编写你的记忆。”
她抬起手,指向我的太阳穴:“你后脑勺的疤痕,还记得吗?”
我颤抖着摸向脑后,指尖触到一道凸起的疤痕。
“那是记忆芯片的植入点。”
地下室的角落里,堆满了笔记本。
我翻开其中一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实验体01号:记忆融合度92%,第14天出现自我认知混乱,重置。
实验体02号:记忆融合度87%,第9天攻击实验者,处理。
……实验体06号:记忆融合度95%,第21天开始怀疑真实性,重置。
而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刺目的红字:原始实验体(林晚):记忆融合度100%,但每90天会触发自我保护机制,遗忘一切,需重新植入记忆。
我的手剧烈颤抖着。
“所以……我每次‘醒来’,都以为自己是新的人?”
“对。”
她点头,“顾淮为了让你‘正常生活’,不得不一次次重置你,而你每次都会在某个节点开始怀疑,最终找到这里。”
“然后呢?”
我声音嘶哑。
“然后……”她看向地上的顾淮,“你会杀了他,就像之前六次一样。”
我的视线模糊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根本不是“逃脱”,而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每一次觉醒,每一次反抗,都是被设计好的。
我与我丈夫的记忆...仔细想想,他完美得毫无瑕疵...“那你们……”我看向六个“林晚”。
“我们是你的‘备份’。”
她微笑,“顾淮怕你某次重置后彻底崩溃,所以用你的记忆数据创造了我们,可惜……我们都不够‘完美’。”
我跌坐在地上,大脑嗡嗡作响。
“这次……是第几次?”
“第七次。”
她轻声说,“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走向顾淮的尸体,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控制器,按下按钮。
地下室的墙壁突然亮起,显示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我站在手术台前,手里拿着针管,而顾淮被绑在上面,眼神绝望。
“因为这一次……”她回头看我,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你才是实验者。”
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的车祸,我的身体死亡,但顾淮用技术保存了我的大脑。
为了让我“活着”,他开始尝试记忆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