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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结巴与她家瘸秀才张大力张巧 番外

可是我在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屈头端着药,和莫言一起去给小阿远喂药。张大力扭了帕子,递给小草,她接过帕子给自己擦了把脸。待她把脸擦干净,两人这才看清小草的五官,长得很清秀的小姑娘,就是黑黑瘦瘦的,看来在家也没少吃苦。张大力又去换了一盆水来,她自己就把手脚擦干净了,看着那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小草都有点不好意思。“要脏一点我才能活,我是故意把脸和手弄脏的。”如果她不这样,那就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很容易就被牙人卖出去。王金凤坐在床头,摸着她满是茧子的手,心疼道,“婶子知道的,小草一定是很爱干净的人,不用不好意思,让你大力姐给你上药吧。”张大力先把小草外面的擦伤上了药,又让她脱了衣服,待她们看到小草的背上,除了今天的擦伤之外,还有很多青青紫紫的旧伤后,一向坚强的张大力都...

主角:张大力张巧   更新:2025-05-06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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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大力张巧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力结巴与她家瘸秀才张大力张巧 番外》,由网络作家“可是我在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屈头端着药,和莫言一起去给小阿远喂药。张大力扭了帕子,递给小草,她接过帕子给自己擦了把脸。待她把脸擦干净,两人这才看清小草的五官,长得很清秀的小姑娘,就是黑黑瘦瘦的,看来在家也没少吃苦。张大力又去换了一盆水来,她自己就把手脚擦干净了,看着那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小草都有点不好意思。“要脏一点我才能活,我是故意把脸和手弄脏的。”如果她不这样,那就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很容易就被牙人卖出去。王金凤坐在床头,摸着她满是茧子的手,心疼道,“婶子知道的,小草一定是很爱干净的人,不用不好意思,让你大力姐给你上药吧。”张大力先把小草外面的擦伤上了药,又让她脱了衣服,待她们看到小草的背上,除了今天的擦伤之外,还有很多青青紫紫的旧伤后,一向坚强的张大力都...

《大力结巴与她家瘸秀才张大力张巧 番外》精彩片段


老屈头端着药,和莫言一起去给小阿远喂药。

张大力扭了帕子,递给小草,她接过帕子给自己擦了把脸。

待她把脸擦干净,两人这才看清小草的五官,长得很清秀的小姑娘,就是黑黑瘦瘦的,看来在家也没少吃苦。

张大力又去换了一盆水来,她自己就把手脚擦干净了,看着那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小草都有点不好意思。

“要脏一点我才能活,我是故意把脸和手弄脏的。”

如果她不这样,那就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很容易就被牙人卖出去。

王金凤坐在床头,摸着她满是茧子的手,心疼道,“婶子知道的,小草一定是很爱干净的人,不用不好意思,让你大力姐给你上药吧。”

张大力先把小草外面的擦伤上了药,又让她脱了衣服,待她们看到小草的背上,除了今天的擦伤之外,还有很多青青紫紫的旧伤后,一向坚强的张大力都忍不住流了眼泪。

张大力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上药的手更轻了。

等擦完药,莫言他们这时也刚进屋,想从小草这里多了解一下他们的事情。

小草坐在干净的床上,回忆起以前黑暗的日子。

他们的阿娘,在弟弟三岁的时候就得病死了,没过多久,阿爹又重新娶了个寡妇回来。

阿爹为了讨好那个寡妇,无视寡妇对他们姐弟俩的打骂,她每天在家里要干很多活,弟弟还好些,毕竟年纪小,还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但在前两年,那个寡妇给他们阿爹生了儿子后,弟弟的生活也开始跟她一样,每天被那个坏女人非打即骂。

特别是闹了灾荒,那个寡妇趁着阿爹去上工,直接就找了牙人把他们卖了,说如果不卖他们,自己也活不了。

明明家里还有银钱,她只是早就看不惯他们姐弟俩了。

小草哭着说完,众人都沉默不语,王金凤和张海挨在一起哭了,张大力依偎在莫言怀里,也红了眼眶,老屈头更是躲在门角那里,偷偷地抹泪。

莫言没有哭,他心里很沉重,自己的童年也经历过这些,只是没有小草两姐弟惨。

王金凤抬起头看着莫言,莫言知道岳母是想他这个一家之主表态,他正了正神色。

“我跟娘子商量过了,她想让你们留下,我同意了。但是现在世道不同以往,你们老老实实在这个家待着,要听话,要干活,我们家不养闲人。”

刚把眼泪擦干的小草听到这话,当即就想下床跪谢,被王金凤按了回去。

莫言继续说道,“以后多听你们大力姐的话就行,是她请求我,我才把你们留下来的。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别动不动就下跪。”

小草感激地赶忙点头,“我和弟弟都会干活,我们不会偷懒的。”

“哇,海哥儿有弟弟妹妹了,这个家终于不是我最小了。”

张海没心没肺地笑着,大家却没有跟着笑,那边还有个躺床上,有生命危险的小阿远。

大家各自回房歇息,老屈头和张海去了房间照看小阿远。

“婶婶,我能过去和弟弟待在一起吗,他不在我身边,我睡得不安心。”小草请求道。

“说什么胡话呢,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大姑娘了,以后跟婶子睡吧。”王金凤不同意地摇头。

“婶子我求求您,我和弟弟睡习惯了,要不等他好了,我再搬过来跟您睡。”


“吱呀……”

门被王县令打开,他正了正戴歪了的乌纱帽,随着衙役快步走到书房。

“县令啊,这是我们河口镇第三个妇女失踪了,我这两天被她们的亲人闹得家都不敢回。您可得想想办法,赶紧抓住那伙贼人啊!”

四十多岁的冯镇长一脸愁容地迎上来,焦急地跟王县令倒着苦水。

王县令坐在书桌上,叹了口气。

“你把失踪女子的信息找衙役登记一下,回去继续在镇上的出入口安排人排查车辆。”

冯镇长走后,王县令倚靠在椅子上吩咐师爷,写了几份文书给他管制下的五个镇,安排他们继续在出入口进行严格排查。

这连着五天,每天都有人来报案,河口镇失踪三个,密山镇五个,羊林镇三个,整整失踪了十一人。

那伙人专挑那种年轻妇女下手,还是在白日里动手的,谁知道他们会那么大胆,贴了告示都没用,还是继续四处掳人。

地方太大,人手压根不够,他已经把手底下的人都派到每个镇上了,还从周边两个县调了不少人过来。

“大人,这眼看还有两个月就到您的三年一任了,这正关键当口出那么大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肯定会影响您的调任啊!”

余师爷拟好文书,交给门外的衙役给镇上送去,忧心忡忡地对王县令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该设的关卡周边县镇都已经设了,现在衙役正在挨家挨户查,我们只能等,他们逃不出我云居县的。”

最坏的结果,王县令不忍心跟余师爷说。

这案子要是没破的话,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都不一定保得住,还想升迁?简直是白日做梦。

~~

清平镇……

张大力出了家门,找到盐铺买了半斤家里缺的盐,花了五十文,这价格贵得让张大力心疼。

那一块银子给掌柜的称了,有九钱重,她想手上留点铜板花,让掌柜给找了她八钱银子加五十个铜板。

她提着油纸包好的盐出了铺子,开始四处逛了起来。

镇尾果然没有镇头那么繁华,她悠闲地四处逛了一刻钟后,从小巷子里看到对面有卖糖葫芦的经过。

张大力馋了。

好多年都没吃过糖葫芦了,自从阿爹走后,家里负担重,她心疼王金凤没日没夜地绣帕子,不舍得花钱买来吃。

张大力打算快步穿过小巷子追上去买糖葫芦,结果走到半路,她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刚想发力挣脱,却晕了过去。

~~

清平镇莫言的宅子内……

酉时(下午五点)

莫言在房中左等右等都不见张子杏回来,老屈头做好饭过来喊莫言吃饭,发现夫人竟不在家中。

“夫人什么时辰出门的?怎么这时候还未回?”

“她出去了有一个时辰左右,我让她在附近走走,难道走远了?”

莫言担心起来,早知道他就该坚持让老屈头跟着张子杏去。

“遭了少爷!我想起来前几日吴大志跟我换班的时候,他跟我讲他媳妇刚从娘家密山镇回来,听说密山镇有好几个女子失踪了呢,现在那镇上人人自危,好多衙役挨家挨户问话。”

“你说夫人不会被歹人掳走了吧?”

莫言心头一紧,他站起来就往门外跳,老屈头赶紧上前想扶他。

“屈叔你不用管我,去书房桌上拿我的名帖,我们现在就出门,跟我去找几个同窗,让他们帮忙发散人去找。”

莫言的同窗基本上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因为他聪明又没有架子,很多人都愿意跟他交好。

老屈头连忙小跑去书房拿了名帖,套上马车就带着莫言出了门。

~~

某个不知名的山上……

天刚黑,被迷晕的张大力幽幽转醒。

此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嘴里还塞了一块布,不知道是什么布,闻着臭臭的。

张大力心想:这就是说书里被绑架的桥段吗?不都是绑富家女儿吗?她这一身普普通通的棉衣,绑她干嘛?

她没有立即挣开身后的绳子,而是观察了一下,阿爹说过,凡事都要冷静。

但这马车内黑漆漆的,味道很不好闻,她听到自己周围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没一会,外面燃起了火堆,趁着火堆带来的光亮,她这才看清,她跟前坐着的清一色都是女子。

张大力数了数,包括她自己,共有十三个女子,怪不得感觉那么拥挤。

好家伙,绑那么多人,自己这是遇到拍花子了……

她的目光从那火堆看去,那里围坐了五个人,应该是用火在烤山上打来的猎物。

肉香味从那边传进马车内,好几个女子都开始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张大力:好饿……好想吃肉……

“都给老子闭嘴,谁再吵我就把谁的舌头割掉。”

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骂着,那几个吵闹的女子瞬间就不敢出声了。

“老三温柔点,别把人吓着。”其中一个男子笑着劝道。

“就数老四你最油嘴滑舌!”

“老大,你不是说在河口镇干完那一票就收手吗?怎么你们出去一趟又捋了两个?”

“还不是老二贪,他说反正今夜子时就坐船走,还不如多捋两个挣点船费。”

“都踏马别废话了,赶紧吃,吃完都休息一下,到了时间就走。”

五个歹人围着火堆大口大口地吃着肉,马车上的张大力饿得咕咕叫。

张大力知道现在不是时机,那伙人有五个那么多,她就算力气再大也没有胜算。

她开始尝试用手反摸手上绳子,摸出来绳子的粗细。

张大力:就用这细绳绑我?他们也忒瞧不起人了……

等五人吃饱喝足后,他们直接躺在了空地上睡觉,只留下一个人看守。

“老五,把人给我看好了,要是有人跑了我饶不了你。”

“放心吧老大,我心里有数,保准不打瞌睡。”

不一会,树林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鼾声。

车上的张大力又等了一会,把自己身旁右手边的女子往里边挤了挤。

等那人让出来一点位置后,她左右转着手腕,把手上的绳子转松,然后一个用力,就把绳子挣断了。

她把嘴里的脏布取出来,轻轻地转过身,对着那几个没睡着,看她这操作看傻眼的女子们,比了个闭嘴的手势。

那些女子默契地点点头,她们心里头都知道,这是有救了!


王金凤被张海这话差点说哭,她搂过张海,“谁说海哥儿家没人了?婶婶和你大力姐,都是你家人。”

张海这才又高兴起来,他掰着手指头数,“我有王婶婶,我有大力姐,我有屈阿公,我还有莫姐夫。”

在外面驾车的老屈头,一只手扯着缰绳,一只手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张海:我还有好多好多家人,阿爹你快点回来……

老屈头:我没哭,是今天的风太大了……

~~

清平镇莫家……

莫言在家里看书,看了一上午书都没翻几页。

他跟小媳妇一样,等着张子杏回家,这几天没有张子杏在,他吃饭都没胃口。

他听到门口有马车声,穿鞋起身下地,这回走的可比前两天利落多了。

莫言尽量快的走到门口,给他们开门。

张大力率先在门口下车,走到莫言跟前,她伸出手摸了摸莫言的脸,“你怎么……瘦了?”

莫言笑着主动牵起她的手,“你也瘦了,这些天辛苦了。”

马车停进屋子后,王金凤被张海扶了下来,老屈头下车就去给马拿草,喂他的宝贝马。

众人一起把车厢内的行李搬下来,都放到各自房里归置好。

莫言跟王金凤在厅堂说事,老屈头负责做饭,那两姐弟又跑后院去了。

这回王金凤坐在那里,显得很拘谨,毕竟来做客和常住是两回事。

“娘,您放心在这住。我已经写信给我同窗,让他在云居县帮我问问,有没有会看眼疾的大夫,有的话请过来,再给您瞧瞧眼睛。”

莫言看出王金凤的拘谨,出声安抚道。

“花那个钱做什么,谢大夫是周围那么多村子里,看病最好的大夫了。连他都说治不好我的眼疾,就别费那些钱,本来叨扰你们两口子,我都过意不去了。”

王金凤抬手准备拿茶杯,莫言贴心地递了过去。

“娘,我答应过子杏,要伺候您终老,我孤儿一个,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娘,您再说叨扰这话,就是在打我脸,让我违背对子杏的誓言。”

莫言言辞恳切地对着王金凤说道,王金凤也多少了解点他,便不再说这种见外的话了。

王金凤站起身,在莫言的带领下,开始熟悉这个家。

海哥儿跟老屈头住左边临近厨房那间,王金凤住他们隔壁最里面那间,而莫言他们两口子,住在右边最里面那间。

后院大菜园子里,张海好奇地数着大力姐养的鸡,数来数去都没数明白。

“海哥儿……拿着……那篮子……去里面……捡鸡蛋。”

张大力从河边挑水回来,看着可爱的张海还在那里数,只好给他找点事做。

“好耶,姐姐我会轻轻地捡,我最会捡鸡蛋了。”

张海突然想起是阿婆告诉他,要轻轻的捡鸡蛋的。

他有点难过,又摇了摇头,像是在甩掉自己脑海中的难过。

大力姐说过,阿公阿婆在天上看着他呢,他不能不开心,不然天上的他们会伤心的。

张海提着篮子走进去鸡群中,一阵鸡飞人跳。

张海跳来跳去,躲着那满鸡圈乱扑腾的鸡。

把他惹着急了,“别飞了,别飞过来,等下把我新衣服弄脏啦,这可是姐姐刚给我做的。”

张海气呼呼地站在那里指着鸡群,“你们再飞过来,今晚我就要叫屈阿公,给我做你们的鸡蛋宝宝吃。”

在一旁浇水的张大力,噗呲一下笑出声,海哥儿也太可爱了。


莫言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子杏吃饭。

“你也……吃。”

刚刚老屈头偷偷跟她说,莫言这一晚上找了很多人帮忙寻她,一口饭都没吃上。

“我不饿,你吃。”

莫言一直盯着张子杏,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一样。

张大力夹了一筷子菜,举起来怼在莫言嘴边,示意他张嘴吃。

莫言无奈地张开嘴,吃了一口,不知道自己是饿极了还是怎么的。

他觉得这菜比以往吃过的都好吃。

他也不劳烦张子杏喂,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两人躺在床上,莫言问她这次事情的具体情况。

等听到她用手刀那会,莫言问出了跟王家胜一样的问题。

“你怎么会用手刀劈他们的脖子?”

张大力细细地解释给莫言听。

原来她爹张超从小就教她这些,会利用山上抓到的活物给她练手。

刚开始她总是用力过度,把动物的脖子都劈断了。

经过张超反复让她试力,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力气,只把动物劈晕。

张超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学各种知识。

“你阿爹,真的很聪明。”莫言由衷地赞叹道。

张大力与有荣焉地点头,她一直觉得阿爹是最厉害的人。

王金凤一直觉得阿爹没死,那肯定就是没死。

只是她也不知道,阿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找她们,她一直都在等。

想着想着,张大力睡着了,第一回碰上这种事,她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天。

莫言看张子杏睡着,把她搂紧在怀里。

屋外的月光被云遮了起来,莫言在房中偷偷地亲了一下张子杏的额头。

~~

张家村张宅……

王金凤今天眉毛一跳一跳的,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不敢多想。

她家闺女那么厉害,绝不可能出事。

她揉着乱跳的眉眼,决定明天去镇上瞧上一眼。

~~

莫家村莫宅……

“你是说张大力被歹人捋走了?这是真的?”

李氏兴奋地搓着手,不知道张大力怎么会跑到镇上去,还被人掳走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阿娘,当然是真的,我爹特意差人告诉我呢,说镇上好多人被问话了,还能是假的吗?”

汤氏有些个得意地看着李氏的反应,她就是看张大力这个村姑不顺眼,凭什么张大力能跟她一起嫁进莫家,还当上她的嫂子!

李氏眼里冒出精光,真是瞌睡来了有人给她递枕头。

她就用这个理由,让莫言那逆子休了张氏,如果他不愿意,族里人自会给他除名。

关于女人名节的唾沫可是会淹死人的,等张大力这个名声传出去,哪个族里容得下她?

~~

云居县衙内……

“爹,我抓着他们了,一共解救了十三名女子,都各自遣人送回家了。”

王家胜脸上藏不住兴奋地走进来告诉王县令。

王县令则体贴地让他下去歇息,自己随余师爷连夜升堂审犯人。

多日来的困倦一扫而空,他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案子顺利告破,头顶的乌纱帽可以不用摘了,说不定还有可能往上升一升呢。

“堂下犯人一一报上名来,是哪里人都说清楚了!”

“在下孔大,我们是南阳府怀扬县孔家村人。”

“在下孔二。”

“在下孔三。”

“在下孔四。”

“在下孔五。”

五人颤颤巍巍地答道。

“是一家子?”

“回禀大人,我们是一家人,爹娘就生了我们兄弟五个。”

“说,你们为何抓那么多女子!”

堂上的王县令满脸怒容拍起惊堂木,声音巨大,吓得堂下跪着的五人身子一抖。

“是一个南阳府城的杨老爷,喜好那种刚出嫁的媳妇,花了重金请老大抓人,一个女子给五两。”

堂下的阿四实在是受不住这种压力,急忙忙地交代了。

其余四个兄弟正哀怨地盯着他,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其余兄弟们。

“一共拐了多少名女子可记得?”

王县令继续发问,他怕漏了人不好交代。

“回禀大人,我们一共捋了河口镇三个,密山镇五个,羊林镇三个,清平镇两个,一共是十三人。”

龙大心如死灰,不再隐瞒。

“签字画押吧,大人看在你们没有伤害那些女子的份上,判你们兄弟五人流放三千里,到了那边好好做人。”

余师爷把状纸拿过来给他们五人签字画押。

不是死罪就成,五兄弟同时想着。

要不是父母早亡,家里穷得娶不起媳妇,还被村里人瞧不起,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

五个人灰头土脸地认命画了押,被衙役们押进大牢等候发落。

这边事情落定后,王县令派人送信到南阳府城的沈知府手上。

待那边沈知府查清那杨老爷生平滥杀无辜,且玩弄妇女致死的劣迹,判了那杨老爷秋后问斩。

正义虽迟但到,地底下的无辜冤魂可以安心投胎了。

~~

清平镇莫言的宅子内……

“笃笃笃……”

张大力正在灶房准备烧火做早饭,却听到有人敲门。

她吹熄了刚用火折子点起来的松枝,确保火不再燃后放进了灶口,起身去开门。

这一大早的谁会来?

待她开门后,惊讶地发现竟是王金凤与张海。

“阿娘……你怎么……来了?”

张大力喜出望外地扑上去搂住王金凤。

“哎哎哎,你当心着点,我这一把老骨头,迟早被你拆散,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没正形了呢?”

“大力姐,我又来看你啦,这是你家新房子吗?里面好大呀!”

张海忍不住好奇,率先进了门,在里头四处张望着,张大力也挽着王金凤的手进了门。

正在伺候少爷洗漱的老屈头,听到门外的动静,走出来望了一眼。

“少爷,是夫人的娘亲王老夫人来了,我扶您过去。”

莫言把腿移下床,老屈头帮他把鞋穿上,搀扶着他去了隔壁厅堂。

王金凤坐在上首,其余人坐在下首。

“张子杏你给我跪下!”王金凤严肃着一张脸。

张大力一听就知道,王金凤肯定知晓了昨天那件事,依言跪下。

“我今晨起身就从邻里那听说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派人来通知我这个娘一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莫言也起身想跪下,被王金凤瞪了一眼就坐回到椅子上。

“我先教育闺女,等会儿我再算你的账!”

莫言听罢很无奈,只好坐在椅子上看着。

王金凤听到这事的第一反应是生气,但闺女的武力值自己还是清楚的。

但做娘的,终归还是担忧自己闺女,她早饭都没吃,就让张阿公驾车送她到镇上。

出了那么大的事,竟无人通知她,她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这闺女是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王大妹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你家那么多人?”赵媒婆一脸谄媚讨好地笑着跟王金凤说。

“谁是你大妹子?我娘家人可死绝了,要不你下去帮我问问我有没有你这种好大姐?”

“确实也是个好日子,今天是我找你清算的好日子!”

王金凤站在那里双手叉腰气场全开,她的嘴一如既往的厉害,跟淬了毒一样。

坐在角落的张大力心想,阿娘舔一下嘴唇,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哎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下个月你家大力都要嫁过来做我们赵家媳妇了!你们家用这态度对我,可不太好吧?”

赵媒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说着明面上是跟王金凤好,却暗示意味十足的话。

“我呸你个赵虔婆,什么脏的臭的人都敢介绍给我家大力!你介绍的流氓赵有,今天还跟别的女人钻玉米地呢!那什么赵家媳妇谁爱做谁做,我现在要给我闺女退亲!”

王金凤实在忍不了了,她咬牙切齿地冲上去,给了赵媒婆“啪啪”两巴掌,把赵媒婆涂着厚厚妆粉的脸都呼肿了。

“你、你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

张大力看到,赵媒婆脸上的粉都轻微裂开了一般,一阵粉末在空中扬起。

“打的就是你这个老虔婆,你有本事还手看看,我让我家闺女弄死你!”

赵媒婆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脸,忌惮地看了一眼角落里,正嗑瓜子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张大力,大耳光打得她耳旁嗡嗡作响,她扭头撂下狠话就跑。

“好好好,王金凤你给我等着,竟然敢打老娘。”

她自知理亏,那赵有要是什么好货色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介绍给老姑娘小结巴?

赵媒婆只是顺着势头跑路罢了,再留下去她恐怕难逃张大力的魔爪。

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刘婶子,还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扯着王金凤的袖子打算劝劝架。

刘婶子不知道的是,下一秒火就要烧到她身上去了。

“刘小芳你别碰我!就是你刘小芳养的好闺女张巧!青天白日的就跟赵有钻玉米地,你还舔着老脸来劝我?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好好教教你女儿什么是礼义廉耻吧!”

被王金凤甩开手正觉得没脸的刘婶子(刘小芳)听到这话,气的马上就要反驳,但王金凤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村口张海告诉我的,他说还有好多人家的孩子都看到了!你别想否认,我可以把他们通通叫过来跟你对证。”

村口的张海是村民口中的大傻子,但不是完全傻,只是发高热脑子烧坏了,智商只停留在了五、六岁。

这话当然是王金凤编的,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女儿张大力亲眼所见的吧?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她编的多假,只要她说这话的时候足够斩钉截铁,那就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闺女不会那样做的……”刘婶子忽然感觉两眼一黑,跌倒在板凳上,往人群里随她来看热闹的女儿张巧望去,似乎是想求证什么。

只看这一眼,刘婶子就已经相信王金凤的话了。

人群中的张巧,听到王金凤的话后,一张涂了粉的小脸霎时就惨白惨白的。

很多看热闹的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瓜主张巧。

张巧顿时羞愤难当,捏着帕子转身,走起路来步伐虚浮,屁股一扭身子一甩地哭着走了。

刘婶子这时也强撑起身子,拨开人群追了出去。

“里正大哥,事情你都听清楚、看清楚了对吧!我们家张大力决不能嫁过去,请您为我们家做主!”

王金凤撒了这火后,终于气顺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请了里正。

吃瓜吃的一脸懵的里正张昱才,听到王金凤的话后立马正色严肃起来。

“这事儿我会找族里人去帮你们谈,你把赵家下定的东西准备好送过来就行,别的不需要你出面。只要我们张家族里还有人在,就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女俩。”

角落里看得津津有味张大力,看人都散去后,高兴地扶着王金凤进房。

“杏儿啊,你都二十了,这婚事一退,你以后可就难了。”

王金凤坐在床沿,摸了摸老闺女的头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娘……我不嫁……也不怕,我……一直……陪着你。”张大力认真跟王金凤说道。

“傻姑娘,人怎么可能不嫁人呢?就算我同意,那世人的唾沫子都能把你给淹死。”

王金凤无力地闭了闭眼睛,挥了挥手,让大力去灶房做晚饭。

~~

张大力退亲三个月后……

莫家村……

一座青砖大瓦房旁边的一个小土房子里……

“谢大夫,我这腿还能拖多久?”

莫言俊俏白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忍着被谢大夫清理伤口后的疼痛开口问道。

“莫秀才,你这腿拖不了多久了,最多一个月,再不治的话,你的腿就等着废吧。”

谢大夫在一旁整理好自己的药箱,留下这句忠告,提着药箱就离开了。

莫言一身脏兮兮地躺在木床上,眼睛怨恨地看着这四周分家给他的破烂。

他娘李氏还说什么公平分家,他就分得了一间破房子,还有一些别的家伙什,连钱财都没有分到。

他自嘲地笑一笑,这么多年努力读书,为这个家打拼下的富贵。就因为他残废没用了,亲人就一脚把他踢开。

自己家里人,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念过他的好吧?

就看明天他阿娘还搞什么花招吧,她说是要尽自己做娘亲的最后责任,给他托媒婆说了门亲事。

他这种残废在他阿娘眼里还能找什么好人家?

莫言捏着被子的手青筋都爆起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反抗的最佳时候……

只得等新人进了门后再做打算……

~~

夜已深,窗外的蝉鸣却不息……

“知……了,知……了……”

张大力跟她娘王金凤腻歪地睡在一块。

“杏儿你当真要嫁过去?那莫言可是个瘸子啊!”王金凤无奈地拍了拍张大力的背。

“嗯……阿娘……我想……嫁给他。”张大力肯定的说着。

“除了是瘸子,他年纪还大,莫秀才都二十有五了,就是分家没有公婆要伺候这点还算好。”

“他……好看……。”

“死丫头,好看能当饭吃啊?”

“他……好看……。”

王金凤笑着作势用力要打她,落下的手却只轻轻地摸了摸张大力的脑袋,她自知拗不过这闺女。

王金凤想着,就随她去吧,人是她闺女自己选的,日子也是她自己过的,过得不好接济一下不就好了,反正莫家村离这张家村也不远。

等王金凤呼吸绵长地睡着后,张大力闭上眼,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莫言的场景。

那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被村里的姐妹们拉去看热闹的张大力,她站在树下,看见了二十岁最年轻的秀才莫言,他正骑着马游村。

莫言那时正春风得意,身上戴着朵大大的红花,但再艳丽的大红花,也压不过他俊俏的容颜。

就那一幕,十五岁的张大力突然心跳加速得不知所措,她好像懂得了什么是心动。

只可惜当下莫言是秀才,是很多人心中梦寐以求的结亲对象,也是村民们口中天降的文曲星。

而她张大力只是普通的村姑,一个连说话都结巴的村姑。

她只能站在那,遥遥地看着他,莫言仿佛就是那天上她永远触不到的一颗星星。

没想到五年过去,莫秀才至今仍未娶妻。

今年刚刚过完年,就听人说他摔断了腿。

上午媒婆来说亲的时候,张大力在一旁假装忙活,一听到媒婆给她说的对象,是莫家村莫言莫秀才后,她瞬间就心慌意乱了起来。

她放下手里头的活计,背地里给王金凤疯狂的打着马虎眼。

这是她跟王金凤提前说好的,要是遇到她自己愿意的,王金凤才可以同意。

退亲后这几个月,家里来了不少媒人。

有一些看上她模样的富贵老头,想娶她过去做填房,又或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看上她身上这一把子力气,想来她家倒插门做上门女婿。

王金凤看自己闺女疯狂点头那样,半捂着眼睛,不想看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但还是应下了莫言这门亲事。

张大力想到媒婆说,那边要求十日就成亲,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有时候忍不住开心起来,有时候又觉得很迷茫,不知道莫言能不能看上自己这个小结巴。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莫言,自从听说他摔伤后,她很担心,但以她的身份,是不能够直接去看他的。

她本想着,这辈子她随便找个人结亲,过完这一生算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还能嫁给心仪的人。

比起嫁个完全不熟的人过一生,能嫁给自己喜欢的莫言岂不是最好的吗?

她又不嫌弃他的腿,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极喜欢的。

张大力抱着身旁的娘亲,幸福地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笑容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

张大力打开门。

“吱呀”一声,门口突然倒下来一个人,把张大力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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