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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萧慕

宋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明玉看着宋熙离开的背影,眼神炙热。他越来发现,当初他执意要娶的这个女人,还真娶对了。和公主交好,那他岂不是以后可以靠着宋氏平步青云了。陆夫人看着宋熙的背影冷哼一声:“儿啊,她说陪公主你就信啊?”陆明玉不解道:“母亲,有公主府的马车和内侍,怎么可能会有假?”“再说你不是也说了,自打成亲后,宋氏一颗心只扑在我的身上,她对我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会骗你我呢?”这番话说的陆夫人哑口无言。“我只是怀疑而已。。。。。。”“母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今个就把话说明白,以后就算是馥儿来了,我也不打算休了宋氏。”一听这话,陆夫人双眼圆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让宋馥做小不成?”“她可是给咱家生了儿子,肯定不会答应的。”“母亲你想错了,我打算让馥儿做...

主角:宋熙萧慕   更新:2025-05-08 0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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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熙萧慕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萧慕》,由网络作家“宋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明玉看着宋熙离开的背影,眼神炙热。他越来发现,当初他执意要娶的这个女人,还真娶对了。和公主交好,那他岂不是以后可以靠着宋氏平步青云了。陆夫人看着宋熙的背影冷哼一声:“儿啊,她说陪公主你就信啊?”陆明玉不解道:“母亲,有公主府的马车和内侍,怎么可能会有假?”“再说你不是也说了,自打成亲后,宋氏一颗心只扑在我的身上,她对我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会骗你我呢?”这番话说的陆夫人哑口无言。“我只是怀疑而已。。。。。。”“母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今个就把话说明白,以后就算是馥儿来了,我也不打算休了宋氏。”一听这话,陆夫人双眼圆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让宋馥做小不成?”“她可是给咱家生了儿子,肯定不会答应的。”“母亲你想错了,我打算让馥儿做...

《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萧慕》精彩片段


陆明玉看着宋熙离开的背影,眼神炙热。

他越来发现,当初他执意要娶的这个女人,还真娶对了。

和公主交好,那他岂不是以后可以靠着宋氏平步青云了。

陆夫人看着宋熙的背影冷哼一声:“儿啊,她说陪公主你就信啊?”

陆明玉不解道:“母亲,有公主府的马车和内侍,怎么可能会有假?”

“再说你不是也说了,自打成亲后,宋氏一颗心只扑在我的身上,她对我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会骗你我呢?”

这番话说的陆夫人哑口无言。

“我只是怀疑而已。。。。。。”

“母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今个就把话说明白,以后就算是馥儿来了,我也不打算休了宋氏。”

一听这话,陆夫人双眼圆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让宋馥做小不成?”

“她可是给咱家生了儿子,肯定不会答应的。”

“母亲你想错了,我打算让馥儿做正妻,让宋氏做妾。”

“姐妹同侍一夫,她们二人会同意?”陆夫人不赞同的嘟囔。

陆明玉则是信心满满:“她二人都对我用情至深,为了我一定会的。”

陆夫人则是没那么乐观,但仔细想想,这事好像也能成。

宋馥没名没份的还给陆家生了个儿子,不进陆家谁要她,至于宋氏更不用说了,离开陆家那就是下堂妻,屁文不值。

想到这里,陆夫人放心不管了,随陆明玉自己折腾去。

回去后的宋熙一觉睡到第二天亮,醒来后一扫这几日的疲惫。

用过早膳后,宋熙突然想去看看陆哲。

自打上次玄尘道长施法后,陆哲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

“走吧,陪我一起去看看哲儿去。”

提及这个孩子,月蕊是一百个不待见:“有夫人在呢,少夫人你何必去讨没趣。”

宋熙摇头,长姐能不能嫁进陆家这个孩子可是关键,不能出问题。

她起身向外走去,月蕊见状只得乖乖跟在身后。

来到陆哲居住院子,门口丫鬟看到二人慌不择路的朝着屋里跑去。

咦,这丫头不对劲啊。

没等宋熙下令,月蕊追了上去将人拦下:“你为什么见到少夫人就跑?”

“说,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了!”

丫鬟白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宋熙心中一紧,越过二人,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里间的床上,陆哲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棉被则是被几道绳索紧紧的捆着。

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宋熙说着急忙上前将陆哲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才几日没见,这孩子大眼凸现,瘦得都变了形了,看到她眼中的泪珠往下滚落。

饶是宋熙在不待见这孩子也不禁心头一痛。

“月蕊,月蕊!”

“少夫人奴婢来了!”

月蕊一阵风般的冲到里间,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她连连跺脚:“天爷,这谁干的!”

嘴里说着,手上不停三下五除二将绳子解开。

等恢复自由后,陆哲哇的哭了起来,可惜哭声犹如猫叫一般,再无往日的霸道和响亮。

月蕊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眼泪和鼻涕,忍不住问道:“别哭,别哭,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等陆哲哭累了,这才抽抽搭搭道:“我饿,我想吃东西,她们不让我吃,还把我捆起来。”

说着,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宋熙:“母亲,我饿,她们只让我喝稀汤,我想吃米饭想吃肉。”

听了这话,宋熙沉了下来,她竟不知,陆家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恶奴。

“去请世子和母亲来。”

月蕊知道事大,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出去叫人。

等陆明玉带着陆夫人赶到墨院时,看到丫鬟婆子们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哎呦,这是怎么了啊?”

等看到陆哲时,陆夫人更是惊叫出声:“你这孩子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好好休息的吗?”

陆哲看到她,则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宋熙身后躲。

陆夫人见状双眼一瞪:“宋氏,是不是你给哲儿胡说八道什么了,他为什么不亲近我?”

宋熙并未理会她,看向陆明玉道:“世子有几日没来墨园了?”

陆明玉一怔,算起来,自打他从监牢里回来后,好像就来过一次。

见他不吭声,宋熙又看向陆夫人:“母亲你呢?”

陆夫人一愣,她也想起来了,算算好像有个七八天都没来过了。

不是她不想来,而是她来了,陆哲总是躲着不见她,还让她走。

再加上只要一见到这孩子,她总是会想起玄清道长的话,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见二人都没回话,宋熙也不废话,直接朝着月蕊道:“去将哲儿身边伺候的人都叫进来。”

“是。”

很快,院外的人又跪到了屋里。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少夫人饶命啊!”

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吵的人头晕。

陆夫人见状,皱眉道:“宋氏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叫我们来就是看你逞威风的不成?”

宋熙并未理会她,指着挨着自己最近的一个丫鬟道:“你来说!”

“奴。。。奴婢。。。这一切都是小公子房里的蝉鸣姐姐交代的。”

“不不,少夫人这丫头胡说,不是奴婢,是乔嬷嬷的主意。”

一个人开了头,后面的人纷纷开了口。

这时陆夫人和陆明玉二人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为了不让陆哲吵闹,竟然将人给绑了起来。

“。。。。。。奴婢们也是没办法,不让小公子吃肉,小公子就开始哭闹,一吃就会生病,若是病了,奴婢们都要挨夫人的打骂,我们这才没法子想出这个主意。”

“求夫人世子开恩啊。”

丫鬟婆子们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混账,你们这些混账的东西!”

陆夫人说着抄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地上跪着的丫鬟婆子们头上砸了过去。

乒乒乓乓一阵过后,几人脑袋上都冒了血。

饶是如此,陆夫人还是不解恨。

她恶狠狠的指着跪着的人道:“来人,将这些狗东西们都拖出去打死!”


说完,月蕊又慌忙看了一眼四周,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少夫人你不是骗奴婢的吧?”

宋熙道:“咱们两个一起长大,情深远远超过一般的主仆,我将你当做妹妹看待,我今日所说的便是我以后要做的,既然我将你带到了陆府,将来也是要带你一起离开的。”

月蕊惊的合不上嘴。

少夫人什么时候筹谋这么长远了?

“可是我们要走,那陆家也得放人才是。”

宋熙抬头,夕阳西下,漫天的朝霞将天空映照成了红色。

一如她以后的人生,犹如霞光万丈,满是晴天。

“你放心,他们会的。”

自家少夫人说的话,一定会成真。

月蕊用力的点了点头:“少夫人,奴婢一直会跟着你,陪在你身边。”

“那可不行。”

“少夫人。。。。。。”

宋熙的话将月蕊吓得脸色都变了。

见状,宋熙逗她:“以后你要嫁人了,还怎么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少夫人,你吓奴婢一大跳,奴婢怎么可能会嫁人,奴婢不嫁人,就陪着你!”

见月蕊急的脸都白了,宋熙这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好好,不嫁就不嫁,遇见喜欢的也不嫁。”

“奴婢就不会遇见喜欢的。”

“好,月蕊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二人身影越走越远,谁也没看到,陆敏从二人身后出现。

她歪头看向身边的丫鬟:“可有听到什么?”

“奴婢只听到嫁人什么的,别的没听到。”

“废物!”

这不过是宋熙打趣那贱婢的玩笑话,根本没什么用。

这几天,母亲因为哲儿被关的事急的都病了,这个贱人倒是自在。

陆敏眼中浮现一丝恨意,早晚得再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晚上,夜幕降临,四下寂静。

宋熙还惦记玄尘道长平爬墙的事,早早的打发了月蕊去歇息,自己则是吹响骨哨,让清风又将自己背到碧落院的房顶上。

碧落院内,今晚倒是平静,玄尘道长没出现,隔壁孙婶娘的院子也罕见的早早关熄了灯。

不对劲,很是不对劲。

平日里,孙婶娘的院子是从未熄灭过烛火的,今晚这么异常,有猫腻。

宋熙决定死等!

夜越来越深,宋熙困的都睁不开眼,身边清风抱着一包点心咯吱咯吱吃个不停。

就在宋熙以为今晚就这样的时候,墙头上猛然出现一个人来。

这一下,将宋熙的瞌睡直接惊走了。

她瞪大眼看了过去,越看越不对劲,墙头上那个人是女的,该不会是孙婶娘吧。

还没等她看清楚,就看到玄尘道长登着墙下摆放好的桌子,颤颤巍巍的也上了墙头。

宋熙这下肯定了,对面墙头的就是孙婶娘。

墙头私会,老年人玩的花,刺激!

宋熙支棱起来伸长脑袋听,奈何隔的太远了,压根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

清风见状,抓起她的腰带直接带着她起飞。

宋熙还没反应过来,就从这个屋顶飞到另外的一个屋顶上了。

宋熙差点叫出声,死死捂住嘴巴,刚坐稳,就听到玄尘道长深情的表白。

“芝芝,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你别不理我,你可这这三年,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的吃不好睡不好,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住嘴吧你这个老不羞的,还爬墙头,你是怕害不死我是吧!”

见她生气,玄尘道长急忙解释道:“我就是想见你一面。”

“你只想着满足自己,你可知道,若是被人发现我这名声,我。。。我。。。。。。”

见孙婶娘急的差点哭出声,玄尘道长心疼不已。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当年你不辞而别,无奈之下,我只得嫁进陆家,如今我已经儿孙满堂,以后就别在见面了吧。”

“那怎么行,当年是我的错,但我也是上了别人的当,那人哄骗我能赚大钱,我为了能多赚银子娶你,才跟他走的,谁知道他骗我。”

“回来后得知你嫁了人,芝芝,你不知道我差点活不下去,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后悔,就算当了道士我也天天惦记你。”

“呸,谁要你惦记。”

孙婶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冷声道:“如今我已经贵为陆家二夫人,你只是个出家的道长,你我身份天地之别,以后你莫要在惦记我了。”

玄尘道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芝芝你这是在嫌弃我?”

“是!”

孙婶娘说着神色冷了几分:“我是在嫌弃你,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我们自是两不相干。”

说着,刚转身准备下了梯子,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记住,以后你我在见面只能是陌路人。”

“芝芝,我不相信你这么的狠心!”

孙氏无视身后的呼喊声,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只留下墙头上,伤痛欲绝被情所伤的玄尘道长。

“谁在哪里?”

陆家巡逻的护卫发出一声惊呵,吓的玄尘道长急忙下来,谁知一脚踏空,直接摔到地上。

新伤加旧伤,这一下可是要了他的老命。

唯恐惊动门外的护卫,他龇牙忍着疼,硬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怪了,刚才墙上的是人吗?”

“没有啊,该不是你看花眼了吧。”

门外,两个护卫说着越走越远,院内的玄尘道长见人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今个没白来啊,竟然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幕,也不枉她吹风又熬夜等了这么久。

宋熙很满意,拍了拍清风示意回去。

等回去后,宋熙忍不住摇头,想不到孙婶娘竟然和玄尘道长有这等往事,怪不得能请到人。

玄尘也是狠的,为了讨好孙婶娘,竟对一个孩子下手,只是可怜陆哲了。

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眼,陆夫人就去书房看陆哲。

隔着门板,她用力的拍打着,却听不到一点的动静。

吓的陆夫人脸色都白了,这孩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哲儿,你可别吓祖母,你应一声,让祖母听听,只要你应了,祖母就给你大肘子吃。”


宋老夫人听闻宋熙回来了,欢喜的走出院子。

“祖母。”

宋熙快走几步,来到她的身边,笑道:“祖母身子骨可还好?”

“好好,祖母好着呢,倒是你这丫头,又瘦了。”

宋老夫人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道:“是不是身边的丫鬟伺候不周?”

宋熙急忙摇头:“没有的事,丫鬟们很是尽心。”

“尽心便好。”

宋老夫人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世子近来可好?”

宋熙心头一顿,她知道祖母是没见到陆明玉,变着法询问。

陆明玉自打回来后,一直未曾来过家里,难怪祖母起了疑心。

“祖母放心,好着呢,世子今个还说要来看看您老人家,临时有事这才没陪我回来。”

宋老夫人将这话听进心里,摆摆手道:“世子忙就让他忙,我这老婆子身子骨硬朗着呢,不用惦记。”

“我问你,那孩子的事怎么处理了?”

知道她挂念着上族谱的事,宋熙小声道:“前几日世子让开祠堂,但是事没成。”

“没成好啊。”

宋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欢喜:“我给你说啊,那嫡子的位置,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是,祖母您就别担心了。”

陪着宋老夫人用过膳,宋熙这才告辞回去。

刚出了宋老夫人的院子,迎面撞见宋母。

“母亲。”

宋母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声道:“想不到,你这丫头胆子越发的大了啊。”

宋熙垂眸:“母亲这话何意?”

“何意,贱皮子还敢跟我打马虎眼!”

宋母冷哼一声:“我问你,你是不是哄着你祖母,让她将东市的五间店铺给了你?”

“宋熙啊宋熙,当真是我小瞧了你,你不会以为只要你拿到房契,那店铺就是你的了吧,呸,想得美!”

“那是宋家的产业,谁也拿不走!”

“母亲是想要回那铺子?可惜不行。”

宋熙不紧不慢道:“铺子是祖母赠与女儿的,若母亲真想要的话,还需祖母发话才是。”

“好你个贱皮子,敢拿祖母来压我,真是反了天了!”

宋母说着举手打了过来,扬起的手臂却被宋熙一把握住。

“母亲,我如今是陆家妇不是宋家女,你想打我,还请思量一下再动手吧。”

宋母被推的后退几步,她没想到宋熙敢还手。

“宋熙,我是你母亲!”

宋母声嘶力竭道:“你这般忤逆不孝,难道不怕坏了名声?”

“名声?”

宋熙垂眸冷笑,前世她倒是对母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自己得到了什么?

她忘不了,前世长姐死而复生,母亲喜极而泣的场景。

更忘不了,长姐叫她让出孩子的时候,母亲就站在长姐身后,冷声咒骂,恨不得让自己立刻去死。

前世她倒是如了母亲的愿了,可只落的黄土一杯,白骨一具。

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过什么样的生活,她有权选择!

“母亲,我可是你的女儿,无凭无据的事,我劝母亲最好不要乱往外传的好,不然天下人可不会只笑话我一人。”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好你个宋熙,翅膀也硬了是吧,我身为母亲连说你一句也不成了?”

宋熙不为所动:“母亲若是为我好,我自然是听着,可母亲却一次次的想害我,恕女儿不能从命。”

“好好,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且问你,那铺子你交不交出来?”

宋熙沉默不语,见状,宋母顿时气绝。

“来人,请老爷!”

“又闹什么?”

听到动静的宋闵石匆匆赶来了过来,见状眉头紧皱:“行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

“老爷,这次真不是我闹,是这个贱皮子,她从母亲手中将东市的五间铺子哄骗了去,那可是我们宋家的产业啊,就这么落到了她手里。”

“老爷你不管管吗?”

宋闵石爱面子还守财,银子只要进了他兜里,让他在拿出来比割他的肉还疼,宋母正是利用这点添油加醋。

果然,听完后,宋闵石脸色变了。

“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铺子的房契如今在我手里。”

宋父的目光越发的寒冷:“宋熙,你僭越了!”

“你一个出嫁女,还敢染指宋家的产业,谁给你的胆子!”

说罢,看了她一眼:“你将东西交出来,为父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父亲,东西是祖母给的,还请父亲见谅。”

“好好好,这么说,你一定是要跟父亲对着干了!”

宋父目光不善,他就不信了,如今世子正在牢中,宋家还指望自己去救世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宋熙她敢跟自己对着干!

“恕女儿不能从命。”

这话一出,宋闵石愣了,这丫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不要以为你嫁入陆家,为父就拿你没办法了,来人,请家法!”

“是!”

小厮很快取来一条鞭子,宋闵石接过鞭子,在手里掂了掂,冷声道:“宋熙,东西你是交还是不交?”

宋熙摇头:“女儿还是那句话,铺子是祖母给的,父亲和母亲想要找祖母,只要祖母发话,女儿亲手奉上。”

“宋熙啊宋熙,为父本不想打你,但你这丫头,只要回来便搅的府邸不宁,更是染指宋家产业。”

“为父今日便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本分,什么叫孝道!”

宋闵石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着宋熙抽了过来。

鞭子落下的那一刻,从空中落下一个少年,伸手一拽,鞭子便落在他的手中。

宋闵石见手中的鞭子没了,更怒。

“好啊,你还敢带着帮手来。”

宋熙一看,来人正是清风,还以为这孩子离开了,没想到他竟暗中躲在自己身边。

“将鞭子拿过来!”

宋闵石恶狠狠的伸出手。

清风摇头后退,随手一扔,鞭子直接挂到树杈上,颤颤巍巍就是不肯下来。

“好,好!”

宋闵石气的左右环顾,还想再找趁手的东西。

见他目光看向树枝,清风抢先一步,拿起又扔到树杈上,还顺便将周围的石头踢走。

宋闵石看到这一幕,气得倒仰。

“来人,快来人将这二人抓起来!”


元池饿啊。

看着屋内满桌的佳肴,他没出息的从嘴角流下眼泪。

这会别说是烧鸡烤鹅,就是来块馒头也行啊。

猛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砸了过来。

元池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天爷,热乎乎的糕点。

这。。。老天听到自己的心声了?

他扭头四处张望,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管他呢,先吃为敬。

没等元池将糕点塞进嘴里,啪又飞来一物。

他伸手又接住,猛然觉得不对劲,摊开手,好家伙,黏糊糊的烂泥,还伴随着一股恶臭。

“呕。。。。。。”

等元池抬起头,眼前出现一个倒挂的少年,少年的脸贴在他的眼前,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这少年眼熟啊。

他猛然想起来,这不是今日在祠堂里,将陆世子和夫人拖出来的少年吗?

这时的清风朝着元池露出个龇牙咧嘴的怪样,一脑袋磕了过来。

元池从未见过这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直接被磕的头晕眼花。

再看少年,额头上一片通红。

元池揉着脑袋伸出手指:“好小子,别仗着年轻就胡来啊。”

见没将人磕晕,清风翻身从树上下来,站稳后,却发现人没了。

元池前面跑,清风后面追,很快两人没了踪迹。

夜深人静,月上柳梢的时候,萧慕又来了。

墙头上,他发出一声鸟鸣,半晌没见元池回应。

人呢?

萧慕纳闷,这小子居然玩忽职守,回去军棍伺候!

他低头看去,宋熙的房间烛光全无,一片黑暗,应该是睡着了。

他纵身一跃,跳下墙头。

床上的宋熙猛然睁开眼睛,就发现屋内多了个人影。

她呼的一声,坐直身子,刚想要喊出声,一张大手直接堵住她的嘴。

“嘘,陆少夫人,若是不想将你们府里的人都招惹过来,那就别喊。”

手掌粗壮,虎口处粗粝的茧子摩擦着她的红唇,让宋熙心中升起一股异样,她咔的一口直接咬了上去。

“哎呦,你这小娘子属狗的!”

萧慕一把甩开她,低头一看,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等他手松开,宋熙嗖的一下跳下床,萧慕一次次的不请而入,终究是惹怒了她。

“想不到王爷竟然有此癖好,喜欢夜闯他人府,不知这事那些言官们可知道!”

嘶,看着伤口萧倒吸了一口冷气:“慌什么,难道少夫人心里有鬼?”

“我有鬼,我能有什么鬼,倒是王爷你,一次次的闯入妾房里,想干什么?”

“本王什么都不想干。”

说着,萧慕滑进一张椅子里,如同没了骨头一般,懒洋洋的斜靠在那里。

“本王今个来是找少夫人解惑的,若是少夫人能解释一下,那族谱上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说不定本王心情一好,就能放你一马。”

宋熙脑袋轰的一声胀大,他怎么知道的?

似是看出宋熙心中的不解,萧慕又开口道:“别问本王是怎么知道的,你只管告诉本王便可。”

这么一说,宋熙倒是不慌了。

“王爷想知道也行,不过你拿什么来和我换?”

这话一出,萧慕的神色从刚开始的惊愕到哄堂大笑。

这还是第一次他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让他换消息的话。

“陆少夫人,你知不知道你的胆子很大?”

“妾胆子一向很大,王爷又不是不知?”

也是,胆敢咬自己,这女人还是第一个。

萧慕目光看过去,只见宋熙一袭白色寝衣,寝衣下露出一双精巧的绣花鞋。

鞋头绣着一朵硕大的牡丹,牡丹上坠着一颗明珠,颤巍巍的很是好看。

他脑海中莫名的想起上次他来时,看到的那双玉足,白白嫩嫩,十分的喜人。

见他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绣鞋,宋熙悄悄的将自己的脚往回收了收。

绣鞋消失,萧慕遗憾。

不过那双白嫩的脚在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

“本王倒还真是有个消息,告诉陆夫人也无妨。”

“陆明玉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骨肉。”

说完,萧慕意味深长的看向宋熙,见她并没有半分的惊讶,心中了然。

“看来,少夫人已经知晓,你夫君带回来的孩子是你长姐所出的。”

听闻这话,宋熙神色微变。

“是,我知道。”

这倒是奇了,这件事是自己手下人无意中得知的,陆明玉将这件事捂的很严,不可能走漏风声,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

萧慕越发好奇。

“本王很好奇,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宋熙慢吞吞道:“很多,比如,长姐的藏身处。”

长生只查出陆明玉曾去过清宁寺,但却没看到长姐的踪迹,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藏在寺庙里。

赶巧有人凑上来解惑,不用白不用。

听闻此话,萧慕一顿,宋家长女一个妇道人家,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过此时,他倒是有些懊恼,若是自己早知道那女人的藏身处,那今日不是能坐在这里好好谈条件了。

“你长姐的藏身处,本王帮你找,不过少夫人拿什么来换?”

“难道容家的满门的荣宠,还不算吗?”

萧慕一怔,这女人上次给的消息也算及时。

表兄确实贪墨了不少漕运的银子,幸亏自己快了一步,不然这事若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容家可能要遭大难。

不过,只有这些还不够。

看他的神情,明显是上次的消息帮了他大忙。

宋熙见状撇嘴道:“王爷不会不认账吧?”

萧慕冷哼一声:“本王岂是那样的人,也罢,本王还你一个人情。”

说着转身离去,宋熙见他答应,心中大喜。

有寒王在,定然是比水生能更快一步找出长姐的下落。

城外,十里坡的林中,元池用力拽起手中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正紧紧的吊着清风。

少年倒挂在树上,脸被憋的通红,愣是一声不吭。

“好小子,你有种!”

能将自己追的这般狼狈这小子还是第一个。

他拽了拽身上被挂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道:“小子,你今个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着,转身离去,边走边支棱起耳朵听背后的动静。

都走出一大截了,愣是没听到一点的动静。

嘿,这小子!

元池扭头,又回到清风面前,蹲下身子抬头看向他。

只见他脸色通红,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一双大眼又怒又狠的瞪着,牙关紧咬愣是一声不吭。

“罢了罢了,只要你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了你如何?”


“母亲你胡说什么!”

陆明玉怒斥:“那老太婆什么时候来过?”

他心中暗急,那两人的尸体已经被掩埋,只要他们死不承认,没人能查的出来。

“吆,这么说陆世子是不承认了?”

“既然不承认,带走。”

萧慕手一挥,差役们推着陆明玉准备将人带走。

陆夫人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扑了上去。

“王爷,王爷,求求你,放了我儿,那王家人确实来过我们陆家,我儿他不认是怕牵连到我啊。”

“母亲你糊涂!”

这事瞒不住了,陆明玉抬头看到不远处的管家,心中有了想法。

“王爷,那王家人确实来过,不过他们带刀上门威胁,说是不给银子就死在我们陆家,最先发现他们是府上的管家。”

说着,他招招手,管家走了过来。

“我问你,是不是你最先发现王家的人?”

管家连忙点头:“是小的先发现的。”

“你发现后,让人将王大和他老娘拿下,二人却剧烈反抗,最后却死在自己的刀下,是也不是?”

管家震惊:“这。。。。。。”

“王爷在此,我不能在继续包庇你,你这就将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也好给你的家人留条后路。”

见世子提及自己的家人,管家的脸瞬间白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下身子:“老。。。老奴有罪!”

事情转变的太过突然,正在嚎啕大哭的陆夫人差点没回过神来。

这事什么时候成了管家下的令,他哪有那么大的权利?

见管家顺利认罪,陆明玉心中暗喜:“王爷此人已经承认,王家的人确实是被他下令所误杀,与下官无关,还请王爷明鉴!”

啪啪啪,萧慕掌声响起。

“陆世子这出戏唱的不错,不过,就算你府上的人下的令,但你身为主家,也难逃罪责。”

“带走!”

“哎,你们干什么,怎么还要将我儿带走啊。”

陆夫人哭喊着,张开双臂拦截:“你们放开我儿!”

“让开!”

差役们一把将陆夫人推开,押解着陆明玉朝着大门处走去。

陆明玉拼命回头:“王爷,下官是冤枉的,冤枉的。。。。。。”

“儿啊,我的儿啊!”

陆夫人哭喊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萧慕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陆夫人,起身迎上宋熙的目光:“少夫人没什么想问的?”

宋熙矮身施礼:“妾相信王爷,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那是。”

萧慕笑:“不过本王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陆夫人你说是吧?”

说完,带着元池扬长而去。

陆夫人昏倒,陆明玉被带走,陆家算是彻底的乱了套了。

醒来后的陆夫人环顾一圈,将目光对准宋熙。

“你去,去大理寺看看明玉,看他怎么样了,快去!”

“母亲,世子刚被带走,就算是救他回来也没这么快,母亲还是先养好身体才是。”

陆夫人一把打翻宋熙手中的汤药,厉声道:“你这个毒妇,你分明就是盼着我儿不好是吧。”

宋熙抬头,目光寸步不让:“母亲这话从何说起,儿媳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你有!”

陆夫人猛然想起,自打孩子回来后,好像陆府从未有过一刻的安静。

难道是宋熙知道孩子的身世,才搞的鬼?

想到这里,陆夫人只觉得胆战心惊。

她露出瘆人的目光:“你是不是知道了哲儿的身世?”

宋熙不解:“母亲这话何意,难道哲儿不是世子副将的孩子?”

“还是说,这孩子身世另有隐情?”

陆夫人心中咯噔一声,坏了,自己真不该这么一问。

“我以为明玉没和你商量,就带回个孩子你有意见,宋氏啊,母亲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宋熙垂眸:“不会,母亲若是担心世子,儿媳这就派人去打听消息。”

“好,好,辛苦你了。”

说话间,有丫鬟进来禀报。

“夫人,宋家老爷差人传信,说是要少夫人回去一趟。”

这话一出,陆夫人眼中露出一丝希冀,她伸手拉着宋熙的手道:“好儿媳,一定是亲家公听闻明玉的事,叫你回去呢。”

“你回去后,一定好好的给亲家公说说,让亲家公想想办法救明玉出来。”

宋熙起身道:“母亲放心,儿媳会的。”

宋熙回去后见一家人都在。

“熙儿见过父亲母亲。”

不等宋熙起身,宋母率先发难。

“宋熙,听闻世子被带进大理寺,到底怎么回事?”

宋熙开口:“是寒王亲自带人到府上,说是有人状告世子闹出人命。”

“那可真有此事?”宋闵石问道。

“是。”

一听这话,宋闵石脸色难看,

本以为陆家飞黄腾达,还能帮衬宋府一二,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才回来几天,可闹出人命来。

“陆家祠堂着火,又是怎么回事?”

“女儿不知,只知道族老进去后,祠堂就着了火。”

听完她的话,宋母没好气道:“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天天干什么的。”

“身为陆家媳,上不能为夫分忧,下不能养儿育女,真是丢我宋家人的脸!”

“行了,少说两句!”

见宋闵石不耐烦,宋母只得咽下心中的怒火。

这个贱皮子,她每次看到都来气!

原本她身为陆家少夫人,自己是拿她没办法,若是陆家的靠山没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父亲,女儿出门的时候,婆母让我带句话,说是求父亲想想办法帮帮世子。”

还没等宋闵石开口,一旁的宋母抢先嚷嚷道:“帮,怎么帮,那可是大理寺,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出的!”

宋闵石赞同的点头:“世子出了事,我们身为姻亲,自是不好束手旁观,不过你母亲说的对,进了大理寺想要出来难。”

“等你回去,告知你婆母一声,为父尽量去周旋,至于结果。。。。。。”

说着,摇了摇头,

未完的话,谁都听的明白。

宋熙垂眸,她就知道父亲不会轻易出手相助,不过话已经带到,结果不重要。

“女儿一定带到。”

“行了,去看看你祖母吧。”


“她敢!”

坏婚事,宋氏还没这个胆量,但经过上次公主府的事后,陆敏名声有损,不能再有半分的差池了。

想到这里,她语重心长道:“你还未出嫁,何必和她过不去,她那里自有你大哥和母亲,谅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你赶紧的,这就去将首饰送回去,也算是给她道个歉。”

陆敏不想去,但也知道母亲说的都是为她好。

只得磨磨蹭蹭收拾了首饰,不舍的朝着朝霞院走去。

“夫人,二小姐来了。”

宋熙放下茶盅道:“让她进来。”

“是。”

陆敏来到宋熙面前,将丫鬟手中的匣子都打开道:“大嫂,这里面装的都是往日你给我的东西,打开看看吧,可别等以后少了什么,回头又朝我要的。”

宋熙看了一眼道:“不用了,妹妹能将东西送回来,我自是相信你的。”

“哼!”

陆敏冷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对于她的阴阳怪气,宋熙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只要东西能拿回,阴阳几句又如何?

书房里,陆明玉来回踱步,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冤枉了宋熙,有心去朝霞院见见宋熙,但又拉不下面子。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去看宋馥:“备马车吧,我要出去。”

很快,陆明玉出府的消息传到了宋熙的耳朵里。

她握着毛笔的手一顿,一滴墨直接滴在宣纸上。

一旁侍奉的月蕊发出一声惊呼,看向纸上的那幅画,心中惋惜,好好的一幅画算是毁了。

宋熙低头凝神,拿起砚台,挥手间将砚台内的墨泼洒了出去。

“呀!”月蕊发出惊叫一声,又急忙捂住嘴巴。

她抬头望去,只见宋熙神色凝重,一双手在宣纸上游龙舞凤,飞快行走。

一炷香过去了,看着纸上的画,月蕊露出惊讶的神色,那竟是一幅猛虎下山图。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等到天黑,这幅猛虎下山图才算完工。

栩栩如生的猛虎竟然连每根毛发都一清二楚,龇牙凶残的神色令月蕊胆战心惊。

宋熙在画像上落下自己的小字后,这才满意地点头:“打水。”

“是。”

宋熙清洗完后,屋内已经掌灯,都这个时候,长生还是没有来,今个应该是不来了。

用完膳沐浴后,宋熙静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深夜,陆府一片寂静。

房顶上,萧慕放下手中的酒壶,唇角一挑纵身跃下,落入宋熙的院内。

入一个女子的院子,实属小人,但宋熙这女人太过神秘,萧慕迫切想要一个答案,只得夜探闺房。

窗户咯吱一声,萧慕跳进房内,肆无忌惮的开始打量。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跳进来的那一刻,宋熙已经醒了。

不过对方身份不明,她不敢轻举妄动。

萧慕打探一圈后,迈步朝着床前靠近。

宋熙捏紧手中的簪子,紧张的感受着外面的来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萧慕刚靠近床沿的时候,宋熙举起簪子刺了过去。

她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声,还没反应过来,人便一头栽了下去。

“趴地上见礼,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啊,陆夫人起身吧。”

熟悉的声音落下,桌上的蜡烛被点燃,直接照亮了地上呈大字的宋熙。

慌乱中,宋熙爬了起来,手中还攥着簪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寒王。

“还想对本王动手?”

萧慕丝毫不将她那三脚猫放在眼里,转身举着蜡烛,在房内来回打量,看到那副猛虎下山图时,神色惊艳。

“好画!”

此时的宋熙也从刚才的惊慌中醒了过来,她看出寒王来或许是心血来潮,并不是想要她的命的。

想到这里她心稍微安了几分:“想不到堂堂寒王竟然要做登堂入室的梁上君子?”

“陆少夫人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

说着,慢条斯理的将那幅猛虎下山画卷好放进怀中。

宋熙神色尴尬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王爷若是喜欢我的画便是明说,妾亲手奉上,何必夜闯宅院。”

“本王本来是没想拿这幅画的,但见少夫人这里没什么能让我满意的东西,这幅画本王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萧慕说着,回头看到宋熙裸露在外的双脚上,白白嫩嫩如同蚕蛹一般的脚趾,顿时神色一滞。

“少夫人还是先穿上鞋吧。”

宋熙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裸着脚。

她发出一声惊呼,一下跳到床上去。

恼羞成怒道:“王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屋内只留下萧慕的轻笑声,人却没了踪迹。

床上的宋熙是又怒又气。

“少夫人,少夫人。。。。。。”

隔壁耳房听到动静的月蕊掌灯来到屋内,见宋熙正坐在床上吃了一惊,急忙拿起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少夫人你怎么坐起来了?”

宋熙强打起精神道:“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等月蕊离开后,宋熙呀了一声,她这才想起那幅画像上有自己小字的落款。

“无耻之徒!”

宋熙气的咬牙,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画拿回来。

她翻来翻去再无睡意,两次了,她都没占到上风。

她知道,这次萧慕来定然是因为上次的话让他起了疑心。

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

宋熙打定主意明个一早就去市场上买些会拳脚的护卫。

早上起来,宋熙的神色萎靡呵欠连连,用过早膳后,她带着月蕊出了府,找到西市专门做这一行的王牙婆。

王牙婆见宋熙穿戴金贵,不敢怠慢,忙前忙后小心陪着。

“夫人您找我可是找对人了,您看看,这屋里的都是刚来的小丫头,身世清白,人也都机灵着呢。”

王牙婆说着打开一间房屋,里面有七八个年幼的小丫头。

宋熙看了一眼,问道:“有没有武功傍身的?”

“哎呦,哪有那种人啊,夫人您想啊,若是有武功的,谁还会来卖身呢。”

也是。

宋熙有些失望,刚想离开,就听到一阵打骂声从后院传出。

她随口问了一句:“你后院是什么?”

王牙婆陪着笑脸道:“后院关的也是奴隶,不过那些和自卖自身的不一样,都是一些战俘或者是官犯的家眷,夫人要看吗?”

宋熙点头:“看看吧。”

王婆子让人打开后院的门,陪着走了进去。

刚进去,宋熙就惊呆了。


林婉霞出身武将之家,性格直爽,心直口快。

但宋熙没想到她这般直率,脸色微红:“这话从何说起?”

“不然的话他为何要带回来一个孩子?”

原来根由是从这里来的,宋熙也不急着解释,只是道:“夫君说这孩子无父无母怪可怜的,所以才带了回来。”

“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林婉霞恨铁不成钢,就差用手指戳她的脑袋了。

“我问你,世子回来后可和你同房了?”

这话也能问的出,这娘们虎的。。。。。。

一看宋熙的神色,林婉霞明白了。

“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没有吧,你啊心也是够大的,你也不想想,若是世子没有问题,他为何不和你同房?”

宋熙压根不想管陆明玉的名声,但也不想任由着好友就这么自由发挥下去。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婉霞竖起手掌:“行了,你可别解释了,我都明白,哎,只是这男人不行了,以后可是苦了你了,要不咱和离吧?”

见她越说越不靠谱,宋熙一把捂住她的嘴。

“怎么还不让我。。。唔唔说了,唔。。。你咋想的?”

“你可快别瞎说了,走吧,先去拜见公主去。”

宋熙拉着她离开。

等二人走远,假山后的寒王才现身。

啪啪,折扇打在手心上,寒王皱眉:“陆明玉什么时候伤了身子,本王怎么不知道?”

身后的元池汗颜,自家主子躲一边偷听妇人之间的私话不说,怎么还把这莫须有的传闻当了真。

“去查!”

“啊。。。是!”

身后的元池苦了一张脸,这可怎么查,难道去偷看陆世子和夫人的闺房之乐吗?

陆敏被陆夫人牵着去拜见长公主。

华胜公主是当今陛下的长姐,年纪大了,平日里最是喜欢热闹。

她办的宴会向来奢华又不拘礼节,来的夫人们自是喜欢在她身边露个脸。

等陆夫人带着陆敏赶到时,华胜公主身边已经围了不少的夫人小姐。

陆夫人拉着陆敏穿过人群来到华胜公主面前,她将陆敏推到前面,陪着笑脸道:“妾身和小女给公主请安。”

陆敏垂眸,展现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一面,缓缓施礼。

“小女陆敏拜见长公主。”

谁不知道长公主最是喜欢鲜艳的颜色,她已经和崔家定亲,若是在能入了公主的眼,那以后自己在婆家的日子也会顺遂些。

刚矮身,陆敏就听到头顶咔一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头上的花钿上竟然裂开掉了下来。

为了衬托今日的头面,陆敏特意让人梳的是螺丝发髻,随着花钿的脱落,满头秀发就这么散落了下来。

“啊!”

陆敏双手捂头,发出一声尖叫。

“大胆,竟然敢惊扰到公主!”

听到掌事姑姑厉声呵斥,可把一旁的陆夫人吓的不轻,她抱住陆敏,

急忙安抚:“敏儿,敏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的给公主赔罪?”

“母亲,是大嫂,是她害我!”

反应过来的陆敏脑瓜子转得飞快。

她知道今个的丑是出定了,但是好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这头面是大嫂给我的,是她,定然是她想要害我在公主面前出丑的,还请母亲为我做主啊。”

听她的话,陆夫人瞬间也反应过来,她急忙朝着长公主跪下。

“公主息怒,小女殿前失仪,都是妾儿媳的错,等回去后,妾一定好生管教。”

真是奇了怪了,东西是戴在这丫头头上的,怎么是旁人的错?

华胜公主开口问道:“陆家少夫人今日可来了?”

宋熙在陆敏跪拜时候已经来到殿内,听到问话移步走了出来。

“妾宋氏见过公主殿下。”

华胜公主见她样貌娇俏,神色端庄大气,心中不悦淡了几分。

“陆小姐失仪,陆夫人说是你的错,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在给陆敏花钿的时候,宋熙已经预料到这一幕。

她想的是让陆敏在花宴上出丑而已,没想到这丑竟然出到了公主面前。

好在她早就准备,这会倒是不慌不忙开口道:“妹妹头上的花钿是妾的陪嫁,妹妹借来戴的,或许是因此才让妹妹这般说。”

周围众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这陆家真是越过越倒退了,府上小姐出席宴会竟然连个像样的头面都没有,还要借嫂嫂的陪嫁。

陆敏自是不知旁人的心思,这会只想挽回刚才的失态。

“你给我个坏的东西,害得我在公主面前失礼,你居心何在?”

宋熙眉头轻蹙,不解道:“妹妹这话从何说起,这头面昨日给你的时候明明是好的。”

“你以往借嫂嫂的那些头面从未出过任何的差错,偏生这个出了问题,嫂嫂也是很不明白。”

吆,这么说,陆家小姐这不是第一次朝人家借东西了?

周围围观人的目光更加鄙夷,正在气头上的陆敏自是没看到,但陆夫人已经觉得不妙。

她拉了拉陆敏示意她别说了,但陆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个花钿定然是坏的,是你故意拿出来让我出丑的。”

宋熙沾了沾眼角的湿润,看向陆敏:“妹妹你这话可是伤了嫂嫂的心了。”

“自打嫂嫂嫁进来后,不拘什么好东西都是先让着你,别说那些头面首饰就是银子也是流水般的给你花。”

“如今你却说出这等伤人的话,真真让人伤心。”

一个盛气凌人咄咄不休,一个却是娇弱不堪伤心欲绝,任谁看了都会偏向后者。

“你。。。你。。。。。。”

陆敏气急败坏,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只觉得自己被逼进一个死胡同,出不来又进不去。

她咬牙切齿道:“大嫂,你当真是不承认吗?”

宋熙抬头,眼中有泪睫毛湿润:“承认什么,妹妹这么冤枉我,可有证据?”

“我有。”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众人回头,只见说话的正是宋熙的母亲。

呀哈,围观的人群沸腾。

今个来得值啊,一波三折,亲娘帮着婆家指认自家女儿,闻所未闻啊,比看折子戏都精彩。

华胜公主也惊诧不已:“宋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二人坐在陆家祠堂墙外的树上,透过枝丫的树干,伸长脑袋往里瞧。

陆夫人一身暗红色缎纹描金绣鹤长衫,头上带着一个抹额,抹额上一个硕大的玉珠。

身旁是一身红衣的陆哲,今个可是大日子,唯恐陆哲乱跑,陆夫人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祠堂外,摆放着三畜,陆家族老们都神色凝重的站在那里,其中,辈分最高的当属爷爷辈的陆三爷,

陆三爷看向陆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杵在地上,浑浊的眼中闪出一丝锐色,颤抖着胡子问道:

“老大家的,难道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不成,世子是真不能生了?”

这话一出,院内鸦雀无声,陆明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根本没有的事!”

陆三爷冷哼一声:“既然没有,为何要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立为陆家嫡子,你可知道嫡子意味着什么?”

陆明玉可是太知道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坚决的要将孩子立为嫡子。

“叔爷,孩子的父亲曾救过我的命,所以。。。。。。”

“胡闹!”

陆三爷用拐杖狠狠的敲打着地面:“就算是救了你的命,你报恩便是,怎能混淆陆家血脉呢,这件事我不答应!”

见状,陆夫人坐不住了。

“三叔,世子重情重义,这是好事,说不定这事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陛下也会夸赞一句。”

“上族谱这事,明玉已经和他夫人商量好了,宋氏也同意,你就别在阻拦了。”

陆夫人的话,陆三爷压根不信。

他看向宋熙:“宋氏,你来说。”

他话音落,陆明玉和陆夫人双眼紧盯着宋熙,唯恐她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二人到底是想岔了,宋熙压根就不会阻拦。

“世子重情重义,这是好事,妾同意。”

见她当真是同意,陆三爷摇头道:“你可知,一旦这孩子上了族谱,意味着什么?”

宋熙点头:“妾都明白,哲儿上了族谱,以后世子的位置就有可能会落到他的头上。”

陆三爷不敢置信道:“难道这样,你还同意?”

宋熙看了一眼陆明玉,见他神色紧张,冲着他微微一笑道:“为了世子,妾愿意。”

宋熙的回答让陆明玉很满意,娶妻就当如此,视夫为天才是。

他下定决心,等以后宋馥过门自己好好说说,一定要将宋熙留在身边,原因无他,只是这女人实在是太自己合口味了。

树杈上的元池听的清楚,他就不明白了:“这位陆家少夫人难道是傻的不成?”

萧慕冷笑:“什么傻的,分明是狡猾如狐,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着继续看下去吧。”

二人息声,就看到刚才说话的陆三爷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愿意,那我也不在阻拦。”

“但愿以后,你们都别后悔才是。”

说着,他退后几步,让出通往祠堂的大门。

见状,陆夫人喜气洋洋道:“宋氏,赶紧啊,吉时已经到了,快开始吧。”

“是。”

宋熙吩咐下去,很快院内响起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响声过后,宋熙让人打开祠堂的大门,里面正是摆放着祖宗牌位。

陆三爷带着陆家众男人踏进祠堂,女眷们则是留在了屋外。

陆哲进了祠堂后,好奇的东瞅瞅西看看,不过还算是听话,顺从的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见三叔爷拿起族谱准备写上名字,陆明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朝着陆哲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陆哲却脚下未动。

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阳光刚好从窗户缝隙中照到族谱上,平白无奇的树上竟然发出银色的光,这可把陆哲好奇坏了。

他伸手摸向族谱。

“不要!”

“住手!”

陆三爷和陆明玉同时出声,但谁也没阻拦住,陆哲的手还是放到了族谱上。

手刚放上去,原本好好的族谱它竟然间燃烧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元池惊讶道:“主子,你看,你看,它怎么着了,奇怪,好端端的族谱怎么会起火呢?”

懒懒的靠在树上的萧慕瞬间直起身子,他就知道,那个狡猾如狐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妥协,瞧,好戏不是来了!

陆三爷一把将族谱甩到一边,谁知燃烧的火星子刚好落在祠堂内的幔布上,火苗瞬间窜了起来。

“不好了,着火了!”

“快,快,快救火!”

孙氏一见这个情景,拍着大腿嚷嚷道:“祖宗显灵了,他们不想认这个孩子!”

看到火势四起,陆明玉的一张脸难看至极。

他窜起身子,一脚踩在幔布上,奈何火势起来的太快,底下的火消了,但是大火已经顺着幔布燃烧到了房顶上。

“救火,快救火!”

屋内传出陆明玉气急败坏的声音。

屋外的陆夫人吓的一张脸煞白,她慌乱的抓住曹嬷嬷的手,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火势弥漫,很快整个祠堂硝烟四起。

进入祠堂里的人都逃也似的涌了出来,陆夫人左看右看不见陆明玉的身影。

“世子呢,世子人呢?”

陆夫人来到祠堂门口,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拼命的扑打着火苗。

她吓的捂住嘴发出一声干嚎:“我的明玉啊,你快出来!”

说着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进去,幸亏她身边的曹嬷嬷将她拦了下来。

“夫人,你不能进去啊。”

“明玉,我的明玉啊,你快放开我,救世子,快救世子!”

瞬间,祠堂外乱作一团。

宋熙看着祠堂里浓烟下模糊不清的身影,她知道陆明玉不可能轻易会出来。

若真是祖宗牌位烧了,那他可是陆家的大罪人。

至于他带回来的这个孩子,更是不可能在入陆家的族谱。

陆夫人嚎叫半天,还是不见陆明玉出来,她慌的六神五主,看到一旁正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宋熙。

“贱人,你干的好事!”

她怒冲冲走过去,一步抓住宋熙的手臂将她往祠堂里推。

“贱人,你给我进去,去将明玉救出来!”

“夫人,夫人,火势太大,少夫人若是进去的话会出事的。”

月蕊拉着陆夫人的手臂苦苦哀求,却被曹嬷嬷一把推倒在地。

令外一边,陆夫人已经将宋熙拉到祠堂门口:“你给我进去,若是明玉有个万一,你也别活着出来!”


宋熙一愣:“找回来了?”

管家连连点头:“是,世子让老奴唤少夫人回去。”

“好,走吧。”

等宋熙回到府上,远远的就听到陆夫人的哭声。

“乖孙啊,慢点吃,慢点吃,天杀的那些人,难道都不给你饭吃吗?”

宋熙走近才看到,屋内桌上摆放着满满一桌子的菜,陆哲筷子也不用,正用手抓着吃的正香。

屋内陆明玉沉着脸,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一点也没有找回孩子的喜悦,宋熙看了他几眼,很是不解。

“哲儿,你这几天去那里了,让家里人好找。”

陆夫人抬起头瞪了宋熙一眼:“问这么多做什么,人只要平安回来便好。

倒是一旁的陆明玉笑嘻嘻道:“大嫂她也是关心哲儿,是不是呀大嫂?”

“哼,嘴上说的好听罢了,若真是关心的话,怎么不见她将人找回来。”

“行了,找都找回来了,都少说几句吧!”

陆明玉说完,不耐烦的甩袖转身离去。

陆夫人错愕:“他。。。。。。他这是在给我使脸色?”

“肘子,快,我要吃大肘子。”

身边的陆哲举起油腻腻的小手嚷嚷起来。

有陆哲这么一打岔,陆夫人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乖孙要吃大肘子,好,肘子来了!”

说着,乐呵呵的亲自起身,将一盘子肘子放到陆哲的面前。

陆哲抓起肘子就开始啃,油渍飞溅,连陆夫人也没放过。

就算如此,陆夫人不见半分恼怒,还是一个劲的说道:“慢点,慢点,你这孩子,别噎着。”

桌前祖孙情深意重,一旁的陆敏神色不明,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宋熙懒得瞧见她,和陆夫人说一声,便从屋内离开。

回到朝霞院,看到等候的月蕊,宋熙惊声道:“你这丫头,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少夫人,你给奴婢的药膏很好用,奴婢已经没事了,闲着还不如来您这里伺候着呢。”

说着,她手脚麻利的给宋熙倒一杯茶水。

宋熙一看,脸上的伤果然消散不少,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个什么来。

她接过茶盅,笑道:“我还真有个事想要交给你去打探一下。”

“少夫人尽管吩咐,奴婢一定完成。”

宋熙摇了摇头:“小事,不用这么严肃。”

“世子今日将小公子带了回来,我想让你打探一下,这几日小公子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奴婢这就去。”

月蕊说干就干,房内很快只剩下宋熙一人,她想到,陆哲既然回来了,上族谱的事就该会被重提,自己该是早做打算才是。

发了一会呆,宋熙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还没看上几页,就听到门外月蕊的说话声。

很快,人走了进来。

她走到宋熙面前小声道:“少夫人,奴婢已经打听清楚,小公子这几日被人关进教化所了。”

教化所里面一般关押的都是无家可归,生性凶残作恶多端的孩子,这些孩子们以后是要被送往战场充军的,陆哲怎么去了那里了?

宋熙缓缓坐起身子,她放下手中的书神色凝重道:“怎么回事?”

“奴婢听闻,说是小公子出去后就和几个流浪儿纠结在一起,打架斗殴,听说还伤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伤的不轻,孩子的父母报了官,官家出面将小公子抓了起来。”

“怪不得,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原来是被关起来了。”

这么不服管教,劣迹斑斑的孩子,若是被族老们知道,上族谱的事怕是要落空。

“你出去见一下水生。”

月蕊俯身,宋熙耳语了几句。

汉口,月蕊直起身子:“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好,你告诉水生,让他小心一点,别让人查出踪迹。”

“是。”

等月蕊走后,宋熙见天色已经不早,备了些清粥小菜,让人拿着朝着陆明玉书房走去。

“少夫人请留步。”

书房外,宋熙被拦截下来,等侍卫通报后,她才迈步走了进去。

陆明玉正坐在案几后,神色憔悴说不出的疲惫。

也是,出了这个样的逆子,搁谁身上都闹心。

他看到宋熙,垂下眼眸神色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宋熙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后,将里面的饭菜端了出来。

“妾想着世子还没用膳,所以备了一些清粥小菜,世子多少吃点。”

陆明玉心情不佳,根本没一点的胃口,但见宋熙这么殷勤,还是举起了筷子。

宋熙坐在一旁,不紧不慢道:“世子,如今哲儿已经被找回来了,上次说过上族谱的时间已经过了,不如世子在选个时间吧?”

听到陆哲的名字,陆明玉觉得刺耳。

这个孩子所作所为一直都在挑战他的底线,小小年纪差点闹出人命!

他刚才还在想,这孩子从北疆带回来,是不是做错了。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这孩子只能留在陆家。

不过上族谱的事。。。。。。

陆明玉沉吟片刻,想起被陆哲伤到的那个孩子,摇头道:“哲儿刚回来,这事过几天再说。”

“是。”

宋熙心中明白,怕是顾忌被伤到的那个孩子。

看来,这次陆哲真是惹怒了陆明玉,只是不知,被打的那个孩子家世如何。

“母亲定然会惦记着上族谱的事,若是问起的话,妾该如何回话?”

“你不用担心,母亲那我去给她说。”

“是。”

陆明玉抬头,见宋熙温顺体贴,他猛然想起宋馥,心情烦躁了几分,若是宋馥得知自己不给孩子上族谱,说不定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他叹息,算起来已经三四天没去宋馥那里了,明个说什么也得去一趟。

想到这里,他顿时没了胃口。

“行了,撤了吧。”

“是。”

等丫鬟们收拾好碗筷,宋熙这才起身告辞:“妾先告辞了。”

陆明玉坐在那里没动,目光一直追随着宋熙,就这么看着她带着人退下。

见宋熙走的头也不回,陆明玉很生气。

自己不去朝霞院住,难道她就不知道邀请一下,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夫君?


那来的喜,只有惊好不好!

宋熙看到萧慕懒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自家马车不坐,非要到妾的马车里来做何?”

萧慕想也不想回道:“因为你的马车香啊。”

这马车里充斥着宋熙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柔柔的很是好闻。

这话说出口,萧慕才觉得不对,可惜已经晚了。

车内静寂无声,两人都沉默了。

萧慕咳了一声,率先打破尴尬,“我瞧你来的方向是慈恩院,你找诚恩夫人做什么?”

“这是妾的私事,恕妾不能相告。”

不说啊,萧慕也不气恼慢吞吞道:“本王自是不想管,奈何陆少夫人貌似还欠了我不少的人情吧。”

“有吗,妾怎么不记得了?”宋熙打算翻脸不认账。

萧慕也不怕她不认:“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没想到少夫人这么快可忘了?”

宋熙脸一白,神色冷了下来:“不知王爷想要什么?”

怕了,怕就对了!

萧慕得意了:“本王只是想提醒一下少夫人,别忘本王交代你的事。”

宋熙一愣,别说这些天忙的晕头转向,还真给忘了。

“你该不是忘了吧?”

说着萧慕直起身子逼近几分,吓的宋熙往角落里缩。

“怎么会,王爷误会了,我记着呢。”

听了这话,萧慕又如没骨头一般重新躺了下来。

“那你说说看,都查到了什么?”

宋熙暗暗叫苦,她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这人可当真了。

萧慕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别告诉本王,你压根就没查!”

“没有,没有。”

宋熙拼命绞尽脑汁,回想着前世发生在三皇子身上的事。

可惜脑袋一片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她为难时,嗖的一声响,从车窗上飞进一支箭,直接钉在她的脚边。

“啊!”

宋熙给吓的花容失色,大叫一声。

随着她的尖叫声起,伴随着一阵箭雨,震天的杀声,朝着二人逼近。

萧慕一把按住她的脖子,将人压在车板上。

“听着,我一会砍断缰绳,然后将人引开,你自己骑马先走。”

还没等宋熙回话,萧慕一掌震碎马车的门,人顺势跳了出去。

等宋熙抬头看去的时候,哪里还有萧慕的身影。

宋熙想起他刚才的话,连滚带爬的跑出马车。

车夫已经被射成了血葫芦,躺在地上早就没了气,马身上的缰绳被人砍断,正围着马车不安的嘶鸣。

马车周围散落着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远处林中,隐约看到萧慕被一群黑人围在中间,打斗声不断。

宋熙不敢怠慢,急忙跳到马背上,抽打着马身慌不择路的往外逃。

一路上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宋熙死死咬紧牙关,拼命的抽打着马身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大仇未报,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猛然想起月蕊。

吁,她勒停马身,马发出一阵嘶鸣,差点将她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月蕊!”

宋熙看向身后的路,一颗心狂跳。

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就把月蕊给忘了。

不行她得回去,想到这里,她直接调转马身,又朝着来时路冲了回去。

一路上宋熙的心被紧紧揪起,这么多年的陪伴,她早就将月蕊看成了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她不能有事!

来到刚才出事的地方,只剩下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月蕊,月蕊!”

宋熙环顾一圈见没有人,忍不住小声喊了几嗓子。

四周寂静,别说月蕊,就连刚才的打斗声也没了。

找不到人,宋熙急坏了,她朝着刚才打斗的林子走了过去,刚走到边上,就听到林中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吓得她后退几步,捏紧缰绳咽了咽唾液,壮着胆子问道:“谁,谁在哪里?”

扑通一声,一个人影捂住肚子倒在她脚下,宋熙一看,更怕了,那人竟是萧慕。

地上的萧慕昏迷不醒,身上伤口处有血渗出,很快月牙白的衣服上染红了一大片。

这一幕吓得宋熙束手无策,她蹲下身子,晃了他一把:“王爷你醒醒,快醒醒啊!”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焦急万分的宋熙抬头朝林中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林中一地的黑人,血将杂草都染成了红色,可见刚才的打斗多么的凶险。

她看了一眼四周,唯恐还有活着的刺客在突然冒出来。

想了片刻,她终于下定决心,很快,马驮着她和萧慕二人离去。

不知跑了多久,马再也坚持不住了,发出一声嘶鸣,倒下的同时将二人甩了出去。

萧慕沉重的身子直接砸在宋熙身上,宋熙一口气没提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王爷你没事吧?”

萧慕苍白着脸双眼紧闭,伤口处的血流不断涌出,落在地上泥土红了一片。

宋熙她小心解开他的衣服,看到伤口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伤口正在肚子上,血肉模糊肉皮往外翻,着实恐怖吓人。

这可怎么办?

两世了,她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宋熙只觉得束手无策。

就在她着急无助时,猛然看到路两边长着一大片的蒲黄。

前世,她带着陆哲在野外玩耍时,陆哲磕到腿,当时恰好一位大夫路过,那位大夫就是用这种草药捣碎敷到陆哲的伤口上止血的。

宋熙喜出望外,想也不想直接拽了一把塞进嘴里,草药入口辛辣,只呛的她差点吐出来,忍住呕意,她用力咀嚼着,

手上也没闲着,重新抓起一把,用力揉搓。

很快她将弄碎的草药涂抹到萧慕的伤口上。

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刚敷上止住没多久,又涌出血来。

宋熙反复几次,才将血止住,她撕下一块裙衬从萧慕腰间来回掏了几次,将伤口紧紧包裹住。

做完这一切,宋熙累得一屁股蹲在地上,等她抬头看去,刚才还在的马这会却没了。

哎,这一下宋熙急了。

眼看着天色都暗了下来,没马怎么办?

“嗷!”

就在宋熙愁眉不展时,远处传来一声猛兽的咆哮声。

宋熙吓的一个机灵,起身朝着声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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