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将军也是这般急色之人,不过将军的年岁也不小了,正如冯老说的,该成亲了。
马车里面。
晏巍很是头疼,因着明姝轻呼一声后,竟又睡了过去。
那身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正好又倒在他身上。
这回晏巍不敢乱动了。
可女子身上隐隐约约的幽香夹杂着微醺的醉意,叫晏巍的呼吸越来越乱。
他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也会起正常的反应。
晏巍闭了闭眼,心中默念起清心咒。
到底是枉然的。
明姝的手臂忽而攀上了晏巍的腰,红润的唇瓣柔软地吐出两个字:“表哥……”
也不知明姝是梦到什么了。
可那一声表哥叫晏巍的眸子愈发黑沉,里面的炽热能将人烫伤,软绵绵的触感,以及偶尔交织的气息。
无一不是在挑动着人的心弦。
晏巍伸出两根手指掐住明姝的脸颊:“表妹说什么?”
“唔……”那已然醉倒的人除了偶尔的呓语是给不了其他回应的。
晏巍的眼落在明姝的眉上,往下是小巧高挺的鼻梁,再往下是那嫣红如花的唇瓣,再往下……
晏巍唇齿忽地“呵”一声。
再狠狠地闭上眼,摈弃杂念。
好在明姝就着这个姿势一直到府外也没再乱动。
马车一停,棠梨就飞快从后面赶过来。
可等了片刻也没见明姝出来。
棠梨看了一眼段仓,段仓冷漠。
棠梨不得已只好小声问:“姑娘?”
只听一声比往日里更威严的声音传出:“将她扶下去。”
棠梨大惊失色。
小心翼翼掀开马车帘,就见自家姑娘扒着晏巍不放。
好似藤蔓一般。
棠梨的心肝一抖,上前:“姑娘?姑娘?”
得不到回应。
棠梨一狠心就要将明姝扯开。
力气大了些,人是扯开了,却差点连着她一起滚下马车。
好在段仓在外面挡了一下。
段仓道:“你这婢女慢些,摔到了表姑娘可有你吃罪的。”
棠梨也顾不上段仓了:“元容,快来扶着姑娘。”
元容正要将物什拿进府,听到棠梨的唤就疾步过来了。
待元容背着明姝,棠梨紧随其后回院子,晏巍才整理了衣物下马车。
段仓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衣裳皱了。
嘴角弯了弯。
晏巍回去换了身常服,按了按有些难受的眉心,抬袖间好似还有女子身上的香气。
再仔细闻,是手指上传来的。
幽幽的,细微的,不动声色地渗入,叫人难以抗拒。
晏巍拿起兵书,强迫自己不再乱想。
而明姝在睡了八个时辰后醒来。
第一感觉是头疼。
棠梨惊喜:“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怎么?”她睡了很久不成?
“姑娘以往都没喝醉过,婢子担心您身子受不住。”
明姝感觉难受得紧,喝了一口棠梨送来的茶汤,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问:“几时了?”
“辰时了。”
哦,辰时了啊。
等等……
明姝再抬头:“辰时?我睡了多久?”
“姑娘睡了八个时辰,再不醒,婢子就要去唤大夫来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