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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

段毅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何韵回来了!我刚一动,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别动,我正在给你做心跳检测。”他果然回来了。我眼眶倏地一红,检测仪上的心跳提示音陡然加快。他似乎很无奈,又很开心地叹了口气:“小雅,看见我,这么开心?”我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轻笑了几声,帮我把贴在脖子和四肢上的仪器拆掉,笑道:“只能今天晚上再测了,你见到我这么激动,肯定是测不了了~”见他心情很好,我反而有点不乐意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忙什么去了,解决了吗?”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来这边比较突然,没有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这段时间我把工作安排好了,爸妈……”听到他说起爸妈,我心里一紧,自从我一意孤行要嫁给段毅笙...

主角:段毅笙何韵   更新:2025-05-09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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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何韵回来了!我刚一动,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别动,我正在给你做心跳检测。”他果然回来了。我眼眶倏地一红,检测仪上的心跳提示音陡然加快。他似乎很无奈,又很开心地叹了口气:“小雅,看见我,这么开心?”我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轻笑了几声,帮我把贴在脖子和四肢上的仪器拆掉,笑道:“只能今天晚上再测了,你见到我这么激动,肯定是测不了了~”见他心情很好,我反而有点不乐意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忙什么去了,解决了吗?”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来这边比较突然,没有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这段时间我把工作安排好了,爸妈……”听到他说起爸妈,我心里一紧,自从我一意孤行要嫁给段毅笙...

《段毅笙何韵人间四月芳菲尽小说》精彩片段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何韵回来了!

我刚一动,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别动,我正在给你做心跳检测。”

他果然回来了。

我眼眶倏地一红,检测仪上的心跳提示音陡然加快。

他似乎很无奈,又很开心地叹了口气:“小雅,看见我,这么开心?”

我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轻笑了几声,帮我把贴在脖子和四肢上的仪器拆掉,笑道:“只能今天晚上再测了,你见到我这么激动,肯定是测不了了~”见他心情很好,我反而有点不乐意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忙什么去了,解决了吗?”

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来这边比较突然,没有安排好家里的事情,这段时间我把工作安排好了,爸妈……”听到他说起爸妈,我心里一紧,自从我一意孤行要嫁给段毅笙之后,父母就不再跟我来往了,他们反对我嫁给段毅笙,我知道,是因为乔妙妙的出现,让他们觉得段毅笙这个人不值得我托付余生。

“爸妈知道我把你接到了澳洲,他们很放心,说过段时间,等公司的一些事情安排好后,第一时间过来看你。”

说着,就给我塞了一颗话梅糖,我的心情也在这熟悉的酸甜滋味里,逐渐平复下来,“阿韵,辛苦你了。”

他却忽然握住我的手,有些激动地道:“小雅,你叫我什么?”

我双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的手:“走开,我要吃早餐了。”

我翻身下床,下一秒,腿脚一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熟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小心一点,我抱你过去。”

我想推开他,但他速度极快地弯腰,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何韵,你快放我下来!”

我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脸已经涨得通红,可他充耳不闻,正健步如飞地往外走。

一想到小珀西总是在早餐的时候掐着点上门蹭饭,我就忍不住哀求道,“哥……大哥,我错了,您行行好放我下来吧……老实点儿,你刚昏过去一次,还想再昏一次?”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这是小时候我们打闹时最常用的动作,只是此时做起来,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我们齐刷刷的沉默了,他闷头往楼下走,我也再不扑腾了,老老实实被他放在了餐桌前,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话题,打破这要命的尴尬氛围。

“刘姨,小珀西今天怎么还没有来?”

刘姨走了过来,一边给我布菜,一边感叹:“昨天小姐睡着后,我留了小娃儿吃过晚饭,才送他回去,不过……”她顿了顿,我立刻感觉到不妙,“是不是他的监护人回来了,那个叫雷格的男人?”

刘姨拍了拍我的手,安抚道:“是,小姐别紧张,我送他回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开了门,但脸上有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刀子划伤的,样子也凶地很,我担心他伤害小娃儿,故意说明天上去把他的衣服给他送回去。”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

我有点着急,连忙转向何韵,“阿韵,我们一起过去吧,正好把收养珀西的想法和那个雷格商量一下。”

“小姐,您今天起的早了,我正要出门您就已经下来了。”

刘姨抽开手,轻声道,“以我看,那位雷格先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不如让我今天先去探探口风?”

我刚要说话,被何韵的声音打断:“刘姨,你带两个保镖过去,把人先接过来。”

说罢,刘姨就领着保镖走了,何韵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放心,小珀西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他再跟着那个赌徒的。”

何韵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办到,我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唇边突然触碰到一片青菜,绿叶的香气混着鱼汤的鲜香涌进呼吸道。

食欲大涨。


两道视线左右夹击,一道冷冽,一道炽热。

我却忽然间沉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何韵都在我身边,这似乎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从未想过他会离开我,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或许会离开我,但我却从未思考过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有兄妹这一层关系在吧?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永远的家人,所以他会一直挡在我身前,给我遮风挡雨,永远保护我……如果有一天,他以爱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光是这样想着,脸上倏地一热,我慌忙低下头去,不知是羞涩还是不安,双手死死搅在了一起。

我以为这颗心永远也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跳动,但胸前传来的响声却一声盖过一声。

何韵从小到大的音容笑貌都出现在眼前,眼前一片黑暗中,似乎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多彩。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不能很好的区分与他之间的情愫,但我知道,何韵在我心里,一直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存在。

“何韵。”

粗哑难听的嗓音,竟透着说不出的温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竟耳根一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但你是我心里最特别的人……”一只手轻轻抚摸过我的长发,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知道,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好不好?”

他的声音真好听啊,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我缓缓点头,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将他的大手握紧手中,“何韵,带我走。”

我不想再与段毅笙有一丝一毫的纠葛,过去的这段时间,因为愧疚,心底还有一丝割舍不下,但今天见到他以后,我可以确定,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林菲雅……你,要跟他走?”

段毅笙的尾音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紧接着我手腕一紧,被拽出了何韵的怀里,“你不能走,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走?”

我猛地甩开他,冷冷地道:“你不是怀疑我和何韵吗?

而且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要跟谁走,去哪里,去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他忽然顿住了,我继续道,“段毅笙,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留下,我现在这副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乔妙妙是装瞎……”他低声喃喃,似乎备受刺激,声音被风一吹,险些听不清,他忽然再度抓紧我的手腕,语气急促,“小雅,我会帮你把眼角膜找回来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欠你的,都补回来……”一只大手狠狠劈下来,分开了他的手,何韵的咬牙切齿地冲段毅笙道:“小雅也是你能叫的?”

段毅笙的怒意暴起,他高声喝道:“闭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何韵似乎挡在了我身前,将他隔开,冷声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小雅刚刚说的很清楚,你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小雅原本就心脏不好,过一天挣一天,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毅然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你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她的眼睛、嗓子、皮肤、婚姻、孩子,你带给她的,全部是伤害,想赎罪,你配吗?”

我摸索着,轻轻拽了拽何韵的衣摆,低声道:“算了。”

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了,一切都无法挽回,段毅笙知不知道真相,他是恨我还是愧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韵大概知道我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说,他一声令下,身边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段毅笙震惊的怒喝:“何韵,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会带人?

整个北阳市,你段家想一手遮天,也不看看我们林家答不答应!”

我不知道何韵做了什么,只听见段毅笙的怒喝越来越远,心口一片平静,我长长舒了几口气。

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得到自由。

段毅笙知道了乔妙妙的真面目,也知道了一切真相,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在最后的时光里,过几天真正舒心的日子。


我是一个将死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把这么好的何韵,一辈子拴在我这个活死人的身上。

我想抽回手,但他却死死握住我的掌心,一分都不松懈。

窗外,“咚咚”的声音响彻天际,我仿佛能幻想出烟花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绽放开来的美景。

我偷偷将手心里的戒指推回了他的掌心,无视他僵硬而颤抖的手指,轻轻笑了一下,在震天的烟花巨响中,我抽回了手。

多想答应他啊,多想在最后的时间,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如果我再自私一点,再糊涂一点,喜欢何韵再少那么一点点,就会答应他了。

可是,何韵太好了,好到我心疼,他对我的每一点每一滴,我都记在了心里,有了这些回忆,我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人走的时候,会觉得孤单,或者冷。

他默默收回了戒指,珀西大概察觉出何韵心情沉重,于是不敢出声,刘姨端着几碗水饺走了过来,大嗓门嚷嚷开来:“都抱在一起干什么,快倒计时了,还不快吃年夜饭?”

珀西松开我,扑到了餐桌旁,何韵默默起身,搀扶着我坐下,接过我正要拿起的碗筷。

“我能自己吃呀……”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何韵对我的照顾越发密实起来,吃穿住行,一样都不肯落下。

他固执地将水饺吹凉,然后送到我嘴边,动作一丝不苟,出奇的温柔。

我小口小口地吃着,有猪肉馅儿的,然后是荠菜、水芹、牛肉……似乎每一颗都是不同的味道。

细细咀嚼,似乎能发现外观也不尽相同,吃着吃着,忽然咬到一块硬物,硌地后槽牙生疼,连忙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啊?”

“是硬币,妈妈,你吃到硬币了!”

珀西高兴地跑过来,一脸羡慕地道,“我们那天包了一整天,只放了这一枚下去,还送出去一大半,何叔说吃到硬币的人今天一整年都会交好运,我还担心会送出去了呢,没想到被你吃到了!”

今年一整年都会交好运……一刻不停的窒痛近乎穿透我的胸膛,仿佛死神敲门,一下一下,坚定而沉重。

我勾起嘴角,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过完年,就让你何叔给你办入学手续,找个离家进点的学校,好不好?”

珀西似乎对学校有点抵触,一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沉默,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一口答应,“好!”

难道是因为长大了一岁,就变得懂事了起来吗?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正要夸奖他几句,猛烈的钝痛像一记重锤,狠狠朝我的胸口砸来。

猝不及防地咳出一口温热的液体,血腥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珀西惊恐的喊了一声,何韵扔下碗筷,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一边给我做急救,一边往我嘴里塞入药丸。

不一会儿我就被抱进了急诊室,泰勒按住我的颈动脉,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林,挺过去,你现在很危险,千万别睡,千万不能睡!”

他甚至用力拍了拍我的脸颊,我能感觉到道一只手在拍我,却一丝痛感都感觉不到。

四肢像被冻住一般,僵硬感从指间蔓延而上,逐渐朝心脏汇聚。

我用力张嘴,但舌头却不听使唤,我想说话,想告诉泰勒,我可能抗不过去了。

这不是第一次体会濒死的感觉,眼前骤然出现了白光,我没有天真的以为眼睛好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口。

紧接着,黑暗再度降临。

很奇怪,我并不觉得痛,只是冰冷的感觉逐渐在消弭,四肢渐渐回暖,仿佛春回大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还未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有细微的啜泣声。

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大概又是珀西,可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珀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何叔,您吃点东西吧……”何韵?

他为什么会哭?

难道,我已经死了?


在泰勒的治疗和刘姨的精心调理下,珀西的伤势很快就好了,大概第三天他就能下地了,又养了几日,除了骨折的右手,他已经可以满地乱跑,给刘姨使绊子了。

眼看元旦将至,澳洲的天气依然是炎热的夏季,我第一次过这么暖和的年,在阳光下翻着日历,农历的春节在一月十四号。

我想拖着这残躯,挨过这十几日,过完最后一个团圆年,因为何韵告诉我,那一天,父母会从中国飞来看我。

“菲雅,你在看什么?”

珀西趴在我的背上,伸出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在盲人日历上摸索着,“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日历。”

我将他的手引到日期上,一边认字一边解释,“三天后,就是跨年了,再往后两周,就是中国的春节,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过年吗?”

他嗷一嗓子,缩回了手,仿佛受到惊吓,从我背上撤走,嚷嚷道:“我要放鞭炮,我还要放烟花,我才不怕怪兽,我要把它烤了吃!”

我似乎能想象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弯起嘴角。

何韵走到我身边,给我塞了只暖水袋,道:“今天好点没有?”

我双手拢紧了暖水袋,甚至将脸贴了上去,长舒一口气道:“就是,有点冷,其他都还好。”

其实心口的疼痛一直没停,最近几日,甚至从梦中疼醒好几次。

因为疲倦,白天也总是昏昏欲睡,偶尔跟他们说着说着,就昏睡过去,然后被疼醒,反反复复。

我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只能从何韵愈发努力掩饰担忧的语气中,猜测我看起来或许已经病入膏肓。

好在脸上的皮肤早就毁了,总有一大半看起来很恐怖,比病容可怕的多。

这么想着,我竟然不由得笑了起来。

“马上就要过元旦了,挂灯笼了没有?”

刘姨在门外应了一声:“小姐,我正挂着呢,你不是喜欢福禄灯笼吗,我清早起来就写了一对……”刘姨真是万能啊……不仅能缝衣做饭,大力内务,还能帮孩子理发,如今连写对联画灯笼都学会了,我转向何韵道:“哥,咱要不要给刘姨涨涨工资,我感觉她包揽了这个家所有需要做的事情,给咱们省了不少钱。”

“你叫我什么?”

何韵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满。

我存心逗他,咧开嘴角道:“哥,表哥!”

紧接着我的头发就被他揉成了鸟窝,我哀嚎一声:“珀西,给我报仇,他欺负我!”

“我可打不过他。”

珀西临阵倒戈,一面讨好似的帮我整理头发。

我挥开他的手,怒道:“你是不是已经跟他统一战线了?

好没良心啊,你忘了是谁带你回家,还给你做一桌子早餐的?”

“明明是大娘给我做的早餐,菲雅你胡说!”

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这一屋子老小我是管不了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捧着脸靠在沙发上,将嘴撅地老高。

忽然,一颗话梅糖塞进了口中,何韵笑道:“不闹了,你也帮帮刘姨,家里的佣人都放假了,就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太辛苦了。”


泪水布满脸颊,我揉了揉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他。”

何韵扶着我来到急诊室门口,我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尽管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直觉告诉我,珀西的伤势非常严重。

愧疚像一条巨蟒,将我吞噬,我再也待不下去,慌忙退出病房。

站在门口默默发呆,何韵让我回房间等,但我一步也挪不动步子。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些苦难,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想到了自己,还有我那只来到人间仅仅两天的孩子……我们也没有做任何坏事,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苦难呢?

如果珀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能挺过去吗?

心口的疼痛像是夺命的丧钟,一刻不停地催促着,警告着,威胁着。

像是恶魔的低语:“林菲雅,时间到了!”

我狠狠打了个冷颤,就在此时,门开了。

泰勒医生的声音传来:“林小姐,别担心,珀西没事。”

悬在半空的心在这一刻落回了胸腔。

我仿佛也真正踩在了地面上,跌跌撞撞地奔上去,抓着医生的手臂道:“谢谢你,泰勒!”

他抽出了手臂,轻声笑道:“不客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泰勒是个英国人,却酷爱中文,时常会用一些不太贴切的成语和俗语。

我没有心思和他贫嘴,连忙奔向房间。

由于速度极快,直接撞到了床沿,一头栽了下去,紧接着,哀嚎响起,“菲雅,你要砸死我了!”

幸好,是珀西的声音!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忙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原本肿胀的左眼彻底被爆了起来,这次连右眼也一起肿了。

脸上包满了绷带,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口中含着导血管,脖子上和身上到处包着绷带,一只手上还夹着钢板,我一碰,他就哀嚎起来,“嘶……你别乱动我……”似乎是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才痛呼出声,我意识到不该乱动他,连忙撤回了手道,“泰勒医生说没事了,别担心,我一定会争取到你的抚养权,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我正要退出去,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轻声道:“菲雅,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我脚步一顿,便听见他压抑着痛苦的轻喘,心里一酸,忙转过了身,“你想听什么,安徒生还是格林童话?”

他顿了顿,然后道:“马上就要到新年了,我已经快八岁了,你让我听安徒生?”

我歪了歪头,疑惑道:“八岁就不用听安徒生了吗?”

他似乎生气了,语气有点急促:“我要听中国的故事!”

中国的故事……马上过新年了……“你知道什么是过年吗?”

我走到床边,摸索着坐下来,撑着脸冲他笑。

“过……年?”

珀西的中文和英文说的都很标准,保镖查了他的来历,据说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学的,他学会说话很早,那里的孤儿院有个中国老师,交了他很多中文,只是认识的字不多,只会说。

但他似乎第一次听到“过年”这个词。

或许是在孤儿院,大家都只过澳洲的年,被雷格领养后,也没有再过过年……一想到这里,心口又是一痛。

“对中国人来说,过年,又叫春节……”我一边给他讲,一边听他阵阵抽气,似乎很惊讶,等说到“年兽”的时候,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吓小孩的冲动,于是神秘兮兮地道,“年兽专门吃你这种白白净净的小孩子,只要抓住了,就不松口,他能一口把你吞掉!”

果不其然,珀西发出一声惨叫,“不要说了,你骗人,啊啊啊,大娘救我,菲雅要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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