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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完结文

贡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先前我卖牛奶时,蒋正豪曾想用几毛钱的水果糖换走我一桶牛奶,我拒绝了。那时他脸色相当难看,碍于贡达来也在,不好发作。他提着厚厚一沓信,怪里怪气地读道:“我的宝贝,我每晚都想着你茶饭不思,甜心,你是我杯中的方糖,是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啧啧,都是有夫之妇了,还对情人念念不忘?”“人家可是留过洋的,一点苦吃不了,自然不乐意待在边境。”在他的怂恿下,有孩童铲起雪,用力砸在我脸上:“大骗子。”“你骗了贡达来哥哥,拿他的存折养你的小情人。”在他的带头下,立马也有不少孩子跟着砸雪球,牧民也愤愤不平:“娶个祖宗回来伺候,贡达来真是昏头了。”蒋正豪得意地将信件抛到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信件被孩童抢夺,争先恐后地读上面的字。我急得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主角:贡达宣诗兰   更新:2025-05-09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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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贡达宣诗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贡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前我卖牛奶时,蒋正豪曾想用几毛钱的水果糖换走我一桶牛奶,我拒绝了。那时他脸色相当难看,碍于贡达来也在,不好发作。他提着厚厚一沓信,怪里怪气地读道:“我的宝贝,我每晚都想着你茶饭不思,甜心,你是我杯中的方糖,是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啧啧,都是有夫之妇了,还对情人念念不忘?”“人家可是留过洋的,一点苦吃不了,自然不乐意待在边境。”在他的怂恿下,有孩童铲起雪,用力砸在我脸上:“大骗子。”“你骗了贡达来哥哥,拿他的存折养你的小情人。”在他的带头下,立马也有不少孩子跟着砸雪球,牧民也愤愤不平:“娶个祖宗回来伺候,贡达来真是昏头了。”蒋正豪得意地将信件抛到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信件被孩童抢夺,争先恐后地读上面的字。我急得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八零换嫁,糙汉老公让我赢麻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先前我卖牛奶时,蒋正豪曾想用几毛钱的水果糖换走我一桶牛奶,我拒绝了。

那时他脸色相当难看,碍于贡达来也在,不好发作。

他提着厚厚一沓信,怪里怪气地读道:“我的宝贝,我每晚都想着你茶饭不思,甜心,你是我杯中的方糖,是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啧啧,都是有夫之妇了,还对情人念念不忘?”

“人家可是留过洋的,一点苦吃不了,自然不乐意待在边境。”

在他的怂恿下,有孩童铲起雪,用力砸在我脸上:“大骗子。”

“你骗了贡达来哥哥,拿他的存折养你的小情人。”

在他的带头下,立马也有不少孩子跟着砸雪球,牧民也愤愤不平:“娶个祖宗回来伺候,贡达来真是昏头了。”

蒋正豪得意地将信件抛到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信件被孩童抢夺,争先恐后地读上面的字。

我急得泪水在眼眶直打转,捏着拳道:“你们胡说,这些信不是给我的!”

“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还能是谁?”

蒋正豪大笑着,全然未曾注意到背后逼近的影子。

贡达来拖着铁铲,将一坨羊粪直接泼在他头上。

“再乱说话,我就把你拖在马屁股后头,拉你去见大队长。”

淋头的羊粪泼了蒋正豪满身,恶心得他当即呕吐起来。

“信件拿来。”

带头的孩童见状不妙想跑,贡达来一把提起他衣领,冷着脸道:“再乱造谣,小心家里牛羊被狼叼走。”

通常牧民间都不会拿牛羊说笑,小孩知道贡达来是真生气了,立马将信件一股脑递出去。

那一沓信件贡达来看也不看全丢进炉火里,烧得连灰都不剩下。

蒋正豪险些将隔夜饭都吐出来,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抹着脸大骂:“你媳妇出轨,我好心提醒你,你还打人!”

“滚!”

贡达来操起铁铲,蒋正豪唯恐又泼一身粪,忙不迭四肢并用地跑了。

方才纸张乱飞时,我伸手抓了一张,上面的字迹我见过,是同一个大院的沈青。

自小他就爱跟在妹妹屁股后面跑,后来妹妹嫁了人,他伤心欲绝,去接家里人纺织厂的班。

思来想去,他这堆情书理应是写给妹妹的才对。

“别看了。”

贡达来抽走信纸,丢进壁炉。

“写信的是先前大院的人,信是写给我妹妹的,应该是她……我知道。”

不等我解释完,贡达来环住我的腰,温和地笑道:“我认识汉字,知道信件写的人不是你。”

他的体温像是雪原里温暖的太阳,让我情不自禁贴近些。

依偎在他怀里,我想起先前写信时,他也是枕着我肩膀,哄着我回到床上。

“诗兰,你要是真不喜欢草原,我愿意陪你回到京城,去买一套四合院,待在春暖花开的地方。”

“我不想委屈你待在北方。”

他抱着我,声音前未有过的真诚,可我望着满大院撒欢的巴鲁,温顺的母牛和牛犊,还有那匹健硕的黑马。

我知道,贡达来离不开草原。

他是草原的雄鹰,我不想他困在楼房间,一辈子都无法翱翔。

“草原那么大,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把放牧,骑马全都体验完再走吧。”

我偏过脸,踮脚吻上他的唇角:“况且我也很喜欢草原的蓝天。”

草原的天是透彻的蓝,同透亮的湖泊连成一片,比最昂贵的蓝宝石都要漂亮。

我还想多看两眼这颗漂亮的宝石。


千钧一发时,我耳畔响起破风声,一只箭矢笔直洞穿了草原狼的身躯。

绵羊惊慌地逃跑,我强忍着血腥味,毅然勒紧缰绳,挡在狼群的必经之路,抽出箭矢搭上弓弦。

“别,别过来。”

我夹着马的大腿抖个不停,连声音都变了调,可当第二只草原狼上前时,我仍旧稳稳地射出了箭。

我的箭矢刺穿了狼的后腿,而贡达来的箭矢再次准确无误地穿透狼的胸膛。

两次都是一箭毙命,甚至不是用枪。

“别怕,有人在,狼不敢来。”

贡达来拉弓,箭矢始终对准头狼的方向。

两匹草原狼的尸骨染红了雪地,狼群游走片刻,最终散去了。

“对不起。”

待平安后,我第一时间向贡达来认错。

其实看到秃鹫时,我猜到狼群刚刚饱餐一顿,轻易不会动人的羊群。

可那一瞬间,本能的恐惧压过理智。

“头一回放牧,最后能站出来就很好了。”

贡达来拍着我肩膀,轻笑道:“大小姐,别灰心,下次还有机会。”

“往后你要愿意,天天都能来放牧,等你适应了草原,就不觉得可怕了。”

他轻捏我迟迟不敢松开箭矢的手,打趣道:“箭都要捏弯了,有我在,你别怕。”

“下回我也能射中狼。”

我不服气地松开箭矢,笃定地握拳:“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比你更厉害的牧民。”

“行,我等着那一天。”

贡达来骑着马,手腕一转随即抛飞一块碎石,驱赶跑远的山羊往回走。

透过他的笑,我读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你要学的还多着。”

气死人了。

我骑马追上他,也沿路捡起碎石,有样学样地赶羊。

之后的放牧,我同贡达来猎到一只黄羊。

贡达来射中羊的后腿时,我准确用套马杆勒住黄羊的脖颈。

那天夜里,我尝到了贡达来的烤羊腿,酥脆的羊肉外焦里嫩,汁水四溢,让人唇齿留香。

“给你。”

晚上,他在我的弓箭上佩戴黄羊尾巴制成的吊坠。

“庆祝你第一次打猎成功,距离最了不起的牧民又进了一步。”

摸着吊坠,我不知不觉间热泪盈眶。

我好像,已经离不开这片草原了。

宣诗雅再次找来时,我正帮忙给生不出牛犊的母牛接产。

我学的兽医,加上有老兽医坐镇,理应不会出差错。

可当我检查牛犊状态时,她猛冲进门,尖细的嗓音刺得我耳膜生疼:“宣诗兰,都是有夫之妇了,还抢我爱人,你要不要脸了?”

原本温顺的母牛受了惊吓,奋力扬起后蹄。

绑牛腿的知青没能绑死绳结,竟让母牛挣脱开来,那蹄子笔直往我腹部踹来。

就当我做好肋骨断裂的准备时,贡达来护在我身前,蹄子严严实实踢上他后背。

他闷哼一声,畜主总算拉住缰绳,竭力让母牛恢复冷静。

“贡达来,你还好吧?

我现在就去找卫生员。”

我捧着他的脸,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想起身找人,却见妹妹叉着腰挡住我去路,点着我高声道:“别想跑,我爱人去边境快半年未回家了,期间寄回家的钱票一年比一年少,肯定是给你这个狐狸精了。”

“勾引别人家男人,你个破鞋,真不要脸!”


才来草原一周,我已然写了三封家书。

回信是妹妹亲自捎来的。

她来得很风光,吉普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来,那司机还要当着牧民的面,规矩地叫她一声:“团长夫人。”

宣诗雅烫着波浪卷,扭起腰时满身首饰叮当乱响,见到跟在羊屁股后头铲屎的我,她不敢置信地掩鼻:“臭死了,姐姐,你现在都干起铲屎的勾当了吗?”

她抬手时,刻意露出腕间的翡翠镯子,拿捏着腔调:“太可怜了,连屎都要往屋里藏,这堆干草不会是你们的粮食吧?”

宣诗雅踢着院子里的草料,我不理会她语调间的嘲弄,淡淡道:“那是牛羊吃的。”

“那你们吃什么?

自结婚后我顿顿都有肉,都吃腻了。”

“你应该每天都只能吃干馍吧?”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直晃我的眼,我不会跟她多说,趴上梯子去拨雪:“信留下,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仗着妈妈的偏爱,她自小凡事都爱同我争。

我愈是退让,宣诗雅愈是得寸进尺。

“诗兰,有件事我还要谢谢你。”

“多亏你替我来边境受苦,我才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她缓步靠近,突兀用力一推我脚下梯子,我猝不及防向后仰倒,失声尖叫起来。

天旋地转间,我一头栽进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

贡达来抚去我眼尾的泪花,轻笑道:“我接住你了。”

刹那的失重感让我手脚都僵住了,我紧紧抓住贡达来的袖口,半响没能回过神。

“你为什么推她?”

而贡达来扼住宣诗雅的手腕,疼得她面目扭曲,跳着脚骂道:“你,你松手,我可是团长的媳妇,你要是敢伤我,他肯定跟你没完!”

“让他来。”

话音落下,贡达来反手一推,厉声道:“巴鲁!”

半人高的藏獒抬起前爪,重重将宣诗雅推入草垛,她昂贵的貂毛沾满羊粪,话语都破了音:“姐——姐救我!

狗吃人了,吃了人!”

“她是你妹妹?”

贡达来皱眉望向我,我心有余悸地摇头。

“想置我于死地的妹妹。”

“大哥,我姐姐最会骗人了,她往家里写的三封信都闹着要回京市,你根本不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早在联姻前,她就勾引过团长,现在还念念不忘,我刚刚是想警告她,让她安分跟你在一起,别抢我的丈夫。”

宣诗兰的波浪卷此刻成了一头鸡窝,狼狈不堪地推开压住她的藏獒。

“她是故意掉下来的,我根本没碰过梯子!”

她扯坏半边衣袖,露出肩膀,可怜兮兮地抹泪。

通常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会引得男人心软。

可贡达来却如临大敌:“媳妇,她勾引我。”

他往我身后跨了一大步,将我举起来挡住宣诗兰的身姿:“简直是不知羞耻!”?

他动作太大,碰倒了脚边的蛇皮袋。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里面掉出一堆珍珠项链,翡翠镯子,还有整套纯金打造的首饰。

这一刻,宣诗雅手腕间的翡翠镯子黯然失色。

“别搞笑了,看看这一堆首饰,我用得着眼红你吗?”

我昂起头,腰杆挺着笔直,学着贡达来的模样道:“巴鲁,把她拖出去。”

巴鲁得令,立马咬住她衣领,连拖带拉地扯出去,宣诗兰根本抵不过大狗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尖叫在整个大院回荡,引得有牧民都探出头:“谁家杀猪了?”

直到巴鲁屁颠屁颠地凑到我面前求夸,我才有点讶异地抚摸它道:“它居然也听我的话。”

“也许,是它也知道你是女主人。”

对上贡达来笑盈盈的眸子,女主人三字顿时让我羞红脸。

“镯子是我买的,我们这结婚都送牛羊,怕你不喜欢,我特意去买了镯子。”

他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直的模样头一回让我觉得他也挺顺眼的。

至少,看着比先前见面时讨喜多了。

当了会驴打滚,宣诗雅显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这朵菟丝花,有的是利用男人的手段。

“特报,特报,海归大小姐私通纺织厂厂长,足足写了三十封情书。”

次日,街道上就有架着眼镜的男子,传起了我的花边消息。

“宣诗兰,你的情书!”

第七大队的知青蒋正豪一路走一路叫:“足足三十封信,真是好深情的情郎啊。”


我望着她新换的名牌表,那身价值不菲的大衣。

只觉得无比可笑。

说是钱票少了,可她穿得如此光鲜亮丽,显然过得无比滋润。

赶来边境挑我的刺,无非是觉得团长待在她身边的时间短了,因此疑神疑鬼。

毕竟,这桩婚姻是她抢来的,她自然成天患得患失。

“你看看,一个放牧的媳妇,能戴得起金镯子吗?”

她抓起我的手,愈发笃定:“肯定是偷了我爱人的钱票,你个无耻的女人,你个贼。”

她越骂越起劲,而我满心都是贡达来挨的那一脚,厉声道:“宣诗雅,你给我让开。”

她不松,相反抓得更紧,像是生怕我跑了。

而我也不客气,直接一巴掌抽在她脸上,把她那头波浪卷抓得跟鸡窝似的。

“让你松手,不长耳朵!

你自个的家事跑来找我的茬,是当惯了三就觉得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吧?”

她养尊处优惯了,比起常年放牧的我,她只会用指尖抓,两下被我扯住头发按趴在地,整个人倒栽葱地埋入麦穗堆里。

“先前抢我的婚姻,抢完了还来纠缠我,你才是臭不要脸。”

我啐了她一口,听见母牛急切的叫声后,最终回到原位完成接生。

摸索牛犊状态,用绳索绑在牛犊四肢和脖子,指挥众人依次用力,将牛犊顺利拉出母牛体内。

因为缺氧,牛犊脑袋微微发紫,好在并无大碍,我给畜主配好药方,要他回头喂给牛犊。

望着母牛舔舐新生的牛犊,我慌忙去找贡达来的身影,老兽医拍拍我的肩膀。

“宽心吧,你爱人并无大碍,卫生员给他开过药了。”

高悬的心脏总算落了地。

当晚,我给贡达来涂药时,摸着他后背的淤青,忍不住一遍遍地问:“很疼吧?”

“不疼。”

对话重复了好几遍,我仍忍不住落泪道:“都怪我,站的位置不够好,我想着那位置牛踢不到……不怪你,你很棒。”

贡达来捏住我的手,抚摸着我脸颊的泪痕。

“我应该快一点拉开你的。”

“我说过,要保护好你。”

泪水掉得更凶了,贡达来颇有耐心地拭去我的泪水,屋外陡然传来巴鲁的叫声。

狗都看不下去。

呜呜你们要好好在一起一辈子。

又是宣诗雅,肯定没安好心。

我循声走到院子里,发现巴鲁冲着一封信狂吠。

“十点,瓦房见。”

信件很简短,是报纸剪字贴上去的。

宣诗雅怕我认出她的字,刻意用了粘贴的方式。

“别去,肯定有诈。”

贡达来想将信件烧掉,可我摇了摇头:“信是我妹妹写的,我也该跟她了结这一切了。”

望着贡达来担忧的神情,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

半夜,我借着星光来到了瓦房。

宣诗雅独自住在瓦房里,屋里未点灯,我绕了一圈撬开窗户,摸黑找到宣诗雅的包。

“都这个点了,她会来吗?”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察觉是蒋正豪。

“肯定的,我先前就想动手了,可惜院子里有那只凶狗。”

“我今个买好了药,宣诗兰不来,我也能药死那只狗,再进屋去弄她。”

我翻出了宣诗雅的信件。

果然,真正脚踏两只船的人是她。

她嫁给团长后,还同纺织厂的初恋藕断丝连。

那堆信件估计是团长察觉端倪后,妈妈想包庇她,才寄到我手上的。

我藏起信件时,门扉吱呀一声开了,宣诗雅点了灯,见我居然在屋内,无比讶异道:“你怎么进来的?”

显然,她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

两年前的我,是对做不出撬锁入室盗窃的行迹。

“不是你约我来吗?”

我耸耸肩,不动声色地退到窗户旁,手指搭上腰间的匕首。

“别管了,她既然来了,就抓紧干事。”

蒋正豪推开宣诗雅,扯下外套往沙发一丢。

“大小姐,乖乖从了我,我们就都能回到京市结婚了。”

他赤裸的目光让我胳膊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强忍恶心看他步步逼近。

“你也不想在鸟不拉屎的边境待一辈子吧?”

“我爱人在边境,我爱的一切都在边境,雪山,草原,牧民的歌谣,我深爱着这一切。”

我目睹着蒋正豪一步步靠近,直到他的身形出现在窗前,伸手扼住我手腕的刹那,我猛地抽出匕首捅向他身下:“我愿意留在这里。”

“而你,不光得不到我,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京市了。”


蒋正豪的邪笑僵住了,随即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还想抓住我,可贡达来径直翻进窗户,勒住他脖颈将他按倒在地。

尖叫逃跑的宣诗雅被知青堵在院子,同时,她绝望地看见一辆吉普车驶到路边。

车上的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放心,我全程举着DV录像机,蒋正豪的所作所为全拍下来了。”

贡达来调出视频递给大队长,我拿出一沓信件递给团长:“这是你爱人先前同他人的信件,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团长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信件,淡然抬头道:“果然。”

简短的二字,却让宣诗雅如脱线木偶般瘫软在地,死命拉住他裤腿嚎啕大哭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这些信件都是她写的,我一直都很爱你啊。”

“阿雅,我能认出你的字。”

“而且你跟他私下通信的事情,也早有人同我提过了。”

“之所以常年在军营不回家,也是因为我不想面对你,但现在我想明白了。”

他一根根掰开宣诗雅的手指,冷冷道:“我们离婚吧。”

空旷的大院回荡着宣诗雅的哭声,蒋正豪即将面临处分。

我望着贡达来炫耀般冲我摇晃着DV录像机,赞叹道:“果然,你从不会食言。”

DV录像机是他借来的,因为我先前写的有关边境的文章获了奖项,有宣传部的人赶来草原,想要让我多讲讲草原的故事。

介绍当天,我正式面对摄像机时,起先说话都结巴,可当讲起这片草原,讲起我同贡达来一并上山采药时,紧张感荡然无存,余下的是想好好表达这份真挚情感的爱意。

我很爱贡达来,也很爱这片草原。

那天第七大队现存的中药用完了。

牛羊都急着用药,可经费却不够花,我自告奋勇要上山采药。

期间,我为一株罕见的草药,无意踩空掉入了野猪的巢穴。

“当时是巴鲁死死咬住野猪的后腿,才让贡达来有了开枪的时间。”

我摸着巴鲁的头:“巴鲁可通人性,我第一天来家里,它就特别亲近我,像是老早之前见过我似的。”

身旁的贡达来没来由地笑出来,为我拢起碎发道:“你确实见过它。”

“五年前,巴鲁生过一场重病,当时我抱着它在场部等了很久,等到天都黑透了,兽医终于来了,可他只看了巴鲁一眼,就摆摆手说,你回去吧,牛羊都救不过来,更何况是狗。”

可它也是一条命啊。

记忆逐渐苏醒,我终于记起三年前,我确实见过巴鲁。

那年我高中毕业,下乡跟着兽医学习,看着瘦瘦高高的男子抱着黑狗掉泪时,我实在于心不忍。

“师父,我能救救它吗?”

于是,我完成了人生第一桩手术,将黑狗按在桌上打针后,我掏光钱票全塞给男人:“给,我知道你穷,但它是我救的,我想让它活下去。”

“她当时把全身上下的兜都翻遍了,包括舍不得吃的奶糖都给了我,让我拿去换钱。”

贡达来笑盈盈地注视着我,我先前从未想过,他眸间的温柔竟持续了整整五年。

“那时,她穿着漂亮的红裙子,像是燃烧在冬日的篝火,让我永世难忘。”

在摄像机的拍摄下,我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贡达来同我十指相扣,在凑近我的刹那耳语:“宣诗兰,有句话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可我一直没能说出口。”

最终,他用蒙语说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电影定格在女子绯红的脸颊,扬起的唇角,以及眸间泛着的泪光。

片尾曲响起,女人的回答消散在草原的风声里。

“拍得真好,可惜女演员不比当时的你,你还要漂亮些,身上的红裙子要更艳丽些。”

身侧人挽住我的手,笑呵呵地说道,而我回握住那只手,同他一并行走在散场的人群里。

“胡说,你眼睛真是坏了,那小丫头比我可漂亮多了。”

“不是胡说,你就是漂亮。”

“老不正经。”

昔日的采访,有人拍摄成电影。

我有幸得到电影票,搭火车来到京城,孙女想劝我多留两天,可我只是摇头:“不用,我不习惯京市的空气,也不乐意看着京市的天。”

自迈入那片土地起,我灵魂的一部分永远留在草原。

那是我的新生,亦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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