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维硕杨渔的其他类型小说《恨意哪有爱全全局》,由网络作家“韩维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低头,才发现人皮已经成了一小块黑色的固体,还散着塑料的臭味。那真的是硅胶玩具。盯着那团黑色,半晌我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山山呢…我的山山去哪了?韩维硕冷笑一声,搂着江芳走向门口,你就这么在意那男人的孩子?只不过可惜了我那天让消毒的人用的硫酸,不小心把工厂里的东西都腐蚀了。经过我时,韩维硕停住脚步,难得的弯腰看向我,杨渔,我不关心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和你生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可山山,不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吗。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忍住了喉间的质问,沉默着拨通那个曾发誓永不联系的电话,我—话没说完,那头的声音就哽咽着响起,我来接你,你想什么时候走?今天走…越快越好。刚挂断电话,韩维硕的声音重新在门口响起,走什...
《恨意哪有爱全全局》精彩片段
我低头,才发现人皮已经成了一小块黑色的固体,还散着塑料的臭味。
那真的是硅胶玩具。
盯着那团黑色,半晌我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山山呢…我的山山去哪了?
韩维硕冷笑一声,搂着江芳走向门口,你就这么在意那男人的孩子?
只不过可惜了我那天让消毒的人用的硫酸,不小心把工厂里的东西都腐蚀了。
经过我时,韩维硕停住脚步,难得的弯腰看向我,杨渔,我不关心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和你生个孩子。
属于我们的孩子。
可山山,不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吗。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忍住了喉间的质问,沉默着拨通那个曾发誓永不联系的电话,我—话没说完,那头的声音就哽咽着响起,我来接你,你想什么时候走?
今天走…越快越好。
刚挂断电话,韩维硕的声音重新在门口响起,走什么?
你要去哪?
不等我回答,他随手扔给我一条狗绳,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现在和我走。
一路被拉到养狗场,我才知道那狗绳的作用,是绑住我。
我要在脖子上绑狗绳,江芳会牵着我和那群猎狗比赛。
哪条狗能赢得场馆中心的磨牙棒,谁就可以获得一份骨头。
韩维硕在一旁护住江芳的肚子,连余光都没有分给我一下,芳儿大度,不怪你今天故意撞她的事。
只要你能在那群狗之间抢到磨牙棒,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嘲讽着想看我像之前一样又哭又闹的样子。
可这次,我只是无比平静的点了点头,就连嘴角都带着释怀的笑容,好。
韩维硕顿住,他上前替我松了松绳子,良久才低声开口,行了,和狗比赛而已。
我不会让你死在这的…,韩维硕还是没有记住,我怕狗。
很怕很怕,怕到靠近五米都会忍不住双腿颤抖的程度。
江芳拉着绳头带我走进狗群,又看着我颤抖到快要失禁的样子放声大笑,杨渔,你他妈还真怕狗啊?
你不会要尿了吧?
她指着舞台中心的奖品,你知道赢比赛后的骨头是谁的吗?
你儿子的。
韩维硕亲手把骨头交给我的。
他说,让一个怕狗的去和狗比赛,结果发现奖品是自己儿子的骨头。
一定很有意思。
现在看来,确实有意思。
她话还没说完,一股浓烈的汽油味传来,紧接着是迅速燃起的大火。
我被轰然倒塌的房梁砸断脊梁,疼到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我看着韩维硕踩着我的手臂头也不回的抱走江芳,看着狗场的人抱走一条条猎狗…杨渔你身体好,芳儿细皮嫩肉的不能等,你先忍忍。
我的狗可是大价钱买的,杨小姐你还是等别人救你吧。
火势越来越大,可每个人都在让我等,每个人都踩着我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维硕带着医生重新返回时,才发现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身影。
他慌乱的抓住工人质问,连眼角都带着猩红,杨渔呢!
我不是说安排人进去救她吗!
人呢!
韩维硕轻笑一声踩上江芳的小腹,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江芳,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和渔渔相提并论?
你只不过是我从酒吧买回来的一个陪酒女。
之所以留着你,是想借你气一气渔渔。
还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让你生了什么我爱你的错觉?
江芳捂着肚子,她抹了把嘴角渗出的血,突然笑的疯狂又凄凉,韩维硕,我不信你不爱我!
你不爱我,会在狗场着火时下意识的救我出来吗?
会因为我一句想看表演,就拉着高烧的杨渔跳水给我表演节目吗?
会因为我贫血,就抽了山山几百毫升的血给我吗?
一连串的质问砸了过来,韩维硕想要开口辩解,可他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韩维硕其实早就隐约意识到当年杨渔捅死父亲的事另有隐情,可他不敢查。
他怕结果是好,又怕结果是坏。
他总在侮辱杨渔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事的,只是羞辱一次而已,只是羞辱两次而已,只是羞辱三次而已。
不知不觉,等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过分的时候,已经是他羞辱她的第一百次了。
此刻的韩维硕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究竟纵容江芳做了多少事。
他红着眼眶转身,头也不回的对着保镖开口,渔渔受的苦,我要她百倍偿还,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只要保她留口气在就行。
直到江芳被拖着离开病房,韩维硕才彻底瘫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合照,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父亲葬礼那天,韩维硕曾当着众人的面,烧了和杨渔的所有回忆,又一字一句的发誓,我韩维硕,从此和杨渔誓不两立。
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那天的火几乎把他们的一切都烧成灰烬,唯独这张照片,是韩维硕趁夜晚从火堆里捡回来的。
他摩娑着照片上杨渔满是笑意的表情,像是坚定了什么信念一样起身走向狗场。
走到狗场时,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滴混着泪水流进韩维硕嘴里,又苦又涩。
面对着一片废墟,韩维硕机械的跪在地上,搬起一片片木头,翻起一块块砖头。
渔渔,别怕…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
他的指甲盖被图钉戳破,他的胳膊被木块划伤,可他只是一味的漏出笑容,渔渔你看,我流血了。
好疼啊,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
为什么还不来给我包扎。
保镖匆匆赶来,他欲言又止的看向韩维硕,韩总…我们,我们在那边发现了…杨小姐的尸体。
韩维硕像是听不到一样,他固执的不愿回头,手下搬砖头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直到保镖第三次重复时,韩维硕终于起身,他嘶吼着推翻保镖,够了!
渔渔不可能死,你凭什么确认那是她的尸体!
那绝不可能是我的渔渔!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猎狗的吠叫,韩维硕下意识的朝着声音寻去。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去。
狗群正抢夺着中心的骨头,只留下角落里无人问津的项链。
看清项链时,韩维硕疯了一般冲进狗群捡起它,又哭又笑的放在手心。
那是他曾送给杨渔的生日礼物,后来又被杨渔送给了山山。
想到山山,韩维硕心疼到快要窒息,他看向被猎狗叼在嘴里的骨头,莫名想起山山的笑容。
他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一把夺过骨头抱在怀里,像哄孩童一样轻声哼着摇篮曲,山山,你是爸爸的孩子。
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
猎狗因为被抢走玩具低声呜咽着,它们在韩维硕的四肢啃下一块又一块皮肉,韩维硕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他一手攥紧合照,一手抱着山山的骨头,朝着围观的每个人都露出笑容,这是我爱人杨渔,这是我儿子韩山。
我们很幸福。
坐着坐着,韩维硕猛地起身,他抱紧合照一点点瑟缩在角落,渔渔怕狗,你们不要叫了!
渔渔胆子小,她会害怕的!
韩维硕这时才想起之前把杨渔扔在狗堆时,杨渔满是祈求的眼神。
他又想起昨天让杨渔去和狗比赛时,杨渔颤抖到站不稳的双腿。
是啊…杨渔怕狗。
为什么他现在才想起来呢。
他自虐般的把四肢伸向猎狗的嘴边,似乎每被啃下一块肉,韩维硕的负罪感就会少上一分。
被啃到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时候,韩维硕才彻底晕了过去,渔渔,不怕…不怕…
这是我跟着刘洋游历世界的第五站,我们来到了南极。
一个充满神秘和未知的领域。
躺在甲板上看天空时,刘洋笑着从身后递给我一件大衣,怎么了?
最近你经常一个人发呆。
我回头,盯着他胳膊上被木桩砸出的伤疤开口,阿洋,你…两年前为什么愿意在火场里救我?
我和刘洋是青梅竹马,相看两相厌的那种。
后来我和韩维硕恋爱,和刘洋的关系更是一度降到冰点,关系破裂的导火索…是我为了韩维硕第一次打胎那次。
刘洋在我家楼下等了两天,见到韩维硕的第一面就把他压在花坛里打了一顿。
我能看出,刘洋是真的下了死手。
所以在签下韩维硕病危通知单那一刻,我靠在椅子上精疲力尽的开口,刘洋,你这次真的过分了…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从小到大我们曾说过很多次以后再也不见的气话,有时愤怒,有时赌气,可从没有过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那天刘洋看着我,把血流不止的手藏在身后,沉默着转身离开。
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甲板上,刘洋笑着揉乱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恣意,小爷我大度呗,才不和你这种人计较。
我裹紧外套,忍住快要掉落的泪水哽咽着,阿洋,今天是五月十号…五月十号,我的两个孩子都曾在今天离开了我。
一个是被逼着打了胎,一个…死在了我和韩维硕的爱恨纠葛里。
死里逃生的这两年,其实我从未真正遗忘过那段噩梦。
我会在午夜惊醒,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因为韩维硕不喜欢。
我会在听到狗叫时极度恐惧,又只能控制着情绪。
因为韩维硕不喜欢。
我会在露出笑容时压下嘴角,刻意隐藏着喜悦,因为韩维硕不喜欢。
刘洋顿住,他温柔的替我拭去眼泪,又指着天边的流星雨突然起身,渔渔,快看!
是流星雨!
这是山山送给我们的。
我对着漫天的流星雨闭眼,虔诚的许下一个愿望,“我爱的人,永远健康平安。”
睁眼时,身后突然传来韩维硕颤抖又沙哑的声音,渔渔…?
你,是你吗?
我真的找到你了吗?
我拉住刘洋挡在我面前的胳膊,示意他先回房。
直到刘洋的身影消失,我才扭头看向韩维硕。
流星雨的光闪在他脸上,照出了他眼底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有他鬓角多出的缕缕白丝。
隔着距离的遥望,我们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什么表情的转身时,韩维硕才急切的开口,话里是我从前最想听到的挽留,渔渔,别走…让我,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我怕这是梦,我怕我醒来你又会消失。
求你,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听着他颤抖的声线,我再也没忍住内心的怒火,随手抓住手边的木棍扔出去,韩维硕!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你恨我害你父亲,恨我让你失去亲人。
那我呢!
你那些年对我的报复还算少吗!
你当我两年前就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
不可以吗?
第二天一早,是刘洋敲窗叫醒了我,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半晌才开口,他昨晚被送到医院那会,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要去看看吗?
我不知道那一路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到医院的,该开心吗,该笑吗,可我连嘴角上扬的半点弧度都扯不出来。
赶到医院的时候,韩维硕已经脱离病危期转进了重症监护室观察。
我和刘洋刚走到病房门口,医生焦急地跑出来看着我们,谁是病人家属?
病人从手术开始手里就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我们五个人都掰不开。
家属和我进来想想办法吧。
跟在医生背后走进病房,我脑海预演了无数种骗他松手的方法。
可没想到的是,我只是轻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他的手心就已经缓缓卸了力气。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紧紧攥着的…是那块被我扔进海底的石头。
韩维硕打了麻药,他目光涣散的看着我,露出孩童想被家长表扬时的稚嫩笑容,渔渔,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我说过的,我会的。
我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眼泪也莫名流了下来。
他身上全是被狗咬掉的痕迹,有的已经长成伤疤,有的…成了永久的空洞。
看着他空荡的右胳膊,我恍惚的想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记忆中的我们…似乎都已经变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的时候,韩维硕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我满足的笑了笑,如果每次睁眼就能看到你,我愿意跳一辈子海。
见我不说话,韩维硕也不生气,他只是一味地看着我傻笑。
直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我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红了眼。
韩维硕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渔渔,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算了,哪有什么如果。
韩维硕指着桌子上的那块石头,自嘲的笑了笑,渔渔,你相信走马灯吗?
在海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了很多画面,我和你的画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学校的后花园,你翻墙逃课的时候,扔出来的书包砸到趴在墙角钻狗洞溜回学校的我。
那时候的我,才十七岁。
那是我第一次相信一见钟情的意义。
我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看了看手机说,刘洋还在等我,没事我就先走了。
韩维硕的声音顿住,他无声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走到门口时,韩维硕一瘸一拐的跑来叫住我。
可等我停下脚步后,他又久久的不再开口说话。
对视的几分钟,韩维硕才局促的捏着裤腿低声说,你,还会来看我吗?
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闷,韩维硕,你应该清楚。
我有多恨你。
韩维硕苦笑着转身,他一点点挪回床上躺下,对啊,你该恨我的。
你该这样的…
再收到韩维硕的消息是在一年后,我和刘洋的婚礼上。
韩维硕的秘书找到我,他恭敬的递给我一份文件夹,还有一块石头。
韩总是在半年前自杀的,他临走前只交代了我一件事。
如果哪天您结婚了,或者您出事了,让我务必把这些东西交给您。
文件夹里,是他名下的所有财产,还有一封信。
“渔渔,我生病了。
病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总觉得你和山山还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去旅游,去看世界,去爱彼此。”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每次出现幻觉时,我就会用石头狠狠砸自己一下,我本来想,砸到第一千下,我就彻底离开。”
“本以为一千下很多,可其实…我只用了三天就砸到了。”
“财产就当作我给你的新婚礼物吧,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希望你有选择离开的底气。”
“渔渔,这是我最后说一次这样叫你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能说…我爱你吗?”
我爱你那三个字,被黑笔涂了又涂,改了又改,可还是被他留了下来。
盯着信件发呆的时候,刘洋穿着悟空服装站在台上兴高采烈的朝我挥手,杨小渔,我来接你啦我愣住,才想起自己小时候有个愿望,结婚时新浪必须穿着齐天大圣的衣服,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这个愿望太久远了,远到我自己都快忘了。
可刘洋记得。
他记得我的婚礼不能有司仪,不用有礼金,我要漫天的蝴蝶,和五彩的糖果,我要白色的公主裙,我要一个真心相守的人。
我同样朝他挥了挥手,提着裙摆朝他一步步跑去。
韩维硕的那个问题…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他。
刘洋对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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