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州的手还搭在我内衣扣子上,被突然出现的女郎们吓了一跳。
我推开他,边整理衣服边说:“淮州,你挑一个吧,嗯?
或者都要也可以的。”
我慌忙退了出去,生怕看到许淮州在我面前亲别人。
余光中,一个女郎攀上许淮州肩膀的画面已然叫我心如刀割。
走廊上,我又一阵眩晕,就直直倒了下去。
预料的疼痛却没有传来,睁眼,是手下阿曹抱住了我。
“老大,你今天又是整哪出啊?
您明明把许总看得那么重要,怎么……还亲手把他送上别人的床啊?”
我没有力气了,蜷缩在阿曹怀里。
“当年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他困在我身边。”
“所以你后悔了?
你把我变成一个整天对你发情的变态,然后心安理得地移情别恋,现在要抛弃我了?”
许淮州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他两眼猩红,眼神阴沉得要杀人。
阿曹吓了一跳,连忙把我护在怀里。
许淮州冷笑一声,一把把我拉回他怀中。
随后眼神示意暗处的几个保镖把一脸惊恐的阿曹拖走。
我差点忘了,许淮州可是北城太子爷。
要不是我趁人之危让他离不开我,就算我是黑道头子,他也能把我碎尸万段。
我被他带回房间,那群女郎已经被赶走了。
我被他狠狠掼在床上,看着他掏出自己的欲望。
方才发病的疼痛还没消去,我深深皱着眉。
许淮州神色好像有些受伤,可我再想辨别清楚时,只看到他这三年从没变过的厌恶目光。
“恶心吗?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活该一辈子困在我的欲望里!”
那天,我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只感觉下身好像要起火了一样。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许淮州在镜子前慢条斯理打着领带。
绷紧的衬衣包裹着他的宽肩窄腰。
我突然好舍不得,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
为什么我这个祸害这么早就要被收走了?
我挣扎起身,对着许淮州的背影说:“许淮州,过来亲我一口。”
不管在床上多激烈,他从不吻我。
听到这话,他动作顿住,却没有转身。
我轻笑一声:“让你过来亲我一口你听不见是吧?
昨天还那么渴望我,下了床就翻身不认啦?”
“住口!”
许淮州转身了,眼睛里却全是厌恶。
我胸口闷得很,却还是扯出笑脸。
“不亲就不亲,那么凶干什么?”
他没再理我,转身离开,到门口时突然顿住脚步。
我那颗早已死寂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可最后许淮州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失落。
“啪嗒、啪嗒”我低头,洁白的被子上突然出现血,一滴两滴……我迟钝地捂住鼻子,满满的血腥味。
“阮小姐,如果积极治疗,是有百分之三十可以活下来的。”
“我不要,治疗要剃光头,太丑了。”
和医生的对话在我耳边响起。
是啊,要是接受治疗,就算活下来,许淮州应该不会再碰我干巴巴的身体了吧。
反正我这一生最爱的两人都想我死,那我还有什么好活的呢?
病情好像加重了,我看着镜子前那张憔悴的脸。
我不要,我不要最后丑丑地离开。
所以我早就决定在今天离开。
最后24小时,和这个世界好好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