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单清鸢苏御恒的女频言情小说《宫阙雾花惹尘埃单清鸢苏御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茉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府里这个岂不是要被扔出去了?”“难不怪等了这么多天都没走,怕被丢出去吧,这么看来也挺惨。”“你同情她干嘛,人家勾勾手指头就有你一年的月供,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应芊衣回来了。难怪今夜苏御恒没回来。她不能被丢下,她需要他们。听管事的说,苏御恒是去了环翠楼吃酒。知道是环翠楼,单清鸢反而不着急了。她率先去见了环翠楼的当家。“他们三人这几日都在这吃酒?”“是的,每天都是和应芊衣一起醉着出去的。”单清鸢点头,正打算上楼,却被店家塞了一包银两。“小姐,公子已经死了,您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如今您的处境很危险。”单清鸢眼里透着些许寂寥,她扭过头看向店家,眼里充满了坚决:“我没办法放手。”“但若是那三位公子知道您一直把他们当做替身,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啊...
《宫阙雾花惹尘埃单清鸢苏御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府里这个岂不是要被扔出去了?”
“难不怪等了这么多天都没走,怕被丢出去吧,这么看来也挺惨。”
“你同情她干嘛,人家勾勾手指头就有你一年的月供,你还是想想自己吧。”
应芊衣回来了。
难怪今夜苏御恒没回来。
她不能被丢下,她需要他们。
听管事的说,苏御恒是去了环翠楼吃酒。
知道是环翠楼,单清鸢反而不着急了。
她率先去见了环翠楼的当家。
“他们三人这几日都在这吃酒?”
“是的,每天都是和应芊衣一起醉着出去的。”
单清鸢点头,正打算上楼,却被店家塞了一包银两。
“小姐,公子已经死了,您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如今您的处境很危险。”
单清鸢眼里透着些许寂寥,她扭过头看向店家,眼里充满了坚决:
“我没办法放手。”
“但若是那三位公子知道您一直把他们当做替身,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啊!”
“他们三个自己送上门来,且最为像他,我不可能放弃。”
“除非我死。”
这么说着,单清鸢毅然决然将银两留下,直接上楼,却在门口被几个小厮眼疾手快,封住嘴巴,五花大绑,扔在了旁边的房间里。
单清鸢知道,这些人是卓淮言的。
而武功最高强的,则是冷峰的副将。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单清鸢会来找他们,所以刻意吩咐过,不许打扰他们。
毕竟应芊衣并不知道单清鸢的存在,也不会愿意看到她。
隔壁十分热闹,这里的隔音其实并不好,单清鸢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衣衣,我们许久没有像如此这般畅快了。”
是卓淮言的声音,他向来疏离,居然也会说出如此动听带着温度的话语来。
而旁边孩子心性的苏御恒此刻更是附和道:
“衣衣,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沙场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连冷峰都说话了:
“衣衣,如今天下太平,没有必要......”
“我呆不惯京城,实在是没意思。”
算是敷衍的话,却让三个男人争相为她支招:
“我府里有不少新鲜玩意,你绝对没见过!”
是苏御恒那个小孩子。
“我这里有你爱看的话本,还有一些我珍藏的宝物,都可以给你看。”
卓淮言也是极力表现,而一旁的冷峰也不甘示弱道:
“之前战败的那些国家有许多值得研究的兵器,十分有趣,义国的兵器、钗环和衣裳,鲁国的精致摆件,还有那林国的马匹我都有收集,这些,那小城没有。”
但应芊衣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一会儿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渐渐地,单清鸢也就闭上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安稳睡了过去。
梦里,她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
义国的太子,祈慕凡。
单清鸢自小和祈慕凡青梅竹马,他们曾经一起学骑射,学兵器,在草地里打滚,一起被骂,太多瞬间了。
可如今却只剩些零星的碎片。
最完整的回忆是在长棠,那时候他们十五岁,在下过雨的泥泞草地上,他们被烈马摔在地上,一身泥巴狼狈地互表心意。
尽管彼此并不是最好看的时刻,可在被摔下后,他们几乎是一同畅快地躺下来,四仰八叉着看天,看向彼此。
他们第一次亲吻彼此。
不断加深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好像要将这些年的所有的情绪都注入其中。
祈慕凡喜欢托着她的脑袋,然后嘴唇缓缓覆上她的,带着试探和无言的渴望,仿佛在小心翼翼地确认她的回应。
当她终于回吻时,他的力道加深了,怀抱也越发紧密,将她牢牢扣在怀里不愿松手。
狂烈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四周只有夜晚的寂静,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只能感受到熟悉的茶香。
后来,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点点擦拭干净。
“你在紧张?”他低声问道,声音沙哑而温柔。
那时候的单清鸢目光却无法从他的眼中移开,只会无言点头。
他轻笑了一声,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呼吸再次相融,他喃喃道:
“鸢儿,嫁我可好。”
“可......”
义国男女婚配自由,男子可妻妾成群,而女子亦可男宠成群。
他是高贵的太子,将来必定会有一整个后宫。
“这次凯旋而归,我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你,日后,也只你一人。”
他从未食言过。
但这次,他食言了,他没有回来,整个国都亡了。
冷峰见是单清鸢,眼神里的火焰更加旺盛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跨步近身,刀刀带风,凌冽无情。
单清鸢一个一个拆解,但力气却不够,手中的剑不可避免地迫于压力向自己倾斜。
剑压住了颈侧,出现了血痕。
她只能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手上不断施力。
终于,她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力气,将剑转向,化解了这强劲的剑风。
众人都没想到单清鸢竟然能够抵挡的住这一剑,连冷峰都没想到。
那一瞬间的单清鸢,眼里没有丝毫情意,而是带着极深的执着和狠意。
她的平日温和的眼神里,此刻却自带锋芒。
而冷峰当初喜欢应芊衣,正是因为她和自己一般,不达目的不罢休。
如今的单清鸢极其像她,但那眼神,却又清晰地告诉冷峰,她是单清鸢。
单清鸢手已经有些发麻了,但冷峰却还是不肯罢休。
他又再次迎上来,单清鸢只好再次接刃,一来二去,两人皆是汗水沾满了满脸,而单清鸢明显狼狈许多。
此刻她的衣裙因为汗液,现在就像是粘在身上一般。
身上更是多处剑伤,虽不致死,但却疼的像是在灼烧。
单清鸢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像是被捆住的鱼。
可冷峰却依旧不依不饶,单清鸢乘着间隙,将自己的衣裙用刀割下,随后猛地一撕裂,随着三声,单清鸢浑身轻快了许多。
她香肩微露,裙摆少了许多,底下的亵裤也将露未露,众人大惊,赶忙扭头。
明明没露什么,这群清安人当真是......
正对上冷峰瞬间冷下来的眼神以后,单清鸢感觉到局促了。
冷峰却没说话,而是继续挥舞着手上的剑向单清鸢奔来。
但很明显,此刻他身上的气势像是要把单清鸢直接剁了一般,让人心生一寒。
因为轻快了些许,单清鸢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快了些,却还是没能抵挡得住冷峰的一剑。
甚至因为一瞬间的失神,那剑就刺进了单清鸢的左侧腰腹。
冷峰视若无睹,再次挥剑而来。
自己像是把冷峰惹毛了。
单清鸢心里发凉,这人实在是太难琢磨了。
下一瞬间,她的后背又被狠狠划了一剑,单清鸢只觉得背部一凉,下一瞬间就被一个热乎的怀抱拦腰抱了起来。
单清鸢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了这个喜怒无常,线条冷冽的脸庞。
直到单清鸢被放在床榻上,被冷峰那发烫的大手剥离那血迹斑斑的衣裙后,她才知道,刚刚自己里头的小衣竟然也被冷峰用剑划破了。
冷峰看着如今被剥离了全身衣裳,有些瑟瑟发抖的单清鸢,从桌上拿起药瓶,一点点为她处理伤势。
轻柔的动作配着那熟悉的冷冽脸庞,让单清鸢忘记了呼吸。
单清鸢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峰。
此刻,她冷静下来。
回想着自己做的一切,知道自己做的虽然不多,却应当能够让三人暂时无法与她彻底断掉。
况且,应芊衣还是要离开京城。
明天,就是应芊衣全城欢送的日子了。
翌日清早,单清鸢早早出门打算去把染坊的布整理整理。
却没想到,刚从后门出来,就撞到了应芊衣,或者说,应芊衣在刻意等她。
应芊衣今日并没穿紫色衣裙,而是穿了一身粉色衣裙,像是刻意不想与单清鸢撞色。
她甚至提议要送单清鸢。
马车上,气氛瞬凝。
“他们三个,都把你当做我的替身,整整三年,这日子定是不太好过。”
“但我没打算同情你。”
“你的存在,像是一个苍蝇,赶又赶不走,让我恶心。”
“如果我让他们把你丢了,你说,他们会吗?”
应芊衣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自己新做的丹蔻。
阳光下,红艳的丹蔻异常夺目。
“自然会。”
单清鸢毫不怀疑。
应芊衣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然而下一瞬间,马车猛然前倾,两人被这股大力摇晃甩在了一处。
随后马车的两旁发出了响声,像是什么砸了过来。
“这马车看着就有钱!”
兴奋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瞬间,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了。
“搞什么,长这么像,双胞胎啊?”
应芊衣率先一把将单清鸢推了出去,单清鸢一时间不察,眼看着自己要进了那流寇的怀里。
单清鸢赶忙用尽全力将人撞了出去,然后才扭头看向刚刚推自己的应芊衣:
“你要干什么!”
“三个男人你都可以,那多一个又怎么了?”
讥笑着,应芊衣笑着看向了一旁。
那被撞出去的流寇,此刻直接气恼,挥舞着手里的剑直接砍向单清鸢,单清鸢一时间只能徒手接白刃。
鲜血顺着掌心汩汩流出,然而流寇还在用力,一脸痘的脸此刻正因为发力,脸上的肉正不住摇晃着。
明明应芊衣此刻只要稍微出手就可以救单清鸢,但她却袖手旁观。
单清鸢一边抵住下落的刀,一边皱眉思考,瞬间一脚踢向了那人的命根子。
只一脚,那人便痛的跑了出去。
然而接下来是越来越多人围攻了进来,应芊衣也只能起身应敌。
出来后,旁边的随从都护在了应芊衣身边。
单清鸢身边空无一人,被那群流寇狠狠砍了几刀。
她一个女子,如今身上的伤倒是比那些从军的人还要多。
惨笑着,单清鸢又被砍了一刀,血液流失的感觉让她浑身失去了力气。
终于,不远处涌入了不少人。
他们被救了。
等到单清鸢醒来,却发现应芊衣竟然在自己身边,而她身边的三个男人此刻正看着自己,面露犹豫。
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应芊衣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打破寂静,对着她说了第一句话。
“清鸢,我让他们放你自由可好?”
单清鸢浑身发凉,看向眼前的三个男人。
他们三人罕见的沉默,竟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三人眼神复杂,仿佛想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苏御恒想起,她在柴房做了一整地的编草小玩意,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明明身体不舒服,却还一直强撑快乐。
卓淮言想起,她照顾了醉酒的他整整一夜,醒来后陪自己彻夜喝酒,下棋,还送自己三张字条,每一张都写满了祝福。
冷峰想起,她挺身而出,手拿铁剑,义无反顾向自己冲来,抵挡剑意时,眼里那耀眼的倔强,明明自己还伤痕累累,却一直用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自己。
不知为何,想起要赶走单清鸢,三人此刻心里都有些堵得慌。
苏御恒率先深吸了口气,上前开口道:
“从今天开始,我们没有必要再来往了。”
而后,是冷峰。
“你走吧。”
“三年了,也够了。”
卓淮言也这么说着。
一时间,单清鸢竟然有些许的松快,她扶着自己坐起来,缓慢穿上衣裳。
“你干嘛!”
苏御恒率先开口打断了单清鸢的动作。
单清鸢没理,继续穿衣,随后从腰间拿下来一个令牌,甩给苏御恒,然后说:
“这些年你们给的银两都存在这个里面了。”
说着,单清鸢一步一步走了起来,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的脚步没有一点犹疑。
在打开门帘的那一刻,阳光洒了下来,这一瞬间,单清鸢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缺失了一块。
还是会有些难过啊。
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慕凡了。
慕凡,我真的有必要活下去吗?
我做不到重振义国,做不到替你杀了应芊衣,甚至连简单地挽留和你相像的人都做不到。
如今,更是无人护我,伤痕累累。
我好累啊,慕凡。
单清鸢在马车里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一缕熟悉的茶香萦绕鼻腔,单清鸢不自觉喃喃:
“慕凡。”
“我在。”
单清鸢还没进屋里,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可卓淮言却是向来滴酒不沾的,因为会影响他判断局势。
但如今他身旁确确实实放着四五坛酒。
此时甚至更是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满面潮红,正高昂着头,费力喝着手中的酒。
但里头半天才滴出来几滴。
“卓淮言。”
单清鸢刚出声就被他上前拽住了,随后开始疯狂撕扯她身上的薄纱。
挣扎无果,单清鸢只能半跪在地上不停唤他,试图让他清醒点:
“卓淮言,你清醒一点。”
单清鸢不得已狠狠拍了他的脸颊一下,但疼痛没有让他清醒半分,反而哽咽了起来:
“衣衣,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告诉我啊!”
应芊衣,竟然还是要走。
卓淮言醉的不省人事,单清鸢直接将他拖拽到床榻上,让他休憩。
谁知道,他竟然力气出奇地大,直接坐起身来,随后亢奋地跳了起来,甚至大叫了起来:
“都别拦着我!”
还一掌将单清鸢推到了旁边,一头磕在了床梁处。
他下床的脚步极其不稳,东倒西歪着,单清鸢顾不得头痛,拽住了他的衣袖,而卓淮言却顺势凑过来,醉醺醺地歪头看她,随后可怜巴巴地喊着:
“衣衣,带我走!”
“我可以当你的军师!我不想你走!”
“你说过,我是最聪明的人!那为什么不带我走,你说啊!”
这么喃喃着,单清鸢直接将人打晕,才消停了下来,随后拿着热毛巾不间断为他擦拭着脸庞,身体,还灌了一些醒酒汤。
一整夜的折腾,让单清鸢十分疲惫,终于在快天亮时,沉睡了过去。
卓淮言醒来时,就看到了单清鸢正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睡着,小嘴微微张着,睡得很香,肉肉的小脸堆在一侧,可爱的紧,像是一只腮帮子鼓鼓的小锦鲤。
一时间,卓淮言清晰地感知到,单清鸢与应芊衣的不同。
应芊衣几乎千杯不醉,她身上常常有厚厚的铁甲伪装,就连他都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单清鸢却轻易在此熟睡,毫不设防。
而很快,卓淮言的视线就定在了单清鸢的额头上,那里明显是刚磕的,现在甚至还在渗透着血丝。
而单清鸢的旁边,竟然放着一盆水,上面还挂着软布。
单清鸢照顾了自己一夜?
卓淮言看着单清鸢,竟然一时不忍心打扰她。
这些年来,他没日没夜关心政局,他觉得自己聪明至极,不需要情感,可他却还是做着自己所不齿的事情,以此来寻找快感。
感受到这般细心的照顾,他却是头一遭。
“公子!”
这么一声,将好不容易熟睡的单清鸢吵醒了,睡眼惺忪地看向卓淮言。
卓淮言没说话,而是起身上朝堂。
接下来几天卓淮言一直没怎么来,好像很忙,单清鸢不明所以,但每天的膳食丫鬟都细致了很多,说可以按照她的喜好来做。
像是突然发了善心一般。
因为她平时的吃食都是固定那几样,也是按照应芊衣的喜好来做的。
夜晚,卓淮言对她也非常轻柔,短短几天,更多的竟然是和她一起喝酒,一起下棋,久违的轻松,让单清鸢竟然也有了点时间。
她用毛笔练字为卓淮言写了三个护身符字条。
第一条:“愿卓淮言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第二条:“愿卓淮言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第三条:“愿卓淮言景星庆云,抬头见喜。”
塞进香囊后,单清鸢将香囊递给卓淮言,他些许诧异,眼神复杂,脸上有些僵硬:
“做这些干什么。”
“给你的谢礼,这些天,谢谢你。”
卓淮言看着单清鸢,第一次失神地为她拂去额间的碎发。
三年来,这段时间是单清鸢过得最好的日子。
这次月中来的很快,单清鸢被冷峰接到府中,她一进来就看到冷峰正赤裸着上半身在府里耍剑。
大汗淋漓下的肌肉匀称,他面容冷峻,眼神冷凝,他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与一个将士正在对战。
而对面一排的将士手上拿着剑排列在旁,明显惶恐不安,克制不住地吞咽口水。
“下一个!”
将士们已经畏畏缩缩不敢再上前了,求饶的话呼之欲出,但却碍于冷峰的怒气不敢吱声。
“我来吧。”
单清鸢面不改色地拿走了将士手中的剑。
这天以后,单清鸢再也没出现过。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以单清鸢不可能会真的这么爽快的答应,配合他们做戏罢了。
但整整一月,他们都再也没有见过单清鸢。
没有单清鸢后,卓淮言、苏御恒、冷峰反而变得不习惯起来。
卓淮言最先跑去染坊找她,可却发现染坊里什么都没有,甚至上面沾染了一些灰尘。
他想到了单清鸢曾经在自己面前描眉,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下棋,喝酒的样子,回到府中,更是每天早上都会下意识望向桌子处,期待看到那么一张睡得香甜的脸庞。
而苏御恒每一天都说不出的烦躁,他总是看着应芊衣出神,看着她那一身粉衣,想着那天柴房下一袭紫衣的单清鸢,看到糖人,编草就会想起单清鸢,哪怕泡温泉,也会下意识想起来单清鸢。
至于冷峰,现如今只要碰到带着佩剑的人,都会想起单清鸢,他甚至记得她握剑的姿势与应芊衣不同,那双眼睛也与应芊衣不同,比应芊衣的眼眸要浅一些,偶尔有鬼点子时,眼眸会下意识往左,随后嘴唇扬起好看的幅度。
卓淮言不自觉地走进自己给单清鸢准备的屋子,在她的梳妆台上,他发现她竟然准备了十多种颜色的口脂,色泽各不相同。
他仿佛能够看到单清鸢点涂口脂,在家镜子里照着自己模样的场景。
单清鸢很爱吻自己,虽然技巧一直欠缺,可却很愿意自己吻她,每次都会因为简单的亲吻情动,甚至哭泣。
心脏像是被谁捏了一下,酥麻感直冲卓淮言的脑门。
苏御恒走到了温泉旁,想起了单清鸢每次都会浑身散发着自己最喜欢的香味,还会和他一起荡秋千。
而如今这秋千上,竟然被重新修缮了,上面的一点裂痕都修复如初,只是这木头上,好像有印记。
凑近,苏御恒看到了上面的字样:
“岁岁,年年。”
字样像是发烫一般,灼热着苏御恒的茶褐色眼睛,眼泪不自觉就要决堤。
可苏御恒突然想起来,单清鸢说过,自己的眼睛很好看,像是迷雾里也会一直闪耀的星辰,会让她烦恼全消失。
他揉了揉眼睛,坐在了秋千上,月光伴着黑紫色的天一点点在苏御恒眼中绽开,他又想起了单清鸢。
此时的冷峰,也迈步来到了染坊,可却四下无人。
最初,是他教单清鸢习武的,她一开始身子并不好,稍微做点动作就会疲累,在那个时候里,她会捧着自己的脸求饶,夸他好看,她会用手指一点点抚摸他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痴迷地看着他。
后来他就喜欢上了她朝着自己伸手的样子。
以至于她伸手向着卓淮言的时候,他会压制不住自己胸腔的怒气,后来狠狠惩罚了她。
不过粗略一扫,他就看到了自己最初送给单清鸢的第一把佩剑,冷峰将其拿起,看到了上面的裂痕。
冷峰的心就像被踢了一下一般,坠的心里发酸。
“你怎么在这.....”
卓淮言从后院走回来,没想到居然会撞上冷峰。
“你们在门外就好。”
这么说着,苏御恒也推门而入,与二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三人无言,都下意识扭头离开。
又都不约而同开始派人寻找单清鸢的下落。
虽然这些天三人都和应芊衣保持着联系,但应芊衣总是爱答不理的,总是说自己忙。
但是今日,应芊衣突然宴请了他们三个。
说是晚上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想介绍他们认识。
到了将军府后,三人发现应芊衣今日竟然如此盛装,穿了一身极其华美的衣裙,就连发饰都极其多,要知道她平日里最讨厌戴这些钗环了。
而她身旁站着一个相貌气质绝佳的公子,一身墨绿色衣袍穿在他身上矜贵不凡,他就站在那,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我的军师,慕凡。”
然而这位军师扭过身子来时,三人都怔愣在了原地。
被单清鸢夸赞的茶褐色的眼睛,那瓣唇,甚至是脸。
竟然会都在这一人脸上展现。
就在三人瞳孔微缩时,他们不约而同被不远处穿着一身浅绿色衣裙的女人吸引。
她穿着大胆,十分吸睛,浅绿色的衣裙式样繁复,香肩微露,露出了一块伤疤,伤疤上勾着妖艳的茶花,此时她正站在不远处笑意浅浅。
不过一个侧脸和伤疤,三人几乎立刻笃定。
这就是他们找遍全城的单清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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