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柔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由网络作家“幸运绵绵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婉柔起床的时候,季宴清已经将早餐做好了。早餐是一份清汤面,加上一个荷包蛋,营养又美味。两人吃好早餐,正好秀水村的生产队大队长赵海,吹响了哨子,意味着此时距离大家伙上工还有半小时的时间。江婉柔往水瓶里装了些空间里的灵泉水和方便易食的鸡蛋糕,拉着季宴清缓缓走到田边。两人来到田地旁,季宴清在离自己干活不远处寻了一块平地,把从家里带来的木凳子放在地上,扶着江婉柔坐下。“以后上工的日子里,你就坐在这里休息。农活不用担心,我干两个人的活戳戳有余。”本来他是想让江婉柔直接在家里面休息的,但跟大队长赵海怎么讲理都讲不通。大队长就认一个理,“咱们秀水村只要是个人都必须得去到田里干农活,赚工分!就算是怀孕也要照干不误到生产前一天!”季宴清没有办法,又...
《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精彩片段
江婉柔起床的时候,季宴清已经将早餐做好了。
早餐是一份清汤面,加上一个荷包蛋,营养又美味。
两人吃好早餐,正好秀水村的生产队大队长赵海,吹响了哨子,意味着此时距离大家伙上工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江婉柔往水瓶里装了些空间里的灵泉水和方便易食的鸡蛋糕,拉着季宴清缓缓走到田边。
两人来到田地旁,季宴清在离自己干活不远处寻了一块平地,把从家里带来的木凳子放在地上,扶着江婉柔坐下。
“以后上工的日子里,你就坐在这里休息。农活不用担心,我干两个人的活戳戳有余。”
本来他是想让江婉柔直接在家里面休息的,但跟大队长赵海怎么讲理都讲不通。
大队长就认一个理,“咱们秀水村只要是个人都必须得去到田里干农活,赚工分!就算是怀孕也要照干不误到生产前一天!”
季宴清没有办法,又赵海好一顿商量,最后才商量出个算是满意的结果——他家媳妇人来了可以不干活,但是他必须把两个人的活给干完。
他觉得自己苦点累点倒是没什么,一定不能苦了自家媳妇就是了。
季宴清抬头又看看天,“现在太阳还没出来,还不算晒,待会太阳要是出来了,你就把伞给打上。”
说着,他又把伞递给江婉柔,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待会你想去哪儿,先叫我过来扶你。这里到处都是泥土,容易滑倒。”
江婉柔听着他一顿不放心的絮絮叨叨,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
“老公,弯一下腰。”
“嗯?”季宴清不解,但照做。
江婉柔伸手胡乱在他头顶揉了两把,“知道啦!我那外冷内热的话唠老公!”
季宴清反应过来,宠溺笑着抓住她作乱的手,“现在就嫌我烦了?以后我还要在你耳边念一辈子呢!”
两人一阵嬉笑打闹,经过他们旁边的朱翠冷笑一声。
“怀着孩子还和自家男人在外面打打闹闹,也不嫌丢人!”
“那是我和我老公感情好,不像你——”
江婉柔抬头看着扛着农具准备下田干活的朱翠,毫不客气反讽她:“怀孕了还要干农活!”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干农活?”朱翠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坐在凳子上舒舒服服休息的江婉柔。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村子里从来没有哪个怀孕的不干农活的。
除非是江婉柔这个懒货想偷懒!
“大队长,我要举报!新到村里的季家媳妇江婉柔不敢农活,想逃工!”
朱翠嗓门又尖又大,到场的村民们各个视线朝江婉柔投来。
“刚来就想不干农活,看样子是不知道咱们村大队长雷厉风行啊!”
“你猜猜被朱翠告到大队长那儿,季家会被扣多少工分?”
“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是个懒媳妇!这年头,谁家要是娶个懒媳妇进门,简直倒霉三辈子啊!”
赵海听到动静,风风火火跑过来,清了清嗓子对着在场议论纷纷的人说:“江婉柔不是逃工,是身体不适找人替她把她那部分农活给干了。”
“谁啊?村里怎么会有这种冤大头?”朱翠不信。
赵海一字一句说:“她老公季宴清!”
六个字一经脱口,在场的妇人个个脸写着不信,除此以外还有着震惊。
她们大部分人也都是有老公的人,但从没听说过谁会帮自家媳妇儿干活的。
她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那是干活赶到了生孩子前一天的,有的甚至是在干活的时候突然生产,把孩子生在了田地里的。
像季宴清宠老婆宠成这种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呢!
朱翠更是满眼怨念望着林夏,她跟江婉柔的月份差不多大。
看看人家,自己个坐在凳子上舒舒服服休息呢,再看看自己,做农活用的农具全靠她扛着。而她家男人呢,双手空空,吹着口哨跟来田地里遛弯一样!
江婉柔还在往朱翠伤口上撒盐,“有的人为什么怀孕了还要干活呢?是你老公不够爱你吗?”
“你——!”朱翠脸色又青又红,难看至极。偏生因为这个是事实,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朱翠!”林夏唤了一声还傻愣愣站在田边的朱翠,“赶快把农具拿下来,趁太阳还没出来抓紧干。”
朱翠扛着农具走到田里,没等放下农具,又听不成器的林夏补充:
“依旧是老样子,农活你先干完了,就来帮我干!”
“好!”朱翠硬生生从牙缝挤出一个字,拿起农具干起了农活。
另一块田的姜芳自然也知道了江婉柔不用干活这件事情,她和陈驰也不想干,干脆走到一旁窃窃私语。
“农活可以找别人帮忙。”
“我们找谁?”
“姑姑!”两人异口同声。
站在田里的江母还不知道,等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偏偏姜芳和陈驰给她的理由还不能被拒绝。
他们说:“姑姑,你现在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帮我们做点农活不过分吧!”
“只是一点农活而已?”江母被气得再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一个成年男人一天干到精疲力尽也才能干完一个人的农活,而在姜芳和陈驰两个人眼中这点农活就像用水浇花一样简单!
陈驰抱手悠闲走到一旁,大有一副当甩手掌柜的样子,连带着威胁了江母几句,“你可以不干,到时候没了工分,分不到粮食,你再想让我们拿钱出来给你去买吃的,绝无可能!”
江母欲哭无泪了,只能拿起农具干活。
以及要回那三千元的心愈发强烈了。
何秀秀作为知青之一,自然也要干农活。她终于聪明了一次,找到了昨天捧她的狗腿子高康。
一阵软磨硬泡,高康同意帮她干活。
早上上工的时间从七点一直到十一点,干了整整五个小时,终于结束了上工。
林夏反手把农具扔给朱翠,正准备走,迎面投下一阵阴影笼罩他。
抬头一看,是季宴清。
一米五的他站在季宴清面前完全不够看,心里本能有股恐惧感,讨好地笑着:“季哥,怎么个事?”
季宴清沉声说:“昨天朱翠放任林大来我家捣乱,弄伤了我媳妇的腿。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江婉柔就这么承认了?
江母脸上表情一喜,按下上扬的嘴角,“那还不快把钱还给我!”
等她一拿到钱,马上就离开秀水村这个穷地方!
“可惜。”江婉柔摇头。
江母心跳漏了一拍,“可惜什么?”
江婉柔故作惋惜,“三千块钱现在一分都没在我身上。”
“什么!”江母大喊一声,“三千块钱不到一个月被你用得干干净净?”
她痛心疾首指着江婉柔哭诉,指尖都跟着颤抖,“败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的女儿啊!“
姜芳适时在一旁补刀,“婉柔姐从小到大花钱就大手大脚的,姑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婉柔姐再怎么样也不该动姑姑你的养老本啊。”
看戏的婶子们一听三千块钱被江婉柔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用的干干净净,捶胸顿足地痛斥江婉柔的不懂事。
三千块钱给村里随便一户人家,都能够这户人家吃喝用上30年了吧!
用“败家子”形容江婉柔,那都是高抬她了!
江母不死心上前一步又拉住江婉柔问:“三千元真是一分没有了吗?”
她死死盯着江婉柔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变化。
“是没有了。”江婉柔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江母心中又扬起一丝希望。
江婉柔笑眯眯地说:“三千块钱我拿给我爸了,你要是实在在意这三千元,就去找我爸要吧。”
看着江母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她依然笑着插刀:“不过我差点忘了,你们两都离婚了,这点钱你还能要到吗?”
江婉柔一字一句简直就是往江母心上插了一刀又一刀。
江母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难堪。
她想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自己没有工作经验,加上年纪又大,去到城里也找不到什么工作。
再加上三千元被江婉柔拿给了她爸。
想起江父古板又不通人情的模样,江母就觉得头疼。
江父怎么可能愿意把钱给她,难道这辈子自己注定要和姜芳锁死在一起吗?
一阵头晕目眩,江母按着太阳穴,踉跄了好几步。
“姑姑!”姜芳故作关切上前扶过江母,“婉柔姐万一是骗你的呢?我可是听说了季宴清下乡来的时候,季家不让他带一分钱。但是他们吃的又这么好,只可能是婉柔姐手里有钱,用她的钱啊。”
“对对,你说得对!”江母借姜芳的力站稳,扭头又对江婉柔下命令,“江婉柔,我要去你们家彻彻底底翻一遍。”
“什么?”江婉柔被气笑了,“因为姜芳一句话你就要去我家翻个底朝天?这像什么样子!村里其他不知道的人别到时候还误会是我偷了你们的东西呢!”
“那你就是做贼心虚!”姜芳出声鼓动在场的人,“婶子们帮帮忙啊,你们忍心看着姑姑被欺负吗?姑姑这个人心善,要是真帮她要回了三千元,指不定还送你们点什么当报恩的呢!”
一听有回报,婶子们争先恐后站出来。
“我们现在就去叫大队长来,让大队长见证,什么样的白眼狼能把自己亲妈的血吸得一干二净!”
“今天我们全部都站在江母这边,江婉柔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最好是把钱赶紧拿出来,别等被我们亲手翻到了,丢脸丢到所有人面前!”
婶子们说的慷慨激昂,就像是三千块钱是他们的一样,更有积极的人直接去把赵海请了过来,让他帮忙主持公道。
秀水村的其他人见状还以为是江婉柔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情,纷纷拿着饭碗赶去季家吃瓜看戏了。
赵海一来就对江婉柔说:“刚刚有人跟我说,说你拿了你妈妈的三千块钱。”
话音落到看戏的人眼里各个面面相觑,说好听点是拿,说不好听点不就是偷了长辈的钱逍遥快活去吗?
没等江婉柔开口,江母忙跟着点头回答:“对,她拿了我的三千块钱,还编谎话骗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才来找大队长你主持公道啊!”
江婉柔看着江母的样子只觉得悲哀,又问:“妈,你真的信了姜芳的一句话觉得是我骗了你,把钱藏在家里,只等着留给自己逍遥快活吗?”
“没错!”一旁的姜芳斩钉截铁,“姑姑昨晚累了一天也只有馒头吃,再看看你们吃的肉香味都传遍整个村子了!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这样,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
江婉柔心寒沉沉叹口气,“既然如此,你们就翻吧,只是——”
她垂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如何,“这一翻,往后我就真的和你断绝关系了。”
“随你怎么想!”江母没有犹豫,一头扎进季家翻找起来。
赵海为了保证公正,还找了其他在村里名声不错的村民帮着一起寻找,季宴清站在一旁监督众人,防止有人突然鬼迷心窍拿走什么东西。
一行人把季家彻彻底底翻了个底朝天,甚至于连灶台下的柴灰都没有放过。
可是无论怎么翻,始终没翻到江母梦寐以求的三千块钱。
“怎么会这样?”江母脸上带着锅灰,失魂落魄走出来。
“怎么样了,姑姑?”姜芳迫不及待问,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江婉柔吃瘪的样子。
其他帮着翻找的村民摇摇头,“啥都没翻到。而且,季家也不想姜芳说的那样吃的很好,翻到最多的也不过是有点红糖和鸡蛋而已。”
“唉。”江婉柔沉沉叹了口气,“昨天大家伙闻到的肉味确实是我们家的,不过那是我公公婆婆怕我第一天来到乡下不适应,专门往我们行李里塞了些肉而已。”
“谁能想到就这点小事竟然让生我养我的妈妈觉得我是个满口胡话的骗子呢?”
“当然,更让我心寒的是比起信我,她更愿意信姜芳。不过我从小也就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说完,她伸手擦去眼角挂着的晶莹的泪珠。她本来长得就娇美,加上现在怀了孕更显得娇弱,一番话激起众人的怜惜。
而此时的江母念着自己不翼而飞的三千元,像极了被抽走魂魄的傀儡。
她头埋得很低,步子也是踉跄的,跌跌撞撞走到江婉柔面前。
正当所有人以为江母打算道歉时,她忽然抬腿猛然朝江婉柔小腹一击!
“既然你们结了婚,以后就要好好对人家。”
季父说完,在场的人,尤其自认为找来靠山的何秀秀彻底傻眼了,尖声大叫说:
“季叔叔?你忘了,你不是最讨厌趋炎附势、贪图权势的小人吗?”
季父听到何秀秀说这句话,眉头压低几分,非常不赞同她的话,“秀秀,我看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出国学习去吧!”
“我不!”
何秀秀几乎快疯了,原来只是想把她送回何家,现在竟然还想把她送出国!
要是真去到一个距季晏清有上万里的外国,这跟和季晏清生离死别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绝对不能同意!
“季叔叔,我绝对不会同意!”
何秀秀又跺脚重复了一遍,然而抬眼望去那和睦的一家四口已经坐着小轿车扬长而去,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只能灰溜溜回何家找何母。
何母一听说来龙去脉,自然也恨江婉柔这个抢了她金龟婿的人。
一拍大腿给何秀秀出了主意,“这样,季家向来有成人大学毕业后去乡下历练三年的规矩。你现在马上就去报名下乡当知青!”
“下乡当知青?这怎么行!”
何秀秀惊跳起,她怎么可能下乡?乡下环境这么苦!
何母循循善诱:“要是下乡,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季宴清了。”
“再说了,乡下环境这么苦,江婉柔不一定能坚持下来。到那时,你的努力、坚持、吃苦耐劳等等的美好品质被季晏清看了。”
“届时,他抛弃江婉柔来娶我们家甜美可人的秀秀也是情理之中!”
一番话说得何秀秀心神荡漾,直接扭头报名当知青去了。
与此同时,江父回到了将近一年未回到的家中。
不是为了叙旧,而是直接跟江母提出了离婚。
“你要跟我离婚?”
江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跟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竟然在她被女儿抛弃的时候也要离开她。
江父神情淡淡,“对,我要和你离婚。这些年来,你亏欠了婉柔太多。既然你非要上赶着当姜芳的亲妈去,那我现在也放了你自由。”
自从江婉柔那天离开后,他就找街坊邻居问了家中这些年的情况。
得知江婉柔一直被江母偏心对待后,江父第一反应就是提出离婚——让江母带着姜芳滚出江家,往后他再用余生好好弥补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江母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江父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才没有把姜芳当做我的亲生女儿呢!我的女儿只有婉柔一个人!”
生怕江父不信,江母掀开袖子露出自己被陈驰打伤留下的青紫伤疤,“你看,这些全是姜芳找人来打的!我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薄情狠心的人当做亲生女儿呢?!”
江父匆匆瞥了一眼,伤痕确实触目惊心,只是不合理。
“你一向就不喜欢忍气吞声,遇到这么大的事就这样放过姜芳?”
“我——”
一句话经江父问出口,江母霎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姜芳命苦,母亲去的早,父亲又入了狱,要是她因为这件事情留了案底......她的人生就全毁了!”
“她的人生全毁了?!”江父气得冷笑,“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偏袒姜芳过甚毁了我们的女儿!”
随后“啪”地一声响,一份文件正落在江母眼前。
江母翻开文件,发现里面夹的是一份照片,而那照片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姜芳!
而照片中的姜芳正好在给江婉柔的水杯里倒入不明粉末!
“这,这是!”江母浑身的血液翻涌着冻结一寸寸的皮肤血管。
她偏袒的姜芳是毁了她女儿名声的罪魁祸首!
至此,她才只觉得后悔至极!绝望至极!
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中,江父于沉默中吐出三个字。
“签字吧。”
江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颤抖的手签下名字的,又不知道江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等她哭晕后醒来,江父早已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了家,一向温馨的小家冷冷清清。
忽然,门边飘过一抹白裙角。
江母几乎是连鞋都没穿,赤脚跑到门口。
“婉柔,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肯定不会抛弃妈妈的对不对?”
“怎么是你——”
嘴边还未扬起的笑容凝固,江母面色不善,“姜芳,你竟然还敢回来?”
“怎么不敢?”姜芳不以为意笑了笑,又说:“我要下乡当知青了。”
“什么?当知青?”
江母想不通姜芳这种一向怕吃苦的人怎么愿意去乡下当知青了,又听到姜芳继续说。
“因为陈驰要去乡下,所以我陪他一起。”
说到这里,即便姜芳的语气再轻松,深处还是透露着一股不情愿。
陈驰和季宴清打架的消息被季家捅到了陈父面前,偏偏陈父又是在季家手底下做生意的。
这下可到好,陈父一气之下直接命令陈驰去到乡下,跟季家的季宴清一样在乡下历练三年才能回家。
更可恨的是陈父还以和陈驰结婚要挟她,要她自愿当知青陪着陈驰一起下乡!
三年,那可是整整三年!
姜芳都快不知道这三年该怎么活过去!
要不是陈驰跟她发誓保证他一定会给在城里同样的待遇和生活条件之后,姜芳才松口。
但即便如此,姜芳还是不放心,她需要找一个免费保姆,所以来到了江母这里。
“姑姑,跟我一起下乡吧。”
“什么?!”江母又一次被姜芳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明明她派人打了她,明明她害得她女儿被迫嫁给别人,明明她害得她一家人全散了!
可她姜芳怎么还有脸说出让她陪她下乡的话的?
说好听点是陪,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去给姜芳端茶递水,当保姆去!
“不行!”
江母直接拒绝,转身正要进屋又听门外姜芳说。
“哎呀,正好我们求来一个家属跟随名额呢。本来是想姐姐她怀孕了,姑姑跟我们一起下乡也好照顾姐姐。”
“但现在嘛,姑姑不在乎姐姐的话,也不想看到姐姐的话......我就去把名额退了。”
“等等!”江母一听和江婉柔有关,冲到姜芳面前,冰释前嫌拉住她的手,“愿意,当然愿意!”
现在江婉柔就是她心中的金疙瘩。
能够下乡照看亲生女儿,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但其实江母心中更害怕的是被抛弃又没钱。
江婉柔现在手里可是有她之前给她的三千块的,就算去到乡下带着她过日子也可以很轻松。
一周后。
江婉柔和季晏清坐上去到北方秀水村的火车,却不想在火车上遇到了姜芳一行人。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着粉色蓬蓬公主裙的何秀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婉柔身前,伸手推了江婉柔一把。
“婉柔!”在树上看到这一幕的季晏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三下两下爬到距离地面三米处的地方,一鼓作气跳了下来。顾不及脚踝缓冲地面的胀痛,飞快冲到江婉柔面前。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围着江婉柔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什么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
转身对着何秀秀横眉冷斥,“何秀秀马上给婉柔道歉!”
听到“何秀秀”三个字,江婉柔才想起来原来这就是在前世因为暗恋季晏清处处刁难姜芳的何秀秀。
何秀秀的父亲跟季母是好友,只可惜何父离世得早,离世前特意拜托季父照顾何秀秀。季父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将她养在季家,千娇万捧着长大,事事都应着她。
一来二去的也就养成了何秀秀一身的公主病。
“算了,别跟她计较,领证要紧。”
江婉柔并不想搭理何秀秀,自顾自挽过季晏清的手。
何秀秀一看见江婉柔这个动作,彻底炸了。
“你凭什么挽着晏清哥哥的手?凭什么能说出不跟我计较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装作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摸样,恶不恶心呐!”
“我告诉你,我何秀秀是季家的养女,向来只有我不跟别人计较的份,而你小小的一个厂长女儿要想嫁进季家,我还不同意呢!”
何秀秀一通输出,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江婉柔,外加吹嘘自己。
尤其她的声音又细又尖,直接吵得江婉柔头疼。
注意到江婉柔脸上表情不耐烦,季宴清跨步站在她身前。
“何秀秀!”
一声怒吼让何秀秀未说完的抱怨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去。
别看她平常老跟在季晏清屁股后面跑,但季晏清发起火来,她也是真怕。
“跟她道歉,然后滚回何家去!”
季晏清话一说出口,何秀秀本能地想反驳,撞上他一双淬了冰的眸子,硬生生从口中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这就没了?”季晏清不满。
何秀秀只好硬着头皮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不该骂你!”
说完,季宴清的表情缓和了些。扭头看向江婉柔神情温柔似水。
“走吧,咱们先去领证。”
他大手牵过江婉柔的小手,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经过何秀秀身旁时眉眼又带上了警告:“在我回家之前,带着你的东西滚回何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两人扬长离开的背影,何秀秀咬唇不甘跺脚。
“我呸,想嫁给晏清哥哥,我可不会同意!”
说完,她坐上小轿车直奔季家。
何秀秀刚一进季家,对着季母一顿哭诉:“阿姨,你不知道那坏...不是,那江婉柔竟然让哥哥爬上六米高的树!她一点都不在乎哥哥,不然怎么会愿意让他爬上这么高的树?”
“依我看,她根本就是在乎季家的钱,才嫁给哥哥的!”
季母虽然坐在一旁,但对何秀秀的话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
毕竟她也算是从小看着何秀秀长大,深知何秀秀对于自己不满的事情就会添油加醋告状。
再说了,比起何秀秀口中的准儿媳妇对她儿子干了什么,她更想知道何秀秀有没有伤害到她家准儿媳妇了。
等到何秀秀将肚子里的苦水吐得一干二净后,季母才问:“所以呢?你干了什么?”
顺着季母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何秀秀嘴像没个把门的一样,一吐而快,“我推了她,替哥哥报仇。不过那女人运气好,没摔倒......”
“何秀秀!”
何秀秀话还没说完,被季母大声斥责打断。
“你怎么能推了她呢?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尤其——”尤其她家准儿媳还怀了她绝嗣儿子的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后半句这话被季母硬生生压回肚子里去。
她深知这个时代,未婚先孕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秀秀把不住嘴的这人,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
季母深深叹了口气,强压下现在就想飞奔去找准儿媳的冲动,对着何秀秀说:“秀秀,你现在高中也毕业了,回何家住去吧。”
说完,季母甚至不给何秀秀开口拒绝的机会,一路小跑出门去找她家准儿媳了。
而在屋子里面的何秀秀心中不满达到了极点,胡乱将桌上的茶杯、摆件一扫而下,丁零当啷摔成了一地碎片。
“好你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臭婆娘!我现在就去找季叔叔!”
她倒要看看作为季家之主的季叔叔会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另一边。
江婉柔和季晏清已经领到了结婚证,看着各自手里红彤彤的证,两人嘴角不自觉挂上微笑。
季母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一看见江婉柔的样子,心中那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连忙掏出装在包里的翡翠绿手镯递给江婉柔。
“婉柔啊,今天何秀秀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了。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赔礼。”
没等江婉柔推脱,她便将那手镯戴在江婉柔手上。
这时,令人无奈且讨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季阿姨,你怎么能把季家的祖传手镯拿给江婉柔呢?”
这一次的何秀秀声音洪亮无比,显然是找到了靠山。
一看她的身边站着个跟季晏清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江婉柔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合着何秀秀到哪里都吃瘪,最后干脆把季家的王牌搬了出来。
季父走到江婉柔面前,面色平平,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之前的事情是意外,又还是故意?”
季父的视线落在江婉柔身上,江婉柔紧张到了极点。
她记得前世季家知晓姜芳怀孕的事情后,直接带着姜芳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虽然不知晓姜芳是怎么鱼目混珠的,但那长长的针头扎进体内的痛可是切切实实的。
她怕疼,更怕打针。
这样的痛,她也不想要。
就在江婉柔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季父悠悠然开口。
季晏清瞬间站起,握紧吊坠的手都在颤抖,箭步冲到医生面前,“我就是A型血,快带我去抽血!”
话音落,医生急匆匆带着他去做了血型鉴定,确定是A型血无误后,便开始抽血。
抽血室里安静至极,季晏清盯着自己的鲜血不断被抽到血袋里,耳边回荡着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砰——!”
“砰——!”
顺着如擂鼓般响的心跳声,季晏清又看到前世的画面。
前世姜芳找到季家的时候,季宴清遵循祖训正准备下乡,更重要的是此前他被医生断言因为受伤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突然找上门的姜芳一夜之间成了季家的希望,季家上下除了季宴清对她有偏见,其他人对她十分包容。
直到三年后,季宴清回到A市却突然病重,这时他才从姜芳口中知道了真相。
养了三年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宠了三年的姜芳暗地里给他下药,加之这个真相的残酷直接让本就底子薄弱的他直接气到吐血暴毙!
好在上天开眼,给了季宴清一次重生机会。
这一次,他绝对要守护好身边的人!
“不好!病人情况不好!”
护士着急万分冲向抽血室,季晏清猛然回神,下意识就起身,拔针的医生一时不察,鲜血飙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向手中的吊坠。
“病人情况怎么样?”
“已经用上最好的药了,血还是止不住......”
看着医生和护士匆匆离开的背影,季晏清手握紧了却又松开。
与此同时,手中玉佩传来温润的触感,他抬手那块沾着江婉柔和季晏清血液的祖母绿吊坠竟然发出莹莹绿光。
下一秒,他被荧光包裹拖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光有他,昏迷不醒的江婉柔也在一旁。
“江婉柔!”
季宴清跑到她身旁呼唤她的名字,祈祷着能得到一点反应。
全是徒然!
江婉柔紧闭双眼,墨色长发压至身下,更凸显出脸色寡白,整个人看起来一触就碎。
“不、不要......”不要死!
他还没有救回她,还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重生一次的意义是什么?是又一次看着眼前的人离开吗?
季宴清一米九的个子蹲在江婉柔身边哭得泣不成声,耳边竟然响起了江婉柔的声音。
“水,好想要水。”
抬眼看向江婉柔,她毫无血色的嘴唇纹丝未动。
顾不得多想,季晏清目光触及一汪清泉,他立马用手捧起泉水动作温柔地送入江婉柔口中。
泉水清甜爽口,江婉柔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与伤痛好像被一扫而空了,更重要的是此刻她好像看到季宴清的前世。
原来他前世也被姜芳害得这样惨吗?
与此同时,急救室里。
医生们急得满头大汗,主治医生望向仪器一愣,下一秒喜极而泣的声音回荡在在整个室内。
“病人情况稳定住了!”
“就连腹中的胎儿也没有影响!”
“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三句话振奋了急救室内所有医护人员的心,他们拼死的努力终于拯救回一条年轻的生命。
随着江婉柔被护士推出急救室外,季晏清连忙上前询问医生情况。
得到医生的回答,他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还好。
这一次还好救回来了她。
季晏清在病床前守着江婉柔的时候,脑海中默默想着刚才在空间内的一幕。
他看到了。
看到了江婉柔的前世,竟是生生被姜芳折磨而死!
新仇旧恨,他季宴清早晚有一天要跟姜芳算个清清楚楚!势要让她血债血偿!
这时,江婉柔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季宴清身上。
他寸头板正,眉眼锋利,面部线条硬朗。穿着一件短袖,清晰可见其下流畅的肌肉线条,配上小麦色皮肤,男人味十足。
“季宴清?”
听到江婉柔虚弱的声音,季宴清瞬间压下对姜芳翻涌的恨意,反手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他说。
江婉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在刚刚两人进入空间的一瞬间,彼此心意互通,任何想法在空间内都是无所遁形。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之后就一定要好好护住我,以及...”以及我们的孩子。
江婉柔指尖轻触小腹。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的存在都证明了她和他现在终于改变了这一世的命运。
随着江婉柔的举动,季宴清一向冷漠的眸子此刻也注满了一腔的柔情,“我会的。”
温情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
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走进来的是江母。
她一进门指着季晏清,嗓门巨大。
“就是你把我们小芳关去公安局的?”
“妈?”江婉柔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的母亲,唤了她一句,得到的是无视。
江母手指几乎快怼到了季宴清额头上,唾沫星子乱飞:“我家小芳乖巧得很,怎么可能会害人?就算你家里有钱也不该随便把她关进去!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是在里面吃了亏怎么办?你付得了责吗?”
季宴清一贯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怒意,眉头微蹙,“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你的亲女儿都要被她害死了,你还是满心满眼只有姜芳?”
“你说那个伤风败俗的不孝女?”江母嗤笑一声,终于注意到一旁的江婉柔,看到她近乎惨白的脸色,又移向她的小腹,瞬时明悟。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早点把孩子打了,省得月份大了流产伤身体,你偏偏要拖到现在。你看这下好了,孩子自己流掉了吧,更重要的是连累了小芳的名声。”
“她一个女孩子进了公安局那名声就臭了!”
江母一开口,话里话间全是对江婉柔的指责。
就好像是说你只是差点没了命,而她可是名声受损了啊!
眼前是江母乱飞的唾沫星子,耳边是不断响起的指责声。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江婉柔抬头,看着陌生的江母,眼角似乎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一次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以后你去给姜芳当亲妈吧。”
“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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