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央晚骚包男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周央晚骚包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米小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不......再点两个菜吧,酒还有一小盅,不喝完有点浪费。京城,汴京河畔一家酒楼的二楼包间内,面对着桌上的五个空盘子,周央晚端着酒杯,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小二惊恐的叫声:“来......来人啊!来人啊!死......死人......”喊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死人啦?!周央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向自家的侍女双喜。双喜摇了摇头。“走,咱们看看去。”一开门,周央晚就和捂着嘴神色慌张的小二撞了个满怀。“出什么事了?”不用怀疑,小二的惨白的脸色,和衣袖上的血痕,已经清楚的告诉周央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真是醉了,穿越到这,怎么总在路过命案现场。周央晚很是无奈,若不是遇上那渣男,她如何会伤心过度,一不小心掉入河中一命呜呼,魂...
《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周央晚骚包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要不......再点两个菜吧,酒还有一小盅,不喝完有点浪费。
京城,汴京河畔一家酒楼的二楼包间内,面对着桌上的五个空盘子,周央晚端着酒杯,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小二惊恐的叫声:“来......来人啊!来人啊!死......死人......”
喊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
死人啦?!
周央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向自家的侍女双喜。
双喜摇了摇头。
“走,咱们看看去。”一开门,周央晚就和捂着嘴神色慌张的小二撞了个满怀。
“出什么事了?”
不用怀疑,小二的惨白的脸色,和衣袖上的血痕,已经清楚的告诉周央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真是醉了,穿越到这,怎么总在路过命案现场。
周央晚很是无奈,若不是遇上那渣男,她如何会伤心过度,一不小心掉入河中一命呜呼,魂穿到这从未听闻的大周朝五公主身上。偏偏这五公主是个傻子,圆滚滚的脑瓜子里除了吃,几乎什么都不记得,被人下毒致死也没人知道。
怀着为原身查明真相的心思,她一直琢磨着如何找出毒害原身的凶手,不过出宫吃个饭就又遇到了命案,就算她是个狂热的推理迷,也不必真的成为行走的柯南吧?
“没......没事。”小二哭丧着脸,还在强作镇定:“小姐有什么吩咐?”
“确定没事?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死人啦?”周央晚盯着小二的双眼,眼神锐利。
“小姐......小姐莫不是听错了,没、没有的事。”小二说着,转头看了看左右,确定再没其他客人出来,伸手将周央晚和双喜往包厢内推。
“小姐,求小姐莫要声张......”
周央晚眼睁睁的看着豆大的汗珠顺着小二的额角流了下来,小二皱着脸,语带恳求。这店小二还挺衷心,周央晚感慨,都这副模样了,还担心闹出事情影响酒楼生意。
“我们不声张,不过你的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小二还想隐瞒。
周央晚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没事?没什么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肯定出事了,是隔壁包间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小二赶忙站到门口,拦住了周央晚的去路。
“我说......隔壁客人受伤了,小的这就去通知老板,喊大夫。”店小二指了指楼下。
“受伤?”周央晚不信:“那正好,我略懂些医术,我去给你看看吧。”
周央晚说完,强硬的挤开小二,往隔壁包间走去。身后双喜一脸诧异,公主,您什么时候还懂医术了?奴婢怕不是听错了吧。
小二没看见双喜脸上的惊讶,只见拦不住周央晚,叹了口气,认命的跟在身后。
站在隔壁包间门口,周央晚用眼神示意小二开门。小二表情纠结,咬了咬压,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缓缓的伸手。
手刚碰到门,小二又突然回头,压低了声音交代:“小姐们看了可别叫唤,千万别惊扰了其他客人。”
“知道知道。本小姐什么没见过,你快点吧,这客人还等着大夫治伤呢。”周央晚催促。
包厢门终于被推开,小二迅速后撤一步。
房内景象映入眼帘,周央晚深吸一口凉气。强忍着尖叫的冲动,顾不上许多,提起裙摆,快步上前。
几秒钟后,周央晚转头低声呵斥小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官府报案!”
小二声音颤抖:“那......要不要拿药箱?”
这小姐看着实在不像个大夫,要不还是去回春堂请王大夫来吧。
“不用了。”周央晚叹一口气:“你快去通知老板,报案吧。”
还找什么大夫,治什么治,这人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小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周央晚回头,门外双喜正拼命的捂着嘴,颤抖着双腿,强忍着没出声。
真是实诚孩子,答应了小二不叫唤,就真的不吭声。
“别怕。”周央晚出声安慰双喜:“实在怕闭上眼睛别看就行了。”
“呜呜......”双喜还是死死捂着嘴。她不仅害怕,还恶心,想吐。
她的公主怎么就能面不改色的站在里面,一点想要出来的意思也没有呢。
“公主,你快出来吧。”双喜腾出一只手,死命的朝周央晚招,都快被她挥出残影了。
周央晚轻轻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站在这包间内,光线从身后的窗子照进来,阴影隐去了她的半张脸,身边鲜血淋漓的尸体,未流尽的血还在不停的往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是多么诡异又恐怖的画面。
这个包间和刚才周央晚的比起来大上不少,连正中间摆着的四方桌都大了一圈。
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包间大门,失去了生命的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头软软的歪向一侧,嘴巴大张,双眼圆睁,表情狰狞,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脖子上是一片血肉模糊,双手正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液喷洒在身前桌子上,还些顺着手流进衣袖里,滴落在地上。
尸体边的地上有一个摔碎了的酒盅,一大滩酒水混合着酒盅的碎片洒落在地上,鲜血滴落在酒中,渐渐混合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周央晚一手提着裙摆,另一只手小心的避开中年男人手腕上的血迹,两指轻轻按在手腕内侧。
已经没有脉搏了。
显然是才刚死不久。周央晚微微弯下腰,细细的查看死者的伤口。死者脖颈处已经被自己的手抓的血肉模糊,仍然可见一道细长的伤口从脖子左侧一直延伸至中间。
下手可真是狠啊。
周央晚表情凝重。
浓郁的酒味混合着血腥味弥漫整个包间,包间门打开,血腥味开始往走道扩撒。
很快,禾丰楼的掌柜带着小二匆匆赶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眼前的一幕,掌柜惊呼。
这掌柜的可以换了,周央晚心想,还不如一个小二,鬼喊鬼叫的,生怕别的客人不知道这儿发生了命案。
“别进来。”周央晚还没来说完,就瞥见那掌柜的捂着嘴,迅速的消失在门外,只留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店小二。
周央晚无语至极。
“公......小姐。”双喜竟然还记得周央晚是微服出访,火速改了口。
骚包男红公鸡指了指周央晚:“以防万一,这酒楼里的人一个也没放出去。。”
随着话音,周央晚清晰的感觉到纪澜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男人从进来到现在,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别问周央晚怎么知道,从刚才开始,她一直紧紧盯着纪澜的俊脸猛瞧。赏心悦目的美男子,少看一眼都是损失。
纪澜的眼里的怀疑更深了。
魏砚尘这家伙,他认识他二十年,是个什么样的没人比他更清楚,绝不可能有这样缜密的头脑。
至于另一个......
五公主,纪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曾听闻她一个月前假死一回,醒来后人就变了不少。
站在门外走道上的周央晚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流过全身。
这男人,危险!
本能让周央晚迅速后退。
“既然大理寺的人来了,那我们就不掺和了。”周央晚领着双喜回到自己包间。
菜已冷,心情莫名烦躁,周央晚挥了挥手:“这些菜都撤了吧。”
“给这位小姐上些糕点,绿豆糕,再来壶龙井茶。”
纪澜竟然领着红衣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纪......纪大人?”周央晚纳闷。你不去勘察现场,来我这干嘛?
“你是谁?”
纪澜开门见山,语气冷冽,眼神锐利,死死的盯着周央晚,好似要把她刨开了看看。
“那个,我先去隔壁看看......”骚包男见气氛不对,迅速撤离。
“嗯?”周央晚不说话,只是皱眉看着纪澜。
“小姐,您的绿豆糕。”
纪澜气势实在太过强大,店小二放下糕点和茶水,逃似的冲了出去。
“纪,纪大人。您找我家公主什么,什么事?”忠仆双喜顶着压力,艰难开口。
“你去,给你家公主打盆洗脸水。”
“是。”双喜也逃了,临走前,还回头看了周央晚一眼。
公主,您保重......
周央晚: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干嘛?纪澜他是魔鬼吗,这么可怕?
“你是谁?”纪澜问第二遍。纪澜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了周央晚的全身,端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抖了抖,杯里的水漾起一丝波纹。
稳了稳心神,周央晚继续低垂眼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周央晚强作淡定的捏起一块绿豆糕,她,她可是优秀的成年人,威武不能屈。
嗯,这绿豆糕味道不错,周央晚点了点头,伸手拿起第二块。。
“疼,疼疼疼......”周央晚手中的第二块绿豆糕还没来及放进嘴里,脸颊就被人捏住用力的扯了扯。。
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家伙竟然动手!
纪澜对周央晚的惨叫丝毫不为所动,用力捏着她的脸拉扯之后缓缓松开手,看着周央晚肉乎乎的脸颊上红红的指印,纪澜的表情隐隐放松了些。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捏本公主的脸!”
手里的绿豆糕塞进嘴里,周央晚也不擦擦手,就这么揉着自己的肉脸,愤怒的看着纪澜,嘴里的绿豆糕随着她的怒吼喷了出来。
“你不是五公主!”纪澜嫌弃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表情却依旧冷峻,双眼紧紧盯着周央晚,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
“你什么意思?!”周央晚吼:“本公主这一个月经刘太医调理,痴症已好了大半!你不要以为还能欺负我!”
看似强势的周央晚,心里却是慌得不行,回去得赶快找那个刘老头串个口供。。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婢女双喜听到周央晚的声音冲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盆温水。
“本官自会调查清楚。”纪澜深深的撇了周央晚一眼,一甩衣袖潇洒的转身离开。
小样,还赶不走你......
周央晚在心里给双喜点了个赞,不错,是个忠仆,没看错人。
周央晚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双喜替她擦洗干净,又迅速的伸手捏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
“公主在房里歇着,女婢去把这洗脸水倒了,可别乱跑。。”别再跑去凑热闹了。
双喜身影消失在门外,周央晚缓缓低下头,看着手中绿豆糕陷入沉思。
一个时辰前的周央晚,按照双喜弄来的“京城餐馆分布图”,在饭点时分领着双喜,走进了汴京河畔的一家酒楼。
禾丰楼
“小姐您可真是运气好,本店这最后一间包间,刚好就给您碰上了。”
京城其他酒楼的布局类似,禾丰楼分上下两层,一楼是大堂,跟着小二穿过大堂,扶梯而上,转个弯,迎面便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侧各有大概三个包间。周央晚有些意外,这酒楼外面看不出来,想不到里面竟然还挺大的。
小二领着周央晚走到左侧第一个包间门口,对面包间突然开门窜出来个俊俏的华服少年,满脸通红,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
顺着还没来及关上的门,周央晚瞥见那包间里热热闹闹的,好些个年轻男女,似乎是在聚会。
年轻真好,周央晚暗暗感叹,大白天的就喝酒开趴体。
这大周朝出乎周央晚意料的开放,男女之间交往也比想象中的自由,对女子的束缚也少了许多。比起穿越到一个封建保守的时代,周央晚十分庆幸。
“小姐这边请......”
这和丰楼的小二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模样清秀,看着就是个机灵人。一张嘴很是能说会道。
“小姐您一看就是贵人,识货,咱们这禾丰楼在京城可也算是小有名气。”
“你们店都有些什么招牌菜啊?”
周央晚坐定,扫了眼四周。包间面积不大,包厢中间摆着一张四方桌,桌子后面一米左右是窗子,窗外便汴京河。包间的角落还摆着几个古香古色的花瓶,看着颇为雅致,三五好友小聚倒也合适。
“这位小姐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我们店,我们禾丰楼在京城并不是以菜色出名的。”
“那你们什么最出名?”周央晚好奇。
“咱们这可是卖酒水的正店啊。”小二表情夸张的瞪圆了眼睛,“当然是酒水出名啦。咱们禾丰楼的桂花酿很是好喝,花香四溢,是咱们老板娘的独家酿制的呢。”
桂花酿,一听就是女生爱喝的酒。
“确实。”周央晚点头,和这纪澜说话真是累死个人。
“那日酒楼死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问。
“那店小二在大理寺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人竟然死了!澜澜火速派人去了义庄,当时发现酒楼那男子的尸身未腐,派去的人当时也没来及多想,就这么把那尸体又运了回来。哪知那尸体在大理寺验尸房又放了一天,依然不腐,整个尸体同我们那时候刚进包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肉模糊。”
换魏砚尘这话痨上场,周央晚又觉得废话多了些,一个案子竟活生生被他讲成了恐怖故事。
“那,尸体呢?带我去看看。”不能说周央晚没心没肺,这防腐技术,实在让人好奇。
“丢了......”纪澜不说话,魏砚尘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真是丢人丢大了。
“丢了?”周央晚眼神怀疑,不会是你们骗我的吧。
“真的。发现他尸体有异常后,众人惊惧不已。大理寺卿王大人恐尸身有毒,伤及兄弟们,下令大家暂时撤出仵作验尸的院落。谁知道,待仵作准备好了再进去时,尸体就已经不见了。”
“你们之前没验尸吗,就直接送到义庄去了?”
“无特殊情况,不得剖尸。当时那案子已结案,自然是送去义庄待家属认领。”
周央晚恍悟,难怪纪澜说是三日不腐,因为第四天尸体就已经不见拉。
“那店小二呢,又是怎么死在牢中的?”周央晚问。
“哎,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在牢房中服毒自杀。”魏砚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伸手示意纪澜添满。
“服毒?”周央晚忍不住质问:“把人关进牢房前,你们都不搜身的吗?”
“搜过了。”魏砚尘很是沮丧:“我亲自搜的,小二身上什么都没有。嘴里我都看过了。”
“那就是别人给他的呗。”
“不可能,几个狱卒都是大理寺的老人,没什么疑点。也问了附近几个牢房关押着的犯人,从我搜了他的身走后,确定没人靠近过他的牢房。”
“会不会是他隔壁的犯人给他毒药的?”
“也不可能,当时见他年纪尚小,怕他被其他犯人欺负,我特意将他关在了牢房最里面的一间,他隔壁也没关押其他犯人,离他最近的也隔了一间牢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小二死之前十分诡异,离他最近的那个犯人说自己夜里睡着了之后,隐隐被一阵低低的奇怪的笑声吵醒,迷迷糊糊间看到那小二在牢房中蹦蹦跳跳的,像鬼上身似的,又像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之后在那牢房的土墙上胡乱抓咬,啃了几口。不过很快便又消停了,慢慢的坐了回去。那犯人只当他是吓疯了,没在意,继续睡觉。”
你们大理寺牢内的犯人,心可真大啊。周央晚偷偷感叹。
“大理寺的墙面上,有毒?”周央晚想不出其他答案。
“怎么可能!”魏砚尘送给周央晚一个白眼:“那牢房是我随便挑的,就是有毒,又怎么刚好挑中,而且小二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大理寺牢房全都墙上涂了毒?”那之前也没见死过人啊。
呃......周央晚一时也想不通。
“你看这个......”纪澜突然插话,递给周央晚一张纸。只见那纸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周央晚看着竟觉得眼熟。
“这是就是在关押那小二的牢房地上发现的,他死的时候用自己的血画的。那小二死前吐了不少血,按理说很是痛苦,他竟一声未吭。看管牢房的衙役说,当天晚上并未听到惨叫声。”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周央晚一摊手:“只能说,你们大理寺内有内鬼。”
“你们大理寺内......”当着纪澜的面,周央晚直接吐槽:“问题有点多啊。”
“大理寺内的问题,我自会解决,现在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好吧,这才进入正题啊。
纪澜起身,从身后书架上拿来一叠卷宗。
“这是一年内,汴京城失踪,以及确定死亡的。”纪澜顿了顿,看着周央晚:“少女。”
周央晚回看纪澜,一脸呆滞:嗯?所以呢?
纪澜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周央晚身侧,居高临下的,伸出一只手,翻开了周央晚面前的卷宗:“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八字带火,性情单纯。”
“哈?”性情单纯?那不就是蠢的意思了?和原身倒是意外的相符。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线索?”不是都说这纪大人断案如神。
“线索,就是你拿来的那本破书。”魏砚尘粗鲁的翻开书:“可惜,发簪和那买发簪的男人,也消失了。”
总感觉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纪澜身上淡淡的熏香在周央晚鼻尖萦绕,这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周央晚不可避免的走了神。
“所以,不论是少女还是凶杀都还没能找到,她们的家人有些已经放弃,有些还依然怀抱期望。”
“官府不管?”周央晚回过神。
“京城事务繁多,案子也多的很,况且大周朝幅员辽阔,要找人实在是犹如海底捞针般。”魏砚尘摇了摇头,感叹:“更可怕的是,这还是来报案的,还不知有多少人畏惧官府,不敢报官。”
“怎么会这样!这是怠职,是官府的不作为!”周央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魏砚尘却是提起茶壶,给周央晚倒了杯茶,用难得的成熟语气说到:“官府要管理百姓,自然需要威严。百姓们遇了事,有些是不在意,女儿嘛,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当然也有些是耗不起。”
报了官,整天官府来查,来了就得放下手上的营生接待,几个百姓受得了。
“太过分了!”周央晚摇头,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受害的女子们,是多么的害怕无助。
“好!本公主决定了!”周央晚用力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她们的家人不敢报官,又或者不在意,本公主在意!从今日起,本公主成立侦探社,专为这些百姓洗冤!”
说完,周央晚头也不回,气势万钧的推门离开,留下魏砚尘和纪澜面面相觑。
周央晚盯着书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
这古人用毛笔画的东西,也没上个色,说真的,周央晚是真看不习惯。
“公主可是觉得眼熟?”
看柳溪的表情,自己似乎是要认得这书上的东西。
柳溪给周央晚看的,是一副图,上面画着个发簪子。
“这,莫不是那日酒楼那个?”
“对!我就知道公主和我想的一样!”柳溪高兴的一拍桌子:“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发簪子,拿去给魏砚尘那个傻子看,他竟然说女人的发簪都长得差不多,这哪里分的清。”
“嗯嗯嗯......”周央晚心虚,她其实也分不太清。
“这发簪子,怎么了?”周央晚察觉到不对劲,忍不住翻来看几页,这本书的后面几页,画的全是些奇奇怪怪的图案,好似......符咒?
“公主可知这是本什么书?”柳溪不答反问。
周央晚摇头。
“这是本禁书!”???!!!
禁书?那你还拿来给我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怀里掏了出来?
“这书是前朝,也或许是前前朝一位神秘的修仙人士所著。”柳溪指着书,一脸严肃:“传说此人已得道成仙,这书是他修仙途中所著,此书讲的是如何让人灵魂转世,起死回生。”
周央晚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柳溪。
你在开玩笑吧?
“不过这只是上半本,还要集齐后面两册,才能知道到底如何施术。”
“那。另外两册呢?”周央晚忍不住问。
“还没找到。”柳溪双手一摊:“我寻遍这大周朝大大小小的藏书阁,都没发现。”
“柳小姐找这书,不会也是为了起死回生吧?”还是为了灵魂转世?
“不。”柳溪摇头,眼神坚定:“我不信鬼神,只是我收集东西喜欢集齐全套,少了实在不美。”
周央晚:你这是强迫症啊。
“这书,可否给我看看?”周央晚起了兴趣。
“可以,待公主看完,派人送还便可。”
送走柳溪,周央晚开始翻看这本神秘的禁书。虽是繁体字,但连猜带蒙的周央晚也看懂不少。
“需心智单纯,八字带火的少女......”
这标准也太低了吧,满大街岂不是一抓一大把,周央晚瘪瘪嘴,随口问双喜:“我八字是什么?”
“公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双喜略一思索:“公主生辰是庆帝三年五月初三”
“带不带火?”周央晚不懂这些。
“带了两个火呢。”双翼语带骄傲:“国师说,公主心智单纯,一生顺遂。”
嗯??
这词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周央晚匆匆翻看一遍,愈看愈惊,心中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周央晚决定主动出击,探探那纪澜的虚实。
周央晚揣上书,抬脚就往门外走:“双喜,出发!”
“公主这是要去哪?”
“去找纪澜!”
“啊?找纪大人干嘛啊?”
马车上,眼看着就要到大理寺,双喜收回探出去的脑袋,放下车帘:“公主为何突然要去拜访纪大人?”
周央晚冷笑一声。哪是她要去拜访纪澜,分明是那家伙邀请自己去的。
先是魏砚尘暗示自己酒楼的案子有疑点,后又有柳溪上门送古籍。柳溪发现古籍有异,都找了魏砚尘又怎么可能不告诉纪澜,这书竟然还能被送到自己的公主府。不是纪澜的安排,她周央晚头砍下来当球踢。
只是不知这纪澜花费如此心思,请自己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理寺门外,周央晚摆足公主架势,指名道姓,她要见纪澜。
“公主请。”纪澜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云淡风轻的模样。五公主驾到大理寺,也没见他主动到大门口恭迎,一张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央晚:“公主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装什么装,周央晚冷眼。
“这个。”周央晚开门见山,掏出柳溪留给她的古籍,放在桌上,推到纪澜面前:“有许多地方本公主看不懂,特来请教纪大人。”
“这不过是乡野间欺骗百姓的东西。”纪澜看也不看,伸手替周央晚倒了杯茶。
“纪大人书都没翻开,竟然就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好生厉害。”周央晚忍不住嘲讽。
“公主,喝茶。”
周央晚:“......”
见纪澜不接话,周央晚只好换个问法:“红公鸡说你发现酒楼那案子有疑点?”
“嗯。”纪澜端起杯,好似真的在细细品味杯中清茶。
周央晚气结,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问一句答一点。
周央晚深吸一口气:“是什么疑点?”
“你想知道?”纪澜突然放下茶杯,抬起双眼,紧紧盯着周央晚,仿佛在确认什么。
“是,是啊。”周央晚暗暗给自己鼓了股劲,气势不能输,决不能败下阵来。
“那日的死者,三日,尸身未腐......”
“什么?!”周央晚大惊,这季节,不用三日,一日就该臭了。
“等会,死了三天才发现异常?”周央晚怀疑这大理寺的人有没有认真工作。
“尸身送去了义庄,义庄老王老眼昏花,开始并未察觉异常。直到下人来报,那店小二死在牢里,我派人去义庄查看,这才发现。”
“那,小二怎么会死在大牢内?”这总该是你们大理寺的锅了吧。
“小二归案之后,杀人动机实在牵强,奈何他当时已经认罪,又死咬着只是一时冲动犯下大错。本想着关两天再细审,次日一早,便发现毒死在牢中。”
“自杀?”周央晚不敢说出另一个怀疑。
“澜澜。听说你有贵客......”魏砚尘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门,不等纪澜说话就直接闯了进来。
“果然是你啊,”魏砚尘一屁股坐在周央晚旁边:“不过你来的也太迟了吧,我都等你这老半天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纪澜忍不住瞪了魏砚尘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魏砚尘此时已被刺成刺猬了。
“你和柳溪轮流到访,我不来都不行。”周央晚都笑了,这两人号称发小,实在没什么默契。
“你说到哪了?”魏砚尘问纪澜,不待纪澜开口,又一挥手:“算了,我来说吧,你那性子,一句话说一半,我怕这小傻子......哦,小公主,听不懂。”
眼看着周央晚也不出来,双喜急的直跺脚。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公主在这对死人兴趣这么大,她家公主的传言估计还不知道多难听呢。
想到这双喜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些个什么贵女们嘴可真是臭,公主不过是人有些单纯,长得圆润了些,就被她们说成了傻子。
周央晚没心思考虑双喜的心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死者身上。
死者是个中年男人,从他肥肥硕的身材和身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衣袍料子不难猜测,此人应该身价不菲,是个有钱人。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只有一副用过了的碗筷。
中年有钱男人单独到酒楼吃饭,连个下人也不带,不能怪周央晚心里有了无数遐想。
是等着和情人约会?
还是背着家人偷偷出来喝酒的?
又或者,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周央晚对着尸体开始比划起来。是坐着喝酒被人从背后一刀割喉的?还是从正面?
死者当时应该是坐在这椅子上的,若是正面袭击,隔着这么大的一个四方桌,周央晚伸手比了比,凶手是长臂猿还差不多。
若是站在死者两侧,血必然要喷溅到凶手身上,从桌上以及地上的血迹来看,血迹是呈伞形喷洒出去,形状完整,并没有被什么遮挡的痕迹。
从背后下手的可能性最高。
伤口偏稍稍偏左,凶手应该是个右撇子。
嘴巴大张,死者的嘴里还有没来及下咽的肉,嘴角却未见一丝油花。左手边桌角处,一块叠的方正的精美帕子,上面隐隐可见油渍。
这人要不是有洁癖,吃一口就擦一下嘴,要不就是有人替他擦了嘴。周央晚皱眉,可是为什么呢?都要杀人了,还替人家擦干净嘴脸?
“你,你是谁啊?”禾丰楼的掌管终于吐完回来,打断了周央晚的沉思。
掌柜的喊完,终于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迅速的左右看了看,生怕惊动其他包间的客人。
“掌柜的,她是大夫。”小二小声回答。
“大夫?大你个大头的夫!你见过围着活人忙活的大夫,见过对死人动手动脚的大夫?那他妈的是仵作!”掌柜的脑子终于上线了,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脑瓜子上。
“仵作?不能吧。”
小二揉揉被揍的后脑勺,他又不傻,哪有穿着华服带着婢女出门的仵作。仵作那可是贱籍,这小姐一看也是个贵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到底派人去官府报案了没有啊。”周央晚看向门口的二人。
“去了去了,派了我们店里跑的最快的那个去了。”掌柜的刚才还说是仵作,现在又低声下气的回话。
周央晚点头。
“大夫啊。”小二压低了声音问:“这人,是真死了么?不会是弄错了吧?会不会就是睡着了?”
周央晚看向这店小二和掌柜,两人目光殷切盯着自己。
“死的透透的,凉了都,要不你们自己过来摸摸。”
“不不不,不用了。”掌管和小二一同摆手,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才不摸死人,晦气。
“出什么事了?”斜对面最靠里的包间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似乎是走出来一个清秀机灵的小厮。不等周央晚看清,禾丰的掌柜迅速转身,飞快的一把关上了包间门,将周央晚关在这死了人的包间里。
周央晚:掌柜的,你这样合适么,把我一个人弱女子和死人单独关在一起?
万一我就是凶手,乘机毁灭证据怎么办?
“没......没事。有个客人喊了大夫来。”
隔着门,周央晚听到门外小斯和掌管的对话。
“大夫治什么的,不会是你家酒楼东西不新鲜,给人吃坏了肚子吧?”
“不,不是,不可能。”掌管支支吾吾的否认。
店小二机灵的抢答:“是治外伤的,有个客人受了点伤,出血了,大夫再给止血呢。”
“外伤?哪家大夫,厉不厉害。”
“厉,厉害,血都止住了。”
周央晚听的只翻白眼,能不止住么,死都死了,血都开始凝固了。
不一会,就听那小厮又出来:“我家公子说他最近肩膀不适,让那大夫来给看看。”
“啊?!”
别说那个感觉略有些迟钝的掌管,就连这个机灵的小二,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额,小的,小的去问问大夫,看看她有没空。”掌柜的硬着头皮敷衍。
一个年轻男人张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什么意思?要小爷我等?哪家大夫,如此大胆。”
周央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门被人从外面猛的一把推开,一个红衣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包间门口。
这男人大概二十来岁,身姿挺拔,长相帅气,整个人英气十足,一身红艳艳的衣袍,竟然也不显得娘炮。
这男人肯定是个大骚包。周央晚想到那个害自己穿越了的渣男,也是常穿一件红T恤,瞬间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都滴到地上了,骚包男子发出惊呼。
“嗯,是挺多的。”周央晚淡定的回答。
不仅地上,面前的桌椅上也也喷洒不少呢。
“止住了吗?”
“止住了。”周央晚点头。
“大夫医术高明。”男子夸赞。
“谢谢,出去,别耽误我工作。”周央晚摆手赶人。
“好,大夫您先忙。”男子听话的关上了房门。
不对!
关上的门再次被用力推开。
“你当小爷我是傻子,你管这叫治病?!”这红衣公子的怒吼声成功的响彻了整个酒楼二层,穿透了每个包间。
“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啊。”
眼看着惊动了其他几个包间的客人,掌管的一把将红衣男子也推了进来,迅速关上了门。
“没事没事,就是有个客人喊了大夫来按摩。”掌柜的也开始睁眼说瞎话。
神他妈的按摩止血,包间里只剩下周央晚和红衣骚包男子,两人面面相觑。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男子盯着周央晚的脸,眉头紧锁。
“没有,不认识!”周央晚不想在和这家伙多说一句话:“这事要是和你没关就快点出去,别破坏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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