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班。
回来的时候,听见许兰芝屋里有动静。
他以为进贼了,于是悄悄地叫上我哥去捉贼。
结果俩人靠近窗户的时候,听见男人问许兰芝什么时候离开?
许兰芝慵懒地说:“再等等吧,攒攒钱。”
“他可真是个傻子。”
“我随便一哭,说生活艰难,他就把挣的钱又都给了我。”
“他以为大宝儿真是他侄子,要照顾他长大。”
男子说:“我怕日子久了,你不愿意跟我过了。”
许兰芝吃吃地笑着说:“吃什么飞醋,孩子都给你生了。”
沈建城的脸色是青了白,白了黑。
他怒气冲冲地用铁锨拍开了门。
屋里俩人吓了一跳,慌乱地拿衣裳往身上套。
沈建城黑着脸,举着铁锨,吼问那男的是谁。
许兰芝哭着说是婚前的相好。
因为男的家里穷,所以她父母不同意,把她嫁到了沈家。
沈建城又问孩子到底是不是沈家的。
许兰芝哭着说是相好的。
沈建城没有打许兰芝,气得拿铁锨把那男的打了一顿,把家砸了。
然后他直接住在了矿上,彻底不管那母子俩了。
“你这婚离得好!”
哥哥感慨道。
我早就知道他对许兰芝有想法。
离婚之后他还一定要照顾他们母子俩,领着他们一起过生活。
除了那些补偿,分文没有给过我和女儿。
从我俩离婚到现在,他也一次都没来看过女儿。
我看清了他心里压根儿没有女儿的位置。
也已经对他没了期待。
几天后,厂里的房子下来了,我俩搬进了新家。
搬家这天,沈建城来了。
他颧骨突出,眼窝深陷,衣服上全是煤灰,走路一瘸一拐的。
沈建城下矿的时候走神儿了,出了点事故,砸断了一条腿。
知道自己舔了好久的人,就拿他当取款机,肯定走神儿!
9他送来了一个红包,算是贺我乔迁之喜。
“红梅,你还愿意和我——”一道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红梅,恭贺乔迁之喜啊!”
说话的是厂里新来的技术骨干,刘学峰。
他和几个工友一起来给我家暖房。
他和我年龄相仿,丧偶后一直没有再结婚。
到了厂里之后,曾帮过我几次忙,讲解了一些机器操作上的事情。
我看他工作服的袖口和膝盖都有磨损,于是给他缝补了一下。
然后俩人有了交集,一起吃过几次饭。
我觉得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