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可话刚出口,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天给我换肺的人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医生的声音:“哦,您说简颜女士,她手术当天就去世了。”
死了?
想了好半天,傅安才想起手术醒来以后,苏晚晴就跟他说过。
“好的我知道了,复诊我会去的。”
这个名字,简颜,让傅安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论坛结束以后,他跟苏晚晴打了招呼,独自驱车前往医院。
“张医生,”他拦住正要离开的主治医师,“当时给我捐献肺叶的人是谁?”
诊室里,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医生镜片上,反射出一片冷光。
医生坐在桌前,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着,说道:“简颜,女性,26岁。”
随着鼠标滚轮滑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医生继续说道:“术后当天去世。”
“简颜?”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傅安太阳穴突地一跳,“有照片吗?
其他信息呢?”
医生仔细查找了医院的数据库,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安隐隐感觉这件事背后可能没那么简单,想了好久,他终于记起好像有个大学同学叫这个名字。
告别医生,傅安回到了那个曾经和颜舒同居过的小房子。
他内心带着忐忑,伸手摸向邮箱,钥匙还在里面。
这是颜舒的习惯。
大学时期的傅安很忙,总是会忘记带钥匙。
每次他站在门口,一脸懊恼的时候,颜舒就会一边抱怨着“笨死了,又忘带钥匙?”
,一边踮起脚把钥匙放进信箱最深处。
有次暴雨夜,傅安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
颜舒急匆匆跑来开门,手里还拿着没写完的论文报告。
她嘟囔着:“就知道你会淋雨……”可当她用毛巾胡乱擦他头发时,指尖却在微微发抖,那是心疼的颤抖。
后来他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给健忘的傅同学:钥匙在老地方,饭在锅里热着,我在床上等着。”
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傅安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信箱里的钥匙还在,可那个总在玄关留一盏小灯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走进屋里,翻找出了当时毕业季全班一起录的纪念视频。
他将光盘放入播放器,屏幕闪烁几下后,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接连浮现。
最后是颜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