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去。
沿途风景很棒,我却无心欣赏。
他就走在我身侧,身姿挺拔。
我的掌心中都渗出了汗,我道:“程然,你为何要收留我。
“程然的脚步一顿,笑道:“因为我是个好人?”
我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我打算不再麻烦你。”
他脸上的笑意散去,看着我的目光幽深:“不打算要回环佩了?”
“送给你吧。”
我仰头看着前方天色,“就当是这大半个月来你照料我的报酬。”
“那烧鸡呢?”
他的声音轻了下去。
“烧鸡还是要的。”
我笑道,于是一路随他去了镇上,从他手中拿过刚买的烧鸡,便与他告了别。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受到威胁,哪怕一丝一毫也不行。
这是高长恭唯一留给我的,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我虽不知道程然为何要接近我,可他每日晚上都在我的晚膳中加了迷药,让我日日到了第二日中午才醒来。
从这一点来看,他接近我的目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向有认床的习惯,我怎可能在程家的第一晚就睡得那样熟透,除了迷药,不作他想。
所以我借故装醉,就是为了避开晚膳。
果不其然,从昨夜的情形来看,他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样的好人,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于是离开他后,我雇了辆马车去了稍远些的一处小镇上,卖起了小馄饨。
嫁给高长恭前,我全是靠自己养活自己,所以会的手艺挺多,赚不了大钱,但也能维持温饱。
大抵就是穷怕了,所以嫁给高长恭后,才会那样骄奢败财。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我。
我还想让别人瞧瞧,我即便穷,也能嫁给如高长恭那样的人。
彼时我尚不得高长恭有多好。
可眼下我在天未亮时便起床烧水做食,准备起摊时,我终于明白,曾经那个对我无二话的高长恭,我此生,都不会再遇到了。
只是苦了他的孩子,要跟着我过苦日子。
不过好在从我来此处摆摊的第三日起,便有一大户人家日日来我这儿包场,总会将我所有的小馄饨全都买下。
我想,我大抵就是命好,走到哪儿都能遇到贵人。
转眼间,我的胎儿已将近九个月。
我得努力多卖几碗小馄饨,攒钱请最好的稳婆才行。
这日上午收了摊,我特意尾随那日日来我这儿买了全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