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刚从幼儿园放学的我从邻居家听到这个消息,眼泪如关不上闸的水猛猛的流,边哭边喊妈妈。
邻居实在是看不下去,最终还是托人将我带到了妈妈的医院。
妈妈已经送进了icu抢救。
在医生和死神抢妈妈的时候,爸爸光明正大的带着那位女人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还能听见他们讨论的声音:“应该快死了,终于快死了。”
6我站在医院的大门,念着舅舅的名字,无知的我还真以为会把舅舅喊来。
我在门口站着喊了十分钟,来往的路人带着怜惜看着我,而我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对着照片上的人比对。
摇了摇头……这个不是。
这个!
…这个也不是……晴朗的天空顿时变得阴沉沉,像是一头要将吞尽一切的猛兽,黑压压的往医院袭来。
我的心沉了下来。
如果爸爸娶了新的女人,那我以后也将无法生存下来,我唯一能投靠的也就是舅舅了。
医院外从小雨猛然变成了倾盆大雨,外面来往的车辆都变少了,我又该怎么找到舅舅。
我蹲在医院大厅的里面躲着雨,玻璃门外已经没有人了,周围的空气愈发沉闷。
在我感受绝望的片刻,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打着伞走进了医院大门。
我蹲的腿有些麻,身上还穿着幼儿园的衣服,现在这么一折腾,身上满身都是泥,看起来怪磕碜的。
站起来那股劲儿太猛了,差点一个踉跄往后摔去,幸亏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扶了一把。
刚想礼貌的说谢谢时,正好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我迅速回神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
咦,眼睛很像…鼻子很像…嘴巴也很像,而且很像妈妈!
是…是我的舅舅!
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跪了下来,泪水的痕迹在我这张稚嫩的脸上纵横。
我不知轻重的磕下一个响头,五六岁的我形单影只,一步一磕头,一跪一声舅。
喊得面前这个男人双眼通红,晶莹的泪光在眼眶打转。
他连忙将我扶起来,我的额前肿了一个大包,加上我的眼泪显得极为滑稽。
我委屈的喊道:“舅舅,妈妈快不行了,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爸爸想要带着别的女人拿走妈妈的遗产!”
男人的眼神瞬间呆滞,但还是精准捕捉到我的字眼,语气激动的说:“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