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老照片,其中一张泛黄的合影让她血液凝固——照片里,襁褓中的自己被裹在血红色的戏服里,衣摆绣着“癸酉年七月初七”,与她在人皮鼓上发现的日期完全吻合。
暗室中央的檀木匣里,整齐摆放着七张傩面,每张面具背后都刻着名字:周文远、吴三柱、周德海......还有一个空白的面具,边缘沾着新鲜的槐树汁液。
匣底压着本日记,周德海潦草的字迹透露出惶恐:“父亲说必须完成血祭,否则整个周家都会被地脉吞噬。
但那孩子......她不该卷进来......”苏黎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王有财打来的。
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姑娘,快救救我!
那个戴笑面傩的女人来找我了......她说该还三十年前的债了!”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紧接着是刺耳的笑声,混着熟悉的铜铃声。
当苏黎和陈默赶到棺材铺时,王有财已经断气。
他的脸上戴着那副笑面傩具,嘴角被割裂成诡异的弧度,双手紧握的斧头上,凝固的血珠与槐树汁液混在一起。
陈默在搜查王有财的屋子时,发现了一本账簿。
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三十年前的交易:周家班支付高额费用,要求定制七具特殊的棺材,内衬用槐树皮缝制,棺盖上雕刻傩面图案。
而最后一页,赫然写着苏黎父亲的名字。
“原来你父亲当年参与了戏班的事。”
陈默将账簿递给苏黎,“或许你来到归墟镇,根本不是偶然。”
苏黎的目光落在账簿边缘的涂鸦上——那是个婴儿的简笔画,脖子上挂着铜铃,与阿水挖到的铃铛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总做的噩梦:黑暗中响起锣鼓声,七个戴着傩面的身影围着槐树起舞,而自己被裹在血戏服里,看着他们将某人推进棺材......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老槐树在狂风中发出凄厉的呜咽。
苏黎握紧口袋里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北方——那里,是被拆除的古戏台旧址。
她知道,第七日的血祭即将开始,而自己很可能就是这场轮回中最重要的祭品。
当钟声敲响午夜十二下时,苏黎站在老槐树下,看着树干上浮现的“轮回四”字样。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戏腔,笑面傩具的红光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