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上扬。
“听你叫我老公?”
“挺顺耳的。”
明明刚才在许灿面前理所当然,现在却莫名觉得脸庞微热。
我把围巾往下拉了一下,让风吹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尽快结束话题。”
我语气尽量洒脱。
“上次那段感情,结束的挺不愉快的。”
黎邵转身,把手上的雪掸干净,放进口袋里。
这个角度,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现在的身份,他没资格。”
我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什么。
我已经是他的妻子,如果不是偶遇,许灿连见我都要人介绍。
又何必让我为难怎么结束话题。
这人。
真是需要时刻哄着。
我连忙转移话题。
“你给他们发婚礼邀请函了?”
“助理发的,你不愿意,我可以通知不用他们来。”
“不是。”
我把手放进黎邵口袋。
这么一会,他的手已经暖了过来。
“我在想,能在众人面前嫁给你,也不错。”
手被反握,十指交错。
我分不清,自己对黎邵是什么感情了。
医院遇见,是我的雇主。
旅行那晚,他是个相信童话的痴情种。
现在,他用已经回温的手,重新把我的围巾拢住。
手不小心触碰脸庞时,感受不到丝毫冰冷。
而后,用流利的英语,重新请路人为我们拍照。
相机摁下的瞬间,他凑到我的耳边,笑的温柔。
“走吧,去穿你喜欢的那套蓝色婚纱。”
我的心被他的一举一动牵住。
彻底忘了婚礼以后,就是化疗。
11.婚礼当天。
各阶级名流聚集,媒体争相报道。
看到各大平台都在转播这场被称为‘世纪婚礼’的时候,我承认自己怂了。
直到穿婚纱前,我第五次上厕所。
意外撞见沈琳。
她眼中的惊讶比任何时候,只多不少。
“方安安,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她习惯于分阶级。
也认为低她一等的人,就该永远烂在臭水沟里。
我突然好奇,一会儿,她会是什么反应。
离婚礼开场没多少时间了。
我没理她,她却像许灿一样,为我找好了理由。
“是我低估你了,你能跑到欧洲去找许灿,肯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混进来了。”
她抓住我的手腕。
“保安!
保安!”
存心给我难堪。
不得不说。
黎邵准备化疗的时间很准确,我第一次在相互撕扯中,感受到病痛的存在。
身上仿佛有细密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