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嘲笑他的来着，我应该对他生气来着，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和我说，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那么没用，只知道躺平。
我以为他要挂了，直接一把跪在他面前。
我颤颤巍巍伸手想接住他的身体。
如我所愿，我接住他了。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林烽的声音好小，但是周围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也许我真的是罪大恶极呢？”
“你这么厉害，你要是卧底。”
我在都是灰尘和草的地上到处摸，终于握住他的手，好凉，手上好像还有伤。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咳嗽着，身上还能闻到铁锈味。
应该是血。
“那全宗门上下没有一个打的过你。
你直接杀了所有人不是就结束一切了？”
我安慰他，他看起来有点碎碎的，像块被挤压过的糕点。
“如果这么多年的忠心都能被质疑的话，那世界上就全是假情假意了。”
“那不是还有师傅在？
请师傅回来镇压我就好了。”
林烽的声音闷闷的。
“哦对，还有师傅。”
我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还是什么？
我头脑混乱的不得了，什么理智，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叹气，继续起头。
这些年来，我好像好久没有和师兄这么说这么久的话了。
我年岁还小的时候他还清闲一些，能盯着我读书，长大了他忙，就写笔记，再把笔记丢给我自己学去。
但是他明明也没有大我很多岁啊。
“那你第一个就该杀了我。
想起来了吗？
我娘亲？
她杀了好多好多妖魔鬼怪。”
我放缓声音，越说越轻。
“如果那些是你的同胞。”
“我们就是血海深仇了。”
我看向他的肩窝。
为什么这人的血管我都好像能看见？
这是血快流干了还是他白啊？
“我们不是！
小烨！”
林烽马上反驳我。
“如果那么多年......当然不是。”
我马上截止住了他往下说的话。
“还记得那年你发烧吗？
你烧了好几天，好像任何药都对你没用。”
林烽叹了口气。
我心里一惊，这是真的要死了吗？
怎么开始忆往昔了！
“当然记得。”
我其实已经不记得了。
那时候身体太难受了，我什么都记不住。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能选，我希望躺着的人是我。
早些年，我们也算是相依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