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起来……这不是你的错。”
“咱们家……虽然没爸了，但不能没骨气。”
“你扶人，做得对，只是没想到……人心能坏到这种地步。”
“颠倒黑白，害人全家……他们会有报应的。”
7、妈妈已经一周没出门了。
她不敢去买菜，不敢接电话。
甚至不敢拉开窗帘。
每天只是坐在沙发上，盯着墙壁发呆。
她的药吃得越来越多，却没有好转。
哥哥去了十几家公司面试。
起初，对方还客客气气地收下简历。
但只要他报上名字，或是对方的人事在系统里查到他的信息。
气氛就会立刻变得微妙。
“我们收到您的简历了，张先生，有消息会尽快通知您。”
客套而疏离的官腔，成了他听到最多的话。
然后，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无下文。
有一次，一个年轻的面试官甚至毫不避讳：“你就是那个电梯猥亵案的人吧？”
哥哥沉默地转身离开。
我被公司调到了后勤部门，不再接触客户。
经理说这是为了“保护”我。
但我知道，这是变相的孤立。
每天下班，我和哥哥轮流买菜做饭。
妈妈的食欲越来越差，只吃一点点就说饱了。
物业的人敲过两次门。
第一次是委婉提醒，第二次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
说是楼里有其他住户联名投诉，认为我们家的“负面新闻”影响了小区形象。
还有人觉得“不安全”，要求我们搬走。
哥哥涨红了脸想要争辩，却被物业不耐烦地打断，最后只能沉默地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
哥哥下楼去灌纯净水。
妈妈一个人在家。
家里的座机响了。
也许是深夜的电话让她放松了警惕。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尖利而刻薄，像淬了毒。
“喂？
是苏清尘他妈吗？
你儿子是个强奸未遂的禽兽，你知道不知道？！”
“你怎么教出这种社会败类的？
不知廉耻！
你这种妈也该跟着去死！”
……恶毒的诅咒如同污水，顺着电话线灌进了妈妈的耳朵里。
当哥哥回到家，看到的却是倒在客厅冰冷地砖上的妈妈。
那只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垂落在身侧。
哥哥腿一软，几乎是爬着过去的。
可妈妈脸色发青，已经没有了呼吸。
救护车十分钟后到达。
妈妈被送往医院。
手术室出来，医生摇摇头：“心脏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