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承担全部责任。
其他病人的保险都是家属自己买的。”
陈昊天又推出一份财务记录:“过去五年,基金会收到980万保险金,其中620万转到了境外一家医疗设备公司。”
梁建国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那是采购新型治疗仪器的款项,我们和国外机构有合作,所有交易都合法合规。”
“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您女婿。”
梁建国轻轻摇头,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无奈:“陈队长,您这是在暗示什么?
我女婿是医疗器械领域的专家,我们选择合作方自然优先考虑专业团队。
如果您怀疑有问题,可以查合同和报关单。”
陈昊天沉默片刻,突然换了个方向:“据我所知,你们医院一直和不远的火葬场有合作,精神病的死亡率有那么高吗?”
梁建国叹了口气:“有很多都是意外吧,毕竟他们的思维不正常,自杀或是发病伤害到其他人都是时有发生的事。
哎,都是我这个院长不称职,才会导致发生这些事故的。”
审讯陷入僵局。
梁建国的每一句回答都滴水不漏,既不过度解释,也不回避问题,甚至主动提供“合理解释”。
陈昊天知道,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仅靠推测和间接证据,根本无法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陈昊天站起身,收起文件:“今天就到这里吧,梁院长。”
梁建国微微颔首,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从容地走向门口。
在推门前,他忽然回头,语气温和:“陈队长,医院里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照顾,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希望尽快回去工作。”
门关上后,王亮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这老狐狸!”
陈昊天盯着单向玻璃另一侧的走廊,梁建国的背影渐渐远去,步伐稳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不久后,警方终于找到了失踪已久的黄大发。
陈昊天带队踹开锈蚀的铁门时,手电光束刺破了潮湿的黑暗。
黄大发蜷缩在角落,身上裹着脏污的被单,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破旧的玩具熊。
他的头发黏结成块,脸上布满污渍,但眼神却异常清澈——像个迷路的孩子。
“黄大发?”
陈昊天慢慢靠近,声音放轻。
黄大发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他往后缩了缩,把玩具熊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