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
他冷笑,“那朕现在写部新法?”
退朝后,柳暖暖为他按摩紧绷的太阳穴:“其实选几个...…闭嘴。”
他反手将人搂到膝上,“朕的孩子,只要你的血脉。”
朱笔在奏折上划出凌厉的痕迹,恰好盖住选秀二字。
檀香缭绕的慈宁宫里,太后将茶盏重重一搁:“哀家听闻,皇帝近日罢了三省选秀?”
柳暖暖护着肚子行礼:“是臣妾...…哀家没问你!”
茶盏飞来,李煦突然闪身挡住。
热水溅在龙袍上,他眼神阴鸷:“母后。”
两个字叫得杀意凛然。
太后惊得后退半步,柳暖暖忙拽他袖子:“陛下,胎教。”
诡异的是,暴君真的收了杀气,还笨拙地摸了摸她肚子:“……不怕。”
柳暖暖半夜腿抽筋时,发现李煦已经坐起来在帮她按摩。
“吵醒你了?”
他眼下青黑,手法却精准:“朕没睡。”
月光照亮床头摞着的《产科全书》,每页都有朱笔批注。
她突然发现他左手腕系着红绳。
正是摘星楼那日的。
“李煦。”
她抚上他瘦削的脸颊,“我会平安的。”
他沉默着将耳朵贴在她腹间,许久闷声道:“……他踢朕。”
晨光透进来时,两人交握的手上落着同样的光影。
第十一章 生产危机柳暖暖正在修剪梅枝时,突然攥紧了金剪刀。
羊水顺着绯色裙裾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开深色痕迹。
“传太医!”
她冷静得可怕,“要早产。”
第一个冲进来的却是提着染血长剑的李煦。
他铠甲都没卸,显然是刚从校场赶来,剑尖还滴着方才斩落的鸽血。
那是北方战报的信鸽。
“出去。”
她咬着布巾指挥,“备热水...…李煦!”
暴君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瞳孔紧缩成针。
她身下的血,和他七岁那年看见的母妃,一模一样。
柳暖暖在阵痛间隙听见殿外传来可怕的碎裂声。
那是李煦在徒手砸汉白玉栏杆,指节血肉模糊。
“娘娘...…陛下说要烧太医院...…”产婆抖如筛糠。
“告诉他...…”她深吸气,“蒹葭苍苍。”
殿外突然死寂。
片刻后,一碗参汤从门缝递进来,碗底压着张字条。
歪歪扭扭写着“我听话”三个字,墨迹被水渍晕开。
“不好了!
横胎!”
太医突然惊呼。
柳暖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