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绳法。
这是侯府婆子们调教下人的手段。
我从小到大尝过无数遍,甚至琢磨出了如何自救的法子。
只是正当我一点点挣脱,窗外却传来王婆子与李二拉拉扯扯的动静。
“二流子你要死啊,你怎么能把姜映莲的匣子偷回来!”
“姨妈,咱屋里那个才是侯府小姐,你怕她姜映莲作甚。”
李二着急想要回来看我的伤势,竹竿细的身材却被膀大腰圆的王婆子一把薅住。
“你懂个锤子,咱屋里的是千金小姐又能怎样?
他们侯府权大势大,何至于为着多养一个女儿,闹得你死我活,你不知道是这匣子另有玄机!”
王婆子说罢,朝静悄悄的屋内瞥一眼。
随后,她压低嗓门告诉李二,那宝匣的真实面目:“这里头可是侯府的祖产。”
“姨妈,那我们岂不是发了!”
李二闻言,哈喇流子都快滴到裤裆上。
可王婆子却并不高兴,她垂下眉眼,哀哀地道:“也怪姨妈无能,当初硬是没能拿出钱银送你去学堂,你看不懂字,自然不知道这份祖产上已经写明了传给侯府的嫡长女。”
“那不就是屋里头那货?
她现在都被咱们捆着,这祖产还不是落到咱们头上!”
李二兴奋地朝屋里张望,却只看到深深的阴影。
王婆子连忙捂住李二的嘴:“不,现在的侯府小姐可是姜映莲,你觉得我们带她这个贱婢去认回祖产,姜映莲会放过咱们吗?”
“又或者说侯府会放过咱们吗?”
李二的榆木脑袋显然没想到其中牵扯甚广。
他有些不满地嘟哝:“钱都在我们手上,难道他侯府还能强抢不成?”
他们磨蹭甚久,而我也终于暗自磨开了所有束缚。
我抄起门边沾着血迹的擀面杖,一瘸一拐地走出王婆子的小屋。
背对我的王婆子还在拉着李二分析利弊。
而我自后方悄然而至。
李二发现我时,我朝他微微一笑。
8随后,砰的一声。
王婆子被我打晕在地。
一如不久前,她对我所做那般。
而她的好侄儿李二甚至腾脚,让王婆子昏倒的身躯从他身侧擦过。
他朝我咧嘴一笑,贪婪而不知足:“娘子,等我们分了祖产,我一定让你穿得美美的,添足一套金银首饰头面。”
我扔下擀面杖,冷静地抬起眼:“李二,你姨妈也说了,我们若是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