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3.12”。
照片边缘有焦痕,像是从火场里抢出来的。
“她得了白血病。”
许曼摸出一支新的口红,在他掌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瑞士账户的密码,里面有三百万美金。
如果我出了事——许律师!”
陆知远抓住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为什么是我?”
她凝视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远处传来法警通知复庭的哨声,她突然凑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因为你父亲临死前,喊的是我的名字。”
回到法庭时,陆知远发现公文包里多了支录音笔。
他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模糊的争吵声:“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真相?
陆明辉的死——砰”的重物倒地声,接着是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
录音结束前,有个气若游丝的男声喘息着:“苏……晴……”原告律师正在展示新证据——一段医院监控,显示许曼在丈夫死前一日去过药房。
陆知远的目光落在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2023.10.15 14:28,而他父亲的坠楼时间,是2019.10.15 14:28。
休庭时,陆知远摸向口袋里的口红,突然发现外壳刻着串小字:SZ-0715。
那是许曼的英文名缩写,和他父亲忌日的组合。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短信附来段视频:他家公寓的监控画面里,一个戴黑色手套的人正在翻找书柜。
当镜头扫过床头柜时,陆知远浑身血液凝固——那里摆着许曼的口红,旁边是他母亲的病历本,封皮上贴着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许曼穿着白大褂,站在他母亲病床边,手里拿着支钢笔。
第三章:录音笔:致命证词暴雨在午夜零点十分砸破落地窗的雨声中,陆知远跟着许曼走进她的顶层公寓。
玄关处挂着幅双人婚纱照,新郎的脸被泼了红漆,只剩许曼的笑容凝固在相纸里——和她今天在法庭上的假笑一模一样。
“随便坐。”
许曼甩下湿透的风衣,露出肩带滑落的黑色吊带,“冰箱有酒,柜子里有吹风机。”
她走向卧室时,陆知远注意到她脚踝的玫瑰纹身被雨水晕开,像道正在渗血的伤口。
他弯腰捡起玄关处的快递盒,收件人写着“许曼女士”,寄件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