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花,可他从前总说太素净。
他站在床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局促地绞着手指:“我......我能留下陪你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花瓶里的百合发呆。
他便安静地在一旁坐下,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他说陆晴被送出国了,临走前托他转交一封信;说董事会重新选举,他主动辞去了CEO的职位;说他把我们的婚房重新装修了,改成了我喜欢的简约风格。
“小晚,你还记得吗?”
他突然说,声音带着怀念,“初中那年校庆,你表演完节目,我偷偷在后台给你送花,结果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
他笑了笑,眼里泛起温柔的光,“那时我就在想,我要一直看着你发光。”
泪水突然不受控地涌出,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
他却轻轻握住我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我掌心。
低头一看,是那块失踪多年的玉佩,裂痕处被细细地包上了金边,背面刻着新的字:“宴与晚,岁岁安。”
“这次换我等你。”
他将我的手贴在他心口,声音坚定,“等到你愿意再相信我,等到你重新爱上我。”
窗外的夕阳洒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记忆里那个少年,带着满心欢喜,朝我走来。
7 重生之约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握着那块玉佩,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面,金边勾勒的裂痕像是一道愈合的伤疤。
陆宴每天都会准时出现,有时带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有时是熬得浓稠的汤羹,却从不追问我何时愿意接受他的靠近。
这天清晨,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陆宴捧着保温桶进来,发梢还沾着未干的雨珠。
“今天做了山药排骨粥,放了好多你爱吃的香菇。”
他把碗放在床头,目光小心翼翼,“医生说你下周就能出院了。”
我垂眸搅动着粥,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然后呢?”
“然后……”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我在城郊买了栋小别墅,有个很大的院子。
你可以种喜欢的花,养几只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图纸,边角被反复摩挲得有些毛糙,“这是我画的设计图,书房朝南,采光特别好,你可以在那里写小说。”
我看着图纸上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