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得像是在完成一场交易。
而现在,同样的位置,他的掌心满是汗水。
“陆宴,你知道最痛的是什么吗?”
我轻声说,“是我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时,你在和苏晴约会;是我化疗掉光头发时,你在家族宴会上羞辱我。
这些伤口,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愈合的。”
窗外突然响起闷雷,暴雨倾盆而下。
陆宴突然将我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别放弃我,别放弃我们......”他的声音渐渐模糊,混着雨声,像极了那年河边,他哭着说“小晚,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陆宴慌乱地按呼叫铃,声音带着哭腔:“医生!
快来人!
求你们救救她......”我最后看见的,是他通红的双眼,和落在我手背上滚烫的泪。
黑暗吞噬意识前,我听见顾沉愤怒的吼声:“陆宴!
你答应过我不会刺激她!”
还有陆晴崩溃的哭喊:“哥,我真的知道错了......”而我终于释然地笑了——原来真相大白的这一刻,比我想象中还要平静。
或许有些命运的齿轮,早在多年前就开始转动,只是我们都在错误的轨道上,走了太久太久。
6 迟来的救赎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我在混沌中听见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与器械碰撞声。
陆宴的嘶吼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逐渐涣散的意识里来回拉扯:“她不能死!
你们给我想想办法!”
有人按住我的肩膀准备注射,冰凉的金属压在皮肤上,恍惚间竟让我想起那年寒冬。
陆晴故意把我的课本扔进结冰的河里,是陆宴二话不说脱了外套跳进去打捞。
上岸时他冻得嘴唇发紫,却还笑着把烘干的课本塞给我:“小晚别怕,书还能用。”
那时的他,眼里满是纯粹的温柔。
“患者心跳减弱!
准备电击!”
医生的声音让陆宴骤然安静。
我费力地睁开眼,朦胧间看见他跪在床边,死死攥着我的手,指节泛白得可怕。
他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上,像极了我无数个深夜里,隔着玻璃窗偷看他伏案工作的模样。
电击的刺痛袭来,我听见自己胸腔里沉闷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