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灰底白字的招牌写着“源承文化传媒”，前台的仿古原木长桌上摆放水晶簇。
“林小雅？”
一个穿着年轻女孩冲我招手：“我是人事部妙言，跟我来。”
穿过三道玻璃大门，我被带进一间办公室。
墙上挂着一幅手写“心灵成长真言”卷轴，电脑显示器上贴着今日心灵基金目标：50万的便利贴。
“你的工作是整理心灵成长捐助名单。”
面试官——一位戴着AirPods的“导师”推来一份合同。
“试用期七天，无薪，转正后每月1800，心灵基金达标有提成。”
我签完字，故作天真地问：“能参观一下公司吗？
我想感受一下氛围。”
跟着“人事”坐上电梯时，我状似无意地问：“公司业绩最好的是哪位啊？”
“那肯定是李姐！”
她眼睛一亮：“她在最好的直播间，平时不轻易见人的。”
走到一间透明的直播间，她突然压低声音：“这就是李姐的直播间，别出声，她在工作。”
透过玻璃，我看见母亲盘腿坐在波斯地毯上，面前摆着台神话美容仪，正对着手机镜头念：“家人们，现在给大家展示如何一边冥想一边护肤...这是...？”
我故意问。
“嘘！”
人事紧张地拽我离开：“那是...那是心灵共振仪！”
中午休息时，我在休息室顺走了母亲落下的iPad——锁屏是她和会长的合影。
躲在厕所隔间里，我用了不到三分钟就破解了云相册。
虽然早有预期，但最新一组照片让我差点把午饭吐出来：母亲和会长的各种亲密合照。
往下翻，还有她戴着劳力士手持水晶的自拍，定位在澳门；在爱仕马专柜试包的视频，文案写着心灵成长匹配新品；最绝的是张Excel表，详细记录着每个心灵捐助者的捐款金额和“可开发潜力”。
突然，一条新消息弹出：媛姐，王总说捐50万要和你单独‘心灵疗愈’，接不接？
我用了整整十分钟才平复呼吸。
把所有资料同步到云端后，我把iPad放回原处。
傍晚下班前，我被拉进了一个叫“心灵成长VIP群”的微信群。
群里正在热烈讨论明天的大型心灵觉醒仪式，组织者正是母亲。
“明日觉醒仪式由妙言导师主持，捐助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