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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未尽时小说

杜小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见电流的杂音——电池早已耗尽。抽屉里还有张画,是朵朵新画的全家福,灰色人影旁边多了颗星星,下面写着“姐姐和奶奶”。“晚晚......”母亲在睡梦中呢喃,苏晚连忙握住她的手。老人没有睁开眼,却露出微笑,像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沉发来的消息:“星星永远在天上,只要你抬头看。”苏晚走到窗边,看见启明星在天边闪烁,像父亲的白大褂,像陆沉的听诊器,像母亲藏在糖纸里的爱。她摸出陆沉送的降噪耳机,戴上。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像小时候趴在父亲值班室听到的、星星的声音。第五章未尽的告别春分那天,母亲终于认出了苏晚。她坐在阳台上,阳光穿过新抽的柳枝,在老人头上织出嫩绿色的光斑。苏晚给她涂口红时,发现母亲指甲缝里的粉...

主角:苏晚小陈   更新:2025-05-09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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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小陈的其他类型小说《余生未尽时小说》,由网络作家“杜小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见电流的杂音——电池早已耗尽。抽屉里还有张画,是朵朵新画的全家福,灰色人影旁边多了颗星星,下面写着“姐姐和奶奶”。“晚晚......”母亲在睡梦中呢喃,苏晚连忙握住她的手。老人没有睁开眼,却露出微笑,像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沉发来的消息:“星星永远在天上,只要你抬头看。”苏晚走到窗边,看见启明星在天边闪烁,像父亲的白大褂,像陆沉的听诊器,像母亲藏在糖纸里的爱。她摸出陆沉送的降噪耳机,戴上。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像小时候趴在父亲值班室听到的、星星的声音。第五章未尽的告别春分那天,母亲终于认出了苏晚。她坐在阳台上,阳光穿过新抽的柳枝,在老人头上织出嫩绿色的光斑。苏晚给她涂口红时,发现母亲指甲缝里的粉...

《余生未尽时小说》精彩片段

听见电流的杂音——电池早已耗尽。

抽屉里还有张画,是朵朵新画的全家福,灰色人影旁边多了颗星星,下面写着“姐姐和奶奶”。

“晚晚......”母亲在睡梦中呢喃,苏晚连忙握住她的手。

老人没有睁开眼,却露出微笑,像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

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沉发来的消息:“星星永远在天上,只要你抬头看。”

苏晚走到窗边,看见启明星在天边闪烁,像父亲的白大褂,像陆沉的听诊器,像母亲藏在糖纸里的爱。

她摸出陆沉送的降噪耳机,戴上。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像小时候趴在父亲值班室听到的、星星的声音。

第五章 未尽的告别春分那天,母亲终于认出了苏晚。

她坐在阳台上,阳光穿过新抽的柳枝,在老人头上织出嫩绿色的光斑。

苏晚给她涂口红时,发现母亲指甲缝里的粉色甲油又剥落了一块,像朵凋谢的樱花。

“晚晚,”母亲忽然开口,声音清亮得像三十年前在幼儿园接她时那样,“妈妈对不起你。”

口红从指间滑落,滚进老人脚边的糖纸堆里。

那些糖纸被整齐地叠成星星形状,装在玻璃瓶里,像封存的星光。

苏晚想起昨晚在母亲枕头下发现的日记,最新的一页写着:“2023年3月21日,晴。

我好像又忘记了晚晚的名字,但记得她眼睛像星星。”

“妈,您别说对不起。”

苏晚蹲下来,握住母亲的手,发现这双手比去年冬天更瘦了,腕骨突出,像小鸟的翅膀,“是我对不起您,总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母亲摇摇头,从兜里掏出张泛黄的电影票:“你爸说,13排14座是离星星最近的地方。”

她抬头看向天空,候鸟正排着队飞过,“他来接我了。”

苏晚的心猛地抽紧。

三个月前,母亲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记忆就像沙漏般加速流逝。

她不再认得陆沉,却总能准确叫出苏晚的名字——哪怕只是偶尔清醒的片刻。

“我们明天就去电影院,好吗?”

苏晚轻声说,帮母亲理了理衣领。

老人穿着父亲的旧衬衫,衣角用线仔细缝过,是她昨晚熬夜做的。

母亲笑了,笑容里有苏晚从未见过的释然:“晚晚,妈妈累了,想睡一会儿。”

她靠在摇椅上
来母亲不是忘记,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父亲的遗憾。

“晚晚?”

母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人站在窗边,手里攥着朵朵的星星发卡,“你看,星星掉下来了,你爸说要带我们去看电影。”

苏晚转身,看见阳光穿过母亲的发丝,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褪色的老照片。

陆沉轻轻说:“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记忆会停留在最深刻的时刻,对你母亲来说,就是你父亲离开的那天。”

傍晚,苏晚在父亲的衣柜里发现个铁皮盒。

里面装着未拆封的电影票,日期是2019年3月12日,座位号“13排14座”,还有支录音笔。

“晚晚,今天是你妈生日......”父亲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带着急促的喘息,“爸爸刚抢救完病人,马上就来接你们......对不起,爸爸又迟到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苏晚想起那天母亲在厨房忙了一整天,最后把蛋糕喂给了流浪猫,说“晚晚爸爸最爱吃甜食,不能浪费”。

陆沉的消息打断了回忆:“我要调去边疆医院了,下周出发。”

苏晚盯着屏幕,想起朵朵画中的灰色人影,想起母亲枕头下的糖纸,想起父亲笔记里的“星星坠落”。

“陆医生,”她打下一行字,“能陪我母亲看场电影吗?

就去‘13排14座’。”

星空展的穹顶下,母亲紧紧攥着电影票,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陆沉穿着便装,坐在旁边,朵朵靠在苏晚肩上,手里抱着星星玩偶。

“电影要开始了。”

苏晚轻声说,握住母亲的手。

老人忽然转头,目光清澈得像个孩子:“晚晚,妈妈爱你。”

苏晚愣住。

这是母亲三年来第一次叫对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温柔。

陆沉看向她们,眼中闪过惊讶与感动。

银幕亮起时,母亲忽然指着星空说:“你爸就在那里,他说星星永远不会熄灭。”

苏晚抬头,看见无数光点在穹顶流转,像极了父亲急诊室里永不熄灭的灯。

电影结束后,母亲靠在苏晚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电影票。

陆沉抱着朵朵站在一旁,女孩用手语比出“谢谢”,然后指指苏晚,又指指陆沉,做了个拥抱的手势。

“我会常给你们写信的。”

陆沉说,声音低沉,“朵朵说
看见主治医生一栏写着“陆沉”,想起昨天收到的消息:“边疆调令提前至明日。”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苏晚才发现母亲手里还攥着张糖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晚晚”。

陆沉穿着手术服经过,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熟悉的疲惫,像父亲临终前的样子。

“别担心,我会尽力。”

他说,声音透过口罩有些模糊。

苏晚注意到他胸前挂着的听诊器,上面系着朵朵送的星星挂饰。

等待的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苏晚在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罐橘子汽水,想起陆沉说过“橘子是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少有的能记住的味道”。

汽水罐在掌心沁出水珠,她忽然想起父亲葬礼那天,也是这样的秋日,橘子树上挂满果实,母亲说“你爸最爱吃橘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上司发来的消息:“项目黄了,因为你妈。”

苏晚盯着屏幕,想起今早母亲把咖啡泼在上司文件上,老人说“这是给晚晚的星星水”。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降噪耳机,却没有戴上——有些声音,比责骂更让她害怕,比如手术室里的寂静。

“陆医生找你。”

护士的声音打断思绪。

苏晚冲进更衣室,看见陆沉正在摘手术帽,额角满是汗珠:“患者心脏骤停,需要你签字同意电击除颤。”

钢笔尖在同意书上洇开小片墨渍。

苏晚想起母亲曾说“死了就去见你爸”,此刻却希望她活着,哪怕记不得自己。

陆沉的手覆在她手上,体温透过手套传来:“相信我。”

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

苏晚瘫坐在地上,看见自己映在瓷砖上的倒影,头发乱得像团杂草,西装裤膝盖处磨得发白。

她摸出朵朵送的折纸星星,里面写着“姐姐加油”,忽然想起女孩用手语说“奶奶会好起来”时,眼睛里闪烁的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苏晚想起父亲的医学笔记,里面夹着张陆沉太太的病历单,死亡原因写着“心力衰竭”。

她忽然明白,母亲拒绝吃药,或许是潜意识里想追上那个永远迟到的人。

“手术成功了。”

陆沉的声音带着疲惫,口罩下的下巴泛着青茬,“你母亲很坚强,挺过了电击。”

重症监护室里,母亲身上插满管子,像被缚住的星星。

苏晚握
第一章 记忆橡皮擦凌晨三点十七分,苏晚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母亲房间的夜灯透过门缝,像一条虚弱的金线。

枕边的降压药瓶倒在地上,白色药片滚进床底,像极了去年冬天落在ICU窗台上的雪。

“妈,该吃药了。”

她套上拖鞋,踩过散落的糖纸——这是母亲最近的“收藏”,每张都用口水粘在床头柜上,说是“给晚晚的礼物”。

老人蜷缩在被子里,背影像只疲倦的虾,银发乱得像团打结的毛线。

“晚晚?”

母亲转头时,枕头上掉下一叠纸。

苏晚弯腰去捡,心脏猛地抽紧——是父亲的死亡证明,日期停在2019年3月12日,车祸现场照片被反复摩挲出毛边。

“妈,这个要收在抽屉里。”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来,母亲的记忆像被橡皮擦反复涂抹,现在停留在丈夫刚去世的那年,总说“你爸加班呢,一会儿就回来”。

老人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晚晚,你听见救护车声了吗?

小陈医生说你爸还有救......”苏晚愣住。

“小陈医生”是父亲的同事,可陆沉——不,现在该叫他陆医生,那个总在急诊室穿白大褂的男人,此刻正在楼下便利店买烟,白大褂第二颗扣子永远松着,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疤痕。

降压药在舌底化不开的苦。

苏晚看着母亲把药片含在嘴里转圈圈,像在吃水果糖,忽然想起小学三年级,自己发烧到40度,母亲也是这样坐在床边,用勺子碾碎退烧药,混着蜂蜜喂她。

“我们晚晚最勇敢。”

那时母亲的头发还是乌亮的,眼角没有皱纹。

手机又震动起来。

工作群里弹出消息:“苏晚,提案PPT十点前发到我邮箱,不想转正就直说。”

她摸了摸脸颊,指尖蹭到昨晚哭花的睫毛膏,想起上周在会议室,母亲突然冲进来说“晚晚该放学了”,PPT上还沾着老人喂她吃的米糊。

“妈,我去上班了,中午张姨会来做饭。”

她把防走失手环套在母亲手腕上,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老人盯着她的西装外套,忽然笑了:“你穿这裙子真好看,是和你爸约会穿的那件吗?”

苏晚低头看自己的黑
住那双苍老的手,发现指甲缝里还留着上次一起做的粉色甲油,有些剥落,像春天最后几朵桃花。

“晚晚......”母亲忽然开口,声音微弱得像片羽毛。

苏晚猛地抬头,看见老人眼睛睁开一条缝,目光聚焦在她脸上,“妈妈......爱你。”

心跳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清晰起来。

苏晚感觉心脏要跳出喉咙,这是母亲三年来第一次叫对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她熟悉的、属于母亲的温柔。

“我也爱你,妈。”

她哽咽着说,把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您好好休息,等您好了,我们回家。”

母亲轻轻点头,指尖微微颤动,像要触碰她的脸颊。

陆沉站在一旁,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本笔记本,苏晚瞥见封面上的“周雨桐”三个字。

深夜的医院走廊,陆沉靠在墙上,手里攥着张机票:“凌晨五点的飞机。”

他声音沙哑,“朵朵在机场等我。”

苏晚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小陆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医院,像颗不会熄灭的星星。”

她摸出兜里的橘子汽水,递给他:“路上喝,低糖的。”

男人接过汽水,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茧:“养老院......我申请了居家护理。”

苏晚打断他,“我想陪她走完剩下的路。”

她顿了顿,“就像您陪我母亲做完手术一样。”

陆沉凝视着她,忽然从笔记本里抽出张纸:“这是你父亲当年写的抢救记录,一直没敢给你。”

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2019年3月12日,患者周雨桐,因丈夫陆沉忙于抢救其他患者,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苏晚捂住嘴,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把陆沉认成“小陈”——在她的记忆里,这两个男人都因救人而错过了自己的爱人。

“对不起。”

陆沉轻声说,“如果不是我......不。”

苏晚摇头,“我父亲和您一样,都在做拯救星星的事。”

她抬头看他,“您也要去拯救更多星星,对吗?”

男人沉默片刻,从脖子上摘下星星挂饰,塞进她手里:“替我照顾好朵朵,还有......”他看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阿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苏晚在母亲床头发现了朵朵的录音笔。

她按下播放键,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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