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
陆烬眼角抽搐,冷哼一声:“哼,回头?
除非她跪下来求我。”
9、第三十八场重拍,远处人群突然传来尖叫。
暴雨夜戏中,我从十五米高台坠落。
威亚断裂的瞬间,陆烬恍惚想起三年前,我也是这样摔进他怀里,闪着晶亮的眸子说:“陆烬,以后我的命是你的。”
“温眠!”
陆烬疯一般冲进雨幕,忍住高坠冲击下的剧痛,像上次一样稳稳接住了我,却意外摸到我腹部的镇痛泵。
他疑惑着扯开我的戏服,只见满身医疗胶布下,心脏监护仪的电极片还在闪烁。
陆烬先是怔愣,随即忍不住发火:“温眠!
整天这样演你不累吗!”
“装病装惨对我没用!”
“有种你真去死啊!”
可是我并没有演戏。
我是真病了,病入膏肓。
“好玩吗?
陆总。”
我嘴唇翕张,嗓音沙哑如砂纸磨过铁锈。
“看我像傻子一样被你玩。”
我咳出血水:“陆烬,我癌细胞已经扩散到骨头了。”
陆烬:“……”陆烬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下,脑袋里发出嗡乱的杂音。
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一直都是那么明媚漂亮,怎么会突然病到这种程度?
不可能的。
即便现在憔悴一些,那肯定也只是自己打压欺负的结果。
陆烬本能地不愿相信。
他扯掉领带,激动到大吼:“还演?!
温眠,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真弄死你!
我说到做到!”
我无力地叹口气。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累了,毁灭吧。
虞晚夸张地在一旁叫嚷:“原来是装的呀!
温小姐心机蛮深嘛。”
我对陆烬彻底失望,决定离开。
<10、医生告诉我,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
我与其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虚耗生命,不如趁着剩下的时光好好享受人生。
我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简单收拾下行囊,在一个安静的早晨独自踏上旅程。
我从小是孤儿,一个人在福利院孤单长大,总是在焦虑地赶路,总是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多得到些什么。
可如今,当我彻底放松下来,才发现生命是如此美好。
我在海边寻了处漂亮房子住下,里面全部按我的心意精心布置过。
客厅高脚花盆里插着一支我亲手编的向日葵,足足有一米半高。
向阳而生。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