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体如筛糠。
“崔……崔爷……我听说驿馆……驿馆那位……出事了?”
任谁看,我此刻都是吓破了胆,“死……死得好惨……用盐……天啊,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崔凯阴沉着脸,盯着我,眼中全是狐疑。
“这种手法,看上去像同行……你说,是盐贩子?”
在我的引导下,他开始思索寻仇的可能,“某种警告,或者……黑吃黑?”
“会不会盐引的事情漏了口风?”
崔凯一愣,显得惊疑不定。
我立刻明白,自己猜对了。
办理盐引是条很长的利益链,四处漏风。
“行了!
少在这儿自己吓自己!”
崔凯不耐烦地打断我,“赶紧把钱凑齐!
早点办完,滚回曹州,做你纨绔子去!”
“好好,我马上去筹钱。”
我脸上惶恐,心中冷笑。
滚?
不。
复仇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马上轮到你。
16.我退出相府,立刻叫来死士盯梢。
果然,崔凯急冲冲出门。
他们顺藤摸瓜,将整条线摸的七七八八。
从盐铁司到户部、度支司,涉及大小官吏有十几人。
当然,这些人都围绕着相府管家,就是那个杀死秋菊的元凶。
这老家伙十分谨慎,轻易不出相府。
即便出门,也有大量随从。
很难找到下手机会。
我们耐心等待,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行踪、喜好,尤其是……对“新奇特”食材近乎病态的迷恋。
那将是,送他上路的请柬。
驿吏横死。
崔凯对我的看顾更紧。
人手,又加了两班。
怀疑也好,威慑保护也罢。
刚好,省得再费心,主动给他传消息。
我每日“奔波劳碌”。
长安城大大小小的钱庄、当铺,几乎被我踏破门槛。
甚至,还“厚着脸皮”,去拜访了几个不入流的富户。
四处碰壁、焦头烂额的模样,自然一五一十,报到了崔凯那里。
他当然会认为,我为筹钱,煞费苦心。
如此,甚好。
死士传回新消息。
他们探明,相府管家,之所以对稀奇食材痴迷,根子在他的主子崔铉。
崔相国位极人臣,自然想“延年益寿”、“滋阴壮阳”,甚至长生不老。
管家就是得他授权,四处搜罗处子血,炼制丹药。
种种腌臜手段,不一而足。
秋菊本没有“入选资格”。
是管家那老狗,狐假虎威,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