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明看不到雪,为何称作观雪。
季云归告诉我,因为师父装,觉得这样有格调。
听说大师兄嫌弃这个小破楼与名字不符,被吐槽的师父还悄悄抹过眼泪,大家都不敢说了。
这么脆弱的吗?
虽然不理解,但我尽量尊重他吧。
在观雪楼的日子过的很惬意,便宜师傅经常不见踪影,我躲在房间写造福计划书,大师兄整天拿着剑谱学剑,师姐喜欢出门助人为乐。
至于小师兄嘛——每天都去乞讨。
季云归是个邋遢的小孩,穿着灰色的衣服,看起来脏兮兮的。
大师兄私下告诉我,这件衣服其实是白色的,我大为震惊。
碰巧的是,季云归在我们背后偷听,听见我们的谈话后气的一溜烟跑了。
我和大师兄一齐愣在原地。
偶买噶——我好像犯错了。
季云归是个很负责的人,一个人负担了五张嘴。
师门虽然穷,但是因为季云归,顿顿都能吃饱,还有肉。
这个世界乞讨这么赚钱吗?
穷困潦倒的师门,游手好闲的师父,痴心剑术的师兄,不食烟火的师姐,还有窝窝囊囊的师妹,想必非常非常不容易。
这个年纪,本就是攀比自卑的时候。
他真的,我哭死。
我愧疚极了,决定给他道歉。
我带着赔罪的奶茶,敲响了季云归的门。
门打开,门口伫然立着的是一个全身白净的季云归。
在我直白且不加掩饰的目光下,季云归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你来干嘛?”
他有些窘迫,耳朵也是红的。
我凑过去,示意进他的房间。
“小师兄,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说着,便将装有奶茶的食盒放在他桌上,很自然得坐下。
季云归更不好意思了,别扭着解释,“我才没有生气,我很爱干净的好吗,我之所以装扮成那样,这样别人才觉得我更加吃苦耐劳,才有更多人找我。”
我打开食盒将奶茶拿出来递给他,好奇提问,“原来不只乞讨啊,小师兄办过什么呀?”
季云归脸都要黑了,“我从来没有乞讨好吗!
我就帮别人跑跑腿什么的。”
“等我有钱了,我每天都会把自己捯饬的非常漂亮,还会给勤劳做工的人较高的工钱,绝对不压榨他们的劳动力——这什么啊,这么好喝。”
此时的我正拿着勺子搅动里面的珍珠,听见季云归的夸奖,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