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新帝白皓淼的脾气可比他父皇要难捉摸的多。
无论谁见了帝王都是毕恭毕敬,生怕惹得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一丝一毫的不快。
也只有我这个异类,敢笑着说他的模样和八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却清楚地看见那双平淡无波的眼中划过笑意。
“赐座。”
他眯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语气带着怀念。
“朕没什么变化,妙芙倒是变了不少,军营的生活很苦吧?”
陆妙芙...是我的名字。
我当然变了不少。
八年的时间,足以让十一岁的懵懂稚子变为刀口舔血的杀人狂。
父亲早已年迈,在军中威望远扬,但震慑不足,我只能靠自己硬闯。
日积月累的风吹日晒,我的皮肤早已变成了健康的麦色,不复当年光滑。
每一根手指都布满了老茧,让我熟练应对不同的兵器。
但这些,如果和陛下说,未免有诉苦的嫌疑。
“不苦,都是臣下应该做的。”
他沉默,我也跟着沉默了许久。
上方传来了一声轻响,他屏退了宫人,缓步走到我的面前。
那双眼睛盯着我,不可能放过我脸上的一丝变化。
“有关沛儿的事,你也知道了?”
沛儿,他用这个称呼,便已经表明了某种态度。
我们是十多年的玩伴,仅仅是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我微微颔首,不去看他,掩下了眼中的冷意。
“是,微臣明白。”
“但前提是,没有不长眼的来主动找麻烦。”
-我和曲沛儿回京的消息几乎是前后脚扩散开来的。
所有人都担心我们之间的旧怨的时候,我受封骁骑将军的圣旨浩浩荡荡的入了将军府。
陛下估计也怕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曲沛儿闹吧。
谁知道呢?
-见到曲沛儿的时间,要比我想象中更快。
父亲日复一日的病着,将军府上下由我把持。
我不欲铺张,在管家的强烈要求下,在进宫赴宴之时好歹是带了两个随从。
虽是女子,但都是从军营出来的精锐。
入了宫门,我一眼就看见了那抹亮眼的紫色。
曾几何时,我也最爱紫色。
丁香花般的紫色,衬的那张讨厌的脸都分外讨喜。
那张脸和幼时有几分相似,下垂的眉毛,巴掌大的小脸。
和幼时不同的,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