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珊瑚攥着带血的信,“先太子其实有个双生女?”
信纸展开的瞬间,苏挽月浑身血液凝固。
画像上的女子与她一模一样,眉间却多颗朱砂痣——那是母亲临终前都没告诉她的秘密。
珊瑚指着画像落款:“这是先太子的手书,当年沈淑仪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上位,调换了两位公主。”
五更天,苏挽月站在沈家旧宅的枯井前。
井底泛着冷光,她摸出父亲给的玉镯,对准井壁缝隙转动——暗格打开时,掉出个鎏金匣子,里面是先太子的遗诏,还有半枚蝴蝶玉佩。
“苏挽月,你果然来了。”
新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寻常士子的青衫,却难掩眼底的阴鸷,“当年沈淑仪调换公主,就是为了让朕以‘正统’之名继位,可她不知道,先太子早就识破了她的诡计。”
苏挽月握紧遗诏,指尖触到“传位双生女”的字样:“所以您杀了真正的公主,让臣妾背锅?”
新皇轻笑,从袖中取出半枚玉佩,与她手中的严丝合缝:“不,朕要让你做替身,替朕坐稳这江山。”
绣坊的烛火突然熄灭,苏挽月感觉到利刃抵住咽喉。
新皇的呼吸喷在耳边:“明日晨起,你就会‘失忆’回到宫中,以公主身份监国。
而真正的苏挽月......”他捏碎她的玉蝉,“已经死在太液池了。”
黎明的薄雾里,苏挽月被装进马车。
她隔着窗帘看见珊瑚扶着位戴面纱的女子上了另一辆马车,那女子眉间的朱砂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原来新皇早就找到了真正的公主,而她,不过是个用来挡刀的替身。
马车驶入京城时,百姓夹道欢呼“长公主归朝”。
苏挽月掀起窗帘,看见城墙上挂着沈淑仪的首级,嘴角还凝着惊恐的笑意。
她摸向自己左颊的蝴蝶刺青,忽然明白:在这宫里,连身份都是假的,唯有权力,才是真的。
深夜的椒房殿,真正的公主被锁在暗室。
“你以为帮皇上坐稳江山,他就会放过你?”
公主隔着栅栏笑,声音与苏挽月一模一样,“当年母亲就是信了他的谎话,才会被沈淑仪害死。”
苏挽月点燃香炉,撒入沉水香与茉莉混合的粉末:“姐姐可知道,为何皇上总让您闻沉水香?”
她望着公主逐渐涣散的瞳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