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叶卿和狗仔的交易记录时,突然笑出声:“就为了区区10万?
我的事业差点毁在10万上?”
“不止”宁修远坐到病床边缘,“还有她父亲在公司贪污的事,她怕我查下去。”
窗外的雨声渐密。
我望着宁修远被雨水打湿的肩线,想起这一个月以来他都每天准时出现在病房的样子——还带着不同口味的汤,陪我看无聊的综艺,甚至在我做复健疼哭时借肩膀给我。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
我低头轻声问。
这时,宁修远的手慢慢覆到我的手上。
他继续说道:“因为欠你一个道歉,也欠你一个真相。”
我没有抽回手。
他的掌心很暖,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像是被玻璃划的。
“还疼吗?”
我指了指那道伤问他。
宁修远则摇摇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拆石膏礼物”盒子里是一枚银质耳钉,做成小小的摄影机造型。
我记得这是我刚出道时在采访里提过的梦想——拥有自己的影视公司。
“我让人收购了大道传媒如果你愿意,康复后可以去当内容总监。”
宁修远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拿起耳钉对着灯光看了看,突然红了眼眶:“宁修远,你这算是怎么回事?”
“算是在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可以从约会开始,如果你...”我难得地能看到他露出不确定的表情。
我突然凑上前,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
这个吻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唇上。
我退开后耳根通红。
“先欠着等我能走路了,你要补我一个正式的约会。”
宁修远愣了两秒,随后他突然拿出手机拨号:“程默,立刻联系美国那个骨科专家...对,就明天!”
“神经病啊”我笑着把枕头砸向他。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此时有月光透过云层照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小片银色的光斑,好像我和他的崭新开始。
12“姚小姐,您的花。”
今天已是快递小哥每天九点钟准时出现在片场的第十天了。
而今天捧着的花束是一大束香槟玫瑰。
剧组众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有新来的场记还会小声惊叹:“又是宁总送的啊?”
我签收后随手把花放在化妆台上,顺手抽出卡片。
和前九天一样,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