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你的生母原本是夫人身边的一个洗脚婢,可我在一次醉酒后,把你的生母错认成了夫人,将她推倒在床上。
只不过是一夜的情缘,她的肚子里就怀了你,我便顺势把她抬做了姨娘。
你姨娘生的貌美,我因此忽略了夫人,专宠了近她五年的时间。
夫人从此就恨上了你姨娘,一直想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终于,你四岁那年,夫人趁着陛下把我派去黑水城治理水患时,找了个借口,把你姨娘给打死了。
亲生母亲的死,在你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你幼年时忍而不发,一直等到了今天,你觉得自己终于积蓄够了力量,于是,便在自认为缜密的布局之下,将魔爪对准了你的长姐。”
我只知道方语然的生母早死,却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些旧事。
我只以为方语然骨子里就透着恶毒,却从不知道她的生母,竟是我母亲害死的。
父亲居高临下的看着方语然,他的声音仿若雪山之顶,万年不化的冰川,冷漠地似乎能将一池沸水瞬间凝结成冰,“不顾你姨娘的意愿,强行将她收了房的人是我,趁着我不在府中,将你姨娘杖毙的人是我的夫人。
可你的长姐又有什么错呢?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你却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将她逼上绝路。”
父亲后退一步,将自己的裤脚从方语然手中抽了出来,“冤有头、债有主。
夫人的身子骨一向柔弱,你可以以侍疾的名义去到她的身边,找个没人的机会,拿绳子把她给勒死。
以她的身手,绝对反抗不了你。
你还可以借着关爱父亲的名义,往我的饮食里下毒。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怎么也不应该对你无辜的长姐动手。”
父亲所说出的这番弑父弑母的言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惊得方语然张大了嘴巴,差点下巴脱臼。
而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若不是及时拉住了床幔,现在怕是已经跌下床去了。
从进到这个屋子开始,父亲的眉头就一直是紧锁着的。
他似乎是站的有些累了,将一把玫瑰椅拖拽过来,一脸疲惫的坐了下去。
“方语然,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绕过我和夫人这两个罪魁祸首不去报复,偏偏只盯着语婳不放?”
方语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父亲长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