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左手小指产生强烈共鸣,一阵寒意瞬间从心底涌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
我陡然忆起,三年前二叔下葬时,我分明亲眼看见他的右手小指被阴差剪去,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个疑问,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越发觉得事情的诡异。
与此同时,西厢房方向传来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异动。
那口柏木棺突然涌出墨绿色的尸蜡,如浓稠的胆汁般缓缓流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棺盖上的“敕令”符咒,竟是用我的生辰八字写成,透着一股阴森的恶意,仿佛在向我宣告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棺中黑影渐渐现形,他手中握着的半截镇魂尺,正是师父当年劈开黄河眼的法器。
而尺身血槽里游动的,赫然是我幼时丢失的一魄,散发着微弱却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我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此前,我背靠着槐树,满心惊恐地察觉树根须如贪婪触手,疯狂吮吸二胡中汩汩渗出的黑血,恰似恶魔在汲取生命精魄,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琴筒里的《往生录》如遭烈火炙烤,烫得几乎灼伤我的手,新显现的朱砂字迹闪烁着磷火般幽森光芒,其上赫然写着:“寅时三刻,西厢房第三口柏木棺”,仿佛在指引着我走向一个充满危险的境地。
瓦当上的苔藓如受惊蝼蚁簌簌掉落,露出与新娘嫁衣下钉头符咒一模一样的暗红色镇魂符。
地砖缝隙渗出“醉玲珑”的粘稠香气,却混杂着三年前戏子们烧焦皮肉的刺鼻气味,两种味道交织,令人胃中翻涌,几欲呕吐,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种邪恶的气息所笼罩。
一阵如泣如诉的月琴声,从九幽地狱深处幽幽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痛苦。
刹那间,我袖中的定魂针如遇高温熔炉,瞬间熔化成铁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个《安魂调》,可惜安不了这枉死的冤魂。”
清冷且充满怨毒的声音回荡四周,只见白牡丹如鬼魅般从井口缓缓浮出,怀中月琴蒙着薄如蝉翼却透着诡异透光的人皮,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她拨动第四弦,琴箱里隐隐浮现出三年前她难产夭折胎儿的模糊魂魄,那场景,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个母亲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