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上,晕开的纹路竟与唐代“勿念”刻字重叠,显露出完整的铭文:“鹤鸣待苏,转世为鹤。”
四、现代·鸣玉(2023年)“这里缺个琴雕。”
林砚举起个鹤形玉饰,温润的青白玉上刻着“顾氏”二字,“是我曾祖父的遗物,他临终前说要交给‘姓苏的制琴师’。”
苏晚的呼吸骤然急促。
玉饰的缺口与古琴琴头的鹤形纹路严丝合缝,像是天生一对。
她忽然想起祖父的笔记本里夹着张老照片,年轻的制琴师身旁站着穿长衫的男子,两人身后是“顾氏琴坊”的匾额。
“试试看。”
林砚将玉饰嵌入琴头,奇迹般地,断裂的琴弦竟自动绷紧。
苏晚的手指刚触到琴弦,手腕的红痕突然发烫,三段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唐代鹤川在破庙断弦,民国鹤年在黄浦江边沉琴,现代的自己在祖父灵前接过遗物箱。
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鹤唳,惊落窗外的梅雨。
林砚的眼睛突然瞪大,指着琴身:“快看!”
在“勿念鹤归”的刻字上方,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唐代铭文,历经千年终于完整:“鹤鸣玉成,三世为鹤,待苏而归。”
苏晚的颈间传来凉意,林砚掏出手机照向她的后颈——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鹤形胎记,与唐代如月、民国雪芙的印记分毫不差。
琴弦再次震动,这次响起的是完整的《鹤鸣九皋》,泛音里混着三段时空的声音:唐代如月的银铃笑,民国雪芙的昆曲唱腔,还有祖父临终前的叹息。
林砚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无名指根处有块淡疤,形状像极了断裂的冰蚕丝弦。
“原来我们已经等了一千年。”
他的声音混着琴音,“从鹤川到鹤年,再到我……每代人都在为‘鹤鸣玉’归位而活。”
苏晚拨响第二根弦,这次出现的是民国鹤年的日记片段:“今日在旧货市场见一女子,颈间有鹤形胎记,与雪芙 identical。
她转身时,我听见鹤鸣玉在箱中轻颤。”
窗外的雨停了,一缕阳光穿过阁楼窗棂,照在修复完整的鹤鸣玉上。
鹤形琴雕的眼睛忽然闪过红光,像是活了过来。
苏晚摸出祖父留下的碎木屑,那是从琴身裂缝里掉出的——分明是民国鹤年修补时用的玉粉,里面还嵌着半粒红宝石,与雪芙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