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落地窗突然爆裂,狂风卷着暴雨灌入。
靳承在飓风中徒手抓住飞向她的玻璃碴,掌心瞬间被割出十字形伤口:“那天下山道塌方,你为什么不打给司机?”
姜晚怔怔看着他滴血的拳头,记忆突然闪回暴雨夜的山路——她确实拨过27通电话,但不是给司机,而是给车载智能系统里置顶的“承哥”。
“因为系统自动转接到并购庆功宴的总统套房。”
她笑着咽下喉间腥甜,“你当时,正忙着给新收购的酒店试床垫呢。”
靳承突然扯开西装内袋,染血的手机屏亮起2019年的云端备份。
27条通话记录上方,赫然显示着被智能管家篡改的拦截记录:已为您屏蔽所有非紧急来电碎玉吊坠在暴雨中发出悲鸣,姜晚看着两年前的自己从靳承瞳孔深处浮起——那个浑身是血的姑娘正躺在手术台上,用最后的力气给翡翠碎片打孔,想做成送未出世孩子的长命锁。
“现在能回答我了?”
靳承将爆破遥控器塞进她攥着玻璃的手,“你更想炸了这栋楼,还是...”他突然拽着她的手按下引爆键,倒计时红光映亮整座城市。
姜晚在尖锐耳鸣中听见他的忏悔:“其实我准备了名字——靳倾,倾倒的倾。”
病案纸在爆炸气浪中纷飞如雪,姜晚看着那个“倾”字被火焰吞没。
就像当年手术室里,她亲手烧掉的婴儿服设计稿。
5 血宴忏悔靳承的忏悔录音播到冰岛语版本时,姜晚折断了水晶高跟鞋的细跟。
君悦酒店顶层旋转厅正在震颤,靳氏集团上市答谢宴的鎏金穹顶下,24国语言的“对不起”通过三百六十度全息音响循环播放。
法务总监疯狂敲击着中控台,却发现主系统被替换成婚礼现场的AI司仪程序。
“感谢各位见证我的罪行。”
靳承的虚拟影像突然撕裂纳斯达克敲钟画面,他解开衬衫露出锁骨下缝着碎玉吊坠的伤口,“现在请允许我展示刑具——”姜晚的钢笔尖扎进侍应生托盘,香槟塔应声倾覆。
她拎着1992年白马酒庄的残破酒瓶踏上主舞台,猩红酒液在白色地毯拖出审判庭的被告席轨迹。
“靳总的口语进步了。”
她踩着靳承的实体会员芯片卡,鞋跟碾碎磁条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锐响,“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