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唯命是从。
我本以为面对厉煊,她会退缩,会找借口。
没想到这次她那双伤手紧紧握拳,抬起头,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畏缩:“厉侯爷,我与晚晴要离开了。
您……多加保重。”
厉煊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他轻蔑地冷笑一声,马鞭轻轻敲打着掌心。
“还在为小烈的事赌气吗?
他才八岁,你作为管事,就不能多包容一点?”
他语气傲慢,仿佛在施舍,“实在不行,我以后给你安排个清闲的活计,补偿你就是了。”
义姐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温顺,更多的是一种死寂和冰冷。
“年纪小,不是伤人的借口。”
她看着自己那双扭曲的手,声音轻得像叹息,“而且我也不是小烈的娘亲,在侯爷和少爷心里,我只是个操持琐事、伺候你们的老妈子。”
她抬起头,直视厉煊那双冷硬的眼睛,“如今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我看着义姐那双枯槁的手,和毫无生气的脸,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来。
她曾是秦府最受敬重的管事,是能与主子姐妹相称的女子,落落大方,巧夺天工。
想要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
厉煊过去也曾对她有过几分敬重,称赞她能干。
可是命运弄人,秦家倒塌后,曾经说着要对她好的人,全都避之不及。
唯独只有厉家,愿意“收留”我们姐妹,不过是看中了我们的价值。
从那以后,义姐决定好好做一个“本分”的下人,哪怕伺候的孩子不是自己亲手带大,她也付出了全部真心。
可惜,真心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厉煊下意识地拉住义姐的手臂。
他的眉头皱得死紧,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霜月,你如果走了,如何对得起侯府的收留之恩?”
义姐侧对着他,连正眼也没看他,声音冰冷而淡漠:“这七年,我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收留之恩,我用这双手,用这七年的血泪,早已还清了。”
她猛地甩开厉煊的手,那双伤手因为用力而颤抖得厉害,“厉侯爷,我不欠你了。”
习惯了义姐温顺性子的厉煊,突然被她这副冷漠决绝的样子刺激到了,他更加笃定义姐是在赌气,是在以退为进。
他一把扯下我和义姐背上的包袱,将里头那几枚可怜的铜钱和那叠旧衣裳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