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若不愿,我绝不会强求。”
“这桩婚事,你随时可以反悔。”
他低声道,“只是,需得等过了这段时间……到时,你若想和离……”我怔怔地望着他,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这个在朝堂上杀伐决断的靖王,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
“沈湛。”
我轻声唤他,指尖轻轻抚过他紧蹙的眉头,“沈砚于我,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执念,我早已不再执着于此。”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而且,自我答应和亲的那一日,就已经想好了……我会试着做你的王妃,试着……爱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忽然觉得心头一轻。
那些经年累月的执念,那些求而不得的苦涩,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你可知,我方才有多怕你真的提出和离……”沈湛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可知,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他双手颤抖着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低语:“棠儿,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永远不会错。”
9.那日之后,我和沈湛之间算是有了几分进展。
他待我愈发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
晨起梳妆时,妆台上总会多一支新摘的海棠,入夜后,案边永远备着一盏温热的安神茶。
偶尔我在廊下小憩醒来,肩上便多了一件他的外袍,上头还带着淡淡的沉檀香。
他从不越界,却又无处不在。
夜里,他在书房批公文,我在一旁翻话本,困得歪倒在软枕上。
睡意朦胧间,我感觉被人轻轻抱起,额间落下一个温热的触感。
“……沈湛?”
“睡吧。”
他嗓音低哑,“我守着你。”
可是第二日我醒来时,秋云却告诉我,他一早接了巡查盐庄的急诏,天不亮就出发了。
我不禁有些失落,走得如此匆匆,竟然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五日后傍晚,我在梅园修剪花枝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棠儿。”
我惊喜地转身,却发现来人竟是沈砚。
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不满道:“你来干什么?”
沈砚伸手来扯我的手腕:“棠儿,跟我走吧,离开这里。”
“你疯了?”
我后退半步,花剪抵在胸前,“我现在是靖王妃。”
“棠儿,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当初说的那些话。”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