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李大爷被打得鼻青脸肿,同样被五花大绑,扔在阴暗的角落。
下面还有一行字:“一个人来,否则,他活不过今晚。”
<05李大爷出事了!
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和威胁,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一个人来,否则,他活不过今晚。”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句话在疯狂回荡。
陈安的实验室,在废弃服装厂地下!
我冲出医院,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混着泪水糊了我一脸。
我站在路边,拼命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城郊那个废弃服装厂!
快!
我给你双倍……不,三倍车费!”
我声音发抖,几乎是吼出来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古怪,但还是发动了车子。
“小姑娘,那地方邪乎得很,大晚上的你去那儿干什么?”
司机师傅似乎想劝我。
“我……我有人在那儿等我。”
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
车子越开越偏,路灯越来越稀疏,最后完全没入了黑暗。
废弃服装厂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匍匐在荒野之中,黑洞洞的窗户如同它空洞的眼窝。
“就……就到这儿吧。”
司机师傅把车停在厂区大门外,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开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恐惧,“钱我按表收就行,你……你小心点。”
我把几张百元大钞塞给他,头也不回地冲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像逃命一样消失在雨夜里。
铁门虚掩着,我推开一道缝,一股浓重的霉味和铁锈味扑面而来。
厂区里死寂一片,只有雨点砸在残破屋顶上的“啪嗒”声。
根据李大爷最后那通电话和程雅的信息,地下室入口应该在主厂房。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背包里外婆留下的那个装着骨灰的小木匣,那是程雅特意提醒我带上的,说是外婆的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主厂房里漆黑一片,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在空旷的空间里晃动,照出东倒西歪的废弃机器和满地的狼藉。
在角落里,我找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口,黑黢黢的,像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我一步步走下去,楼梯很长,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
通道两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