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血玉镯,好似能窥视灵魂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她背后那面斑驳的砖墙,犹如一张破旧不堪、满是岁月痕迹的画卷,一张二十年前的寻人启事正随着霉斑慢慢剥落,残存的碎片上,新娘的嘴角正缓缓渗出黑血,透着无尽的诡异与阴森,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掩埋的悲剧。
“这是沈小姐的聘礼。”
老妪沙哑着嗓子,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沧桑与诡异。
说着,她的指甲狠狠地抠进树皮裂缝,随着“嘎吱”一声,缓慢翻开树皮,露出里面森森白骨,竟然是嵌在树干里的手骨。
那白骨在雨水的冲刷下,令人毛骨悚然。
那惨烈至极的手骨,让人心生寒意。
“那年中元节,镇长家的傻儿子要娶亲。
道士说需得活人生殉,才能镇住祖坟风水。”
老妪的声音在风雨中时隐时现,仿佛来自遥远而又阴森的过去,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一步步拽入这个恐怖的故事。
“生殉?
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事?”
我惊恐地问道。
老妪冷笑一声,“哼,这青槐镇,表面看着平静,暗地里不知藏了多少腌臜事。
那镇长为了自家风水,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做不出来。”
话音刚落,雨势陡然加急,狂风呼啸而过。
老槐树的枝桠在狂风中飘荡,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这才发现,每根槐树枝条都系着褪色的红绸带,在风雨中像极了幽魂的飘带,飘飘荡荡,仿佛在召唤着那些被囚禁的冤魂。
最粗的那根枝桠下悬着个绳套,套环里卡着半截发黑的舌根,染着经年累月的黑褐色污渍。
“新娘子不肯戴凤冠,他们就拿红绸勒住她脖子。”
老妪说着,喉管里发出一阵咯咯怪笑,那笑声犹如夜猫在黑暗中发出的嚎叫声,尖锐而又刺耳,让人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剧烈咳嗽起来,竟从嘴里呕出一团缠绕着头发的红绸碎片,那碎片是一团纠结不散的怨念,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仇恨,是沈小姐在世间最后的哀鸣。
“喜轿抬到半路,轿帘缝里往外渗血,抬轿的八个脚夫...”就在这时,一声惊雷炸响,闪电瞬间划破黑暗的长空,我下意识地看向老妪,竟看见她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