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对父母正温柔地陪着女儿玩耍。
“你知道吗?”
我轻声说,“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被当做珍宝的女儿。”
林教授递来一杯温水:“现在,你可以成为自己的珍宝。”
“说说你的童年吧。”
林教授温和地说。
我闭上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9.六岁那年,我拿了全班第一,兴冲冲地跑回家。
母亲却头也不抬:“不就是考了个第一吗?
你弟弟今天会走路了!”
十二岁,我获得钢琴比赛金奖。
父亲冷冷地说:“学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你弟弟补课。”
十八岁,我考上重点大学。
全家人却在为弟弟高考失利痛哭。
母亲歇斯底里:“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占用了家里的资源,你弟弟怎么会考不好?”
“从小到大,”我哽咽着说,“我就像一个局外人,永远比不上弟弟的一个微笑。”
林教授递来纸巾:“这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综合征。
你父母把你当作工具,而不是独立的个体。”
“我以为出国深造能改变什么,”我苦笑,“没想到他们连我的死都要利用。”
“你知道吗?”
林教授若有所思,“很多受害者会把原生家庭的阴影。
带到新组建的家庭中。
你需要彻底治愈,才能开启新的人生。”
那三个月,我像个考古学家,一层层挖掘着自己的伤痛。
原来我总是过度追求完美,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只有十全十美,才能获得父母的关注。
原来我对亲密关系充满恐惧,是因为从小就被最亲的人伤害。
原来我总是把自己的需求放在最后,是因为在原生家庭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多余”的。
林教授说:“治愈不是忘记,而是在记住的同时,依然能够微笑着继续前行。”
每周的治疗结束后,我都会在诊所附近的咖啡馆坐一会儿。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想象着他们各自的人生。
有多少人,正在经历和我相似的伤害?
又有多少人,永远活在原生家庭的阴影里?
偶尔,我会收到弟弟的消息。
他说在工地很辛苦,问我能不能帮他。
我把消息删掉,没有回复。
这不是报复,而是给自己的保护。
就像林教授说的:“有时候,爱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与伤害保持距离。”
父母在心理干预中逐渐崩溃。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