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你怕啥!”
我勉强笑了笑。
她还不知道我婚变了。
麻醉师邹朵来询问病史,陆可川全程陪同,时不时还补几句。
邹朵问我是否有精神病史。
他自然地接过话茬:“我太太最近有些抑郁的倾向,对声音敏感,睡眠差。”
我刚想张嘴,他按住我的手,“我来说,你情绪低落我都一直注意着。”
术前检查了一整天,折腾得我有些筋疲力尽。
陆可川说有急诊手术要处理,让我先睡。
在我迷迷糊糊睡着时,听见病房门轻轻被推开。
“都安排好了吗?”
是陆可川的声音。
“嗯。”
一个女声回答道,“氯化钾准备好了,就混在术后镇痛泵里。”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声音我认得,是白天的麻醉师邹朵。
听林琳说,这个邹朵离婚已经三年,据说一直单身,最近刚买了辆新车。
“呼吸机我会调,双重保险。
意外保险明天就生效……”他们的脚步渐渐远去。
我昏睡过去。
也许,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3曾经,我很迷恋陆可川穿白大褂做手术专心致志的样子。
尤其他的侧脸格外迷人。
病房门被推开,陆可川的脚步声停在床边。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搜寻着什么。
“别怕,一切都会过去。”
陆可川依旧声音温柔。
刺眼的手术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邹朵对着我说:“苏晚莹,现在我们开始倒数,七秒内就能睡过去……”突然,我的世界停止了。
“滴……滴……”呼吸机的报警声刺穿了我的耳膜。
我猛地睁开眼睛。
模糊地看着陆可川扭动呼吸机的氧气阀。
我喉咙里插着气管导管,每一次呼吸都像被刀刮过一样。
“再等十分钟,血氧掉到60%以下,就能宣布抢救无效了。”
这是邹朵的声音。
我转动眼珠,看到她手里握着一只注射器。
10%氯化钾——这个浓度,足以让我在三秒内心搏骤停。
我想喊、想挣扎,可惜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还没退。
我连指尖都动不了。
我能感受到呼吸机送氧气的频率正在逐渐减弱。
肺部开始发紧,就像有人掐住了我的喉咙。
“死亡证明就写术后突发肺栓塞,尸检也没问题。”
陆可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保险金三天就能到账,不耽误我们买房子。”
邹朵冷笑道:“她要是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