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正为我的晚归感到焦急。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们更是担心。
“曼妮,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
妈妈上前拉住我。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妈,我没事。”
爸爸叹了口气:“曼妮啊,你跟周建……算了,不说他了。
隔壁厂的老李家,儿子李卫国,大小伙子,技术员,人踏实。
他们家托人来说亲,你看……”前世,我为了周建,对所有说亲的都一口回绝,甚至和父母闹得很僵。
可现在,周建用最残忍的方式撕碎了我的执念。
我看着父母期盼又小心的眼神,鬼使神差地说:“好,我去见见。”
父母愣住了,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
“曼妮,你真的愿意?”
“嗯。”
我点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这是我迈出的第一步,斩断过去,迎接未知。
第二天,我没有去钢铁厂上班。
我请了假,去了城里的供销社。
前世,我虽然是厂里的普通工人,但在设计方面有点天赋,只是没机会深入学习。
这辈子,我要把这个天赋捡起来。
我用攒下的钱买了几本服装裁剪和设计的书籍,还有一些素描工具。
坐在家里的煤油灯下,我一页页地翻看,如饥似渴地学习。
书本上的知识,前世的经验,在我脑海中交织。
我发现,重生的不只是我的记忆,还有我对色彩、线条、结构的敏锐感知,甚至比前世更加清晰。
同时,我也开始托人打听,除了钢铁厂,城里还有没有其他能发挥我特长的地方。
我知道,在那个伤心地待下去,只会让我不断回忆,不断痛苦。
我要换个环境,彻底告别过去。
3我的“相亲”行动出乎意料地顺利。
李卫国是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员,不善言辞,但眼神清澈,待人真诚。
他没有周建的甜言蜜语,却会默默帮我修好家里的旧收音机,给我带来城里才有的麦乳精。
跟他在一起,我感受到的是一种踏实和宁静,没有前世那种患得患失的煎熬。
父母对李卫国很满意,催促着我们定下来。
我没有拒绝。
我明白,在这个年代,一个好归宿能让我少走很多弯路,也能让父母安心。
更重要的是,这是我向周建,向过去彻底告别的方式。
然而,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了。
我在家自学设计的事,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