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种动物留下的计数符号。
两小时后,白爪子叼着一把暗红色植物回来。
“嚼碎敷伤口。”
它把草药丢在邬兰面前,“剩下的吃掉。”
邬兰认出确实是高山红景天,有消炎作用。
她按白爪子说的处理了冻伤的脚,苦味在口腔里炸开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能听懂我说话,我也能听懂你说话...这不合常理。”
白爪子正在舔毛,闻言停下来:“你终于发现了?”
“我是生物学硕士!”
邬兰激动地说,“动物发声器官不可能...等等,你刚才在嘲笑我?”
雪豹的胡须可疑地抖了抖。
邬兰决定换个问题:“为什么帮我?
雪豹不是应该...”她做了个撕咬的动作。
“你闻起来不像其他两脚兽。”
白爪子歪着头,“没有铁器和火药的味道。
而且...”它突然凑近邬兰的脖子嗅了嗅,“你身上有熟悉的气味。”
邬兰一头雾水。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南方城市,怎么可能和祁连山的雪豹有交集?
接下来的三天,白爪子每天出去捕猎,带回岩羊或旱獭。
邬兰用捡来的打火石生火,烤熟的肉与雪豹分食。
她发现白爪子是只母豹,大约七八岁,正值壮年。
“你妈妈呢?”
第四天傍晚,邬兰忍不住问。
白爪子正在啃一根骨头,闻言耳朵耷拉下来:“被两脚兽的陷阱带走了。
带着铁环的两脚兽。”
“戴项圈的研究人员?”
邬兰猜测,“他们一般不会伤害雪豹...不是那种!”
白爪子暴躁地拍打尾巴,“是偷猎者。
他们砍掉了妈妈的头。”
邬兰沉默了。
她想起大学时看过一篇报道,雪豹头骨在黑市能卖到上万元。
第五天清晨,邬兰的烧退了。
她决定下山求助。
白爪子没有挽留,只是把她带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山脊。
“沿着那条冰河走,半天就能到两脚兽的石头窝。”
白爪子用尾巴指方向,“别告诉其他两脚兽见过我。”
邬兰突然鼻子发酸。
她蹲下来抱住雪豹毛茸茸的脖子:“谢谢你救了我。
我...我能再来看你吗?”
白爪子僵了一下,没有挣脱:“随你便。”
<邬兰刚走出几步,突然听到白爪子在身后说:“小心那些带铁器的两脚兽。
他们最近在找发光石头。”
“什么发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