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眼神微微慎重:“你最好是跟我一样坦诚。”
“这有什么可不坦诚的?”
周汝正失笑,“名声已经传的乱七八糟,你觉得我还有必要为了泡妞儿,就虚伪地维持处男人设?说出去谁信?”
江弦月,“......”
因为说出来没人会信,所以他选择这个时候说了,她才有点信了。
“所以没受过什么情伤,也没深爱过哪个女人。”周汝正眉眼噙笑看着她,“我就喜欢你,仙仙对我好点儿,就当积德。”
——是你先找上我的呀,江弦月。
江弦月心情莫名添了点复杂。
“周汝正,你知道,我其实...”
“你刚才问过了,这次还是该我问。”周汝正打断她。
江弦月欲言又止,最后蹙眉说,“我还没问。”
“你问了,你说那天晚上是不是第一次?我回答了。”
“......”
“那我问了?”他寸步不让,紧接着勾唇问出新问题,“离婚后,你下一步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比前面那些都犀利。
江弦月眸光闪了闪,缄默许久,轻轻摇头。
“我只想先完成这一个任务。”
周汝正眼睑微眯,“你这算不算拒绝回答?到底是没想过,还是不想跟我说?”
江弦月眼睫垂敛,“随你怎么想,我觉得不应该骗你,我喊停。”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停止问答游戏。
气氛静滞片刻。
周汝正长舒口气,站起身掏出手机。
“我出去抽支烟,顺便让人送饭来,想吃什么?”
*
周汝正走出病房,刚把菜单发给唐勋,对面电话就回了过来。
他脚步未停朝楼梯间走,掏出烟盒咬了支烟,顺手接起电话。
“嗯。”
“正哥!我刚到江炽这边。”
唐勋声音压的很低,“你听我说,早上二叔来过,还帮这孙子办了手机和卡,护工说他好像联系上江家那边的人了。”
周汝正步子一顿,抬手夹住没来及点燃的烟,皱眉骂了句:
“你怎么办事的!”
唐勋苦笑,“我从你那儿出来就赶过来了,谁知道你二叔怎么来那么早?”
这就是做事不通气的后果,周二叔哪知道他们是故意废掉江炽,想方设法不让他跟港城取得联系的?
周汝正听完没说话,稍稍冷静了一点,才沉声说。
“没事,江炽还没见仙仙,不知道她在哪儿...”
话是这么说,想到那孙子是殷聿留下来的眼线,现在又联系上了港城那边,周汝正没法儿完全放心。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连一个人的面都没见过,却能对那个人报以这么大的敌意和防备。
江弦月没离婚之前,殷聿在他这儿,永远是个定时炸弹。
“正哥,那我现在做什么?继续盯着江炽?”
周汝正没听清唐勋说什么,只是越想越预感不太妙,总觉得要出事。
干脆什么都没交代就挂断电话,直接调头回病房。
听见推门声,江弦月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就看到周汝正一脸冷肃地走进来。
“怎么了?”
“不在这儿待了。”
周汝正大步走过来,伸手牵住她手腕,“走,跟我回家。”
江弦月被他拽着手,身体不由自主顺着力道挪下床穿鞋,眼睛盯着他脸色打量,不禁皱眉追问。
“到底怎么了?周汝正?”
周汝正牵着她朝外走,“没事,我觉得待在这儿不安全,听我的。”
江弦月前一秒还在莫名其妙,后一秒已经被周汝正带的紧张起来。
她跟着他走出住院大楼,被塞上车,自己系好安全带。
等到周汝正也开门上车,才又问了句:
“回哪儿?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