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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结局+番外小说

尘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云染碰到张大树十岁的儿子土根和谢婶子十一岁的儿子柴生正好从山里打猎回来。云染见他们各拿了两只野鸡,就要跑到后山去,好奇问:“天快黑了,怎么不回家去?还往后山跑?”土根四周看了看:“嘘!嫂子,我们这野鸡不能拿回家烤,要不被爹娘看见了,非得打死我们。”“为什么?”“半个月前,有个猎户进山猎物,就被猛虎咬断了下半身,危险得很。嫂子你要是打猎,别往深山去,要不有去无回。”“那倒是。”云染摩挲下巴,盯着他们瘦弱的身子,第一次没遇到猛虎,算他们走运,万一下次遇到呢?好好的孩子岂不是没了?爹娘得多心疼?“下次你们最好别自己进山,要不我把事情告诉你们爹娘,让他们教训你们。”“别别别。”土根道,“嫂子,下次我们不去了,真不去了...

主角:云染容与   更新:2025-05-09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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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染容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尘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云染碰到张大树十岁的儿子土根和谢婶子十一岁的儿子柴生正好从山里打猎回来。云染见他们各拿了两只野鸡,就要跑到后山去,好奇问:“天快黑了,怎么不回家去?还往后山跑?”土根四周看了看:“嘘!嫂子,我们这野鸡不能拿回家烤,要不被爹娘看见了,非得打死我们。”“为什么?”“半个月前,有个猎户进山猎物,就被猛虎咬断了下半身,危险得很。嫂子你要是打猎,别往深山去,要不有去无回。”“那倒是。”云染摩挲下巴,盯着他们瘦弱的身子,第一次没遇到猛虎,算他们走运,万一下次遇到呢?好好的孩子岂不是没了?爹娘得多心疼?“下次你们最好别自己进山,要不我把事情告诉你们爹娘,让他们教训你们。”“别别别。”土根道,“嫂子,下次我们不去了,真不去了...

《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云染碰到张大树十岁的儿子土根和谢婶子十一岁的儿子柴生正好从山里打猎回来。

云染见他们各拿了两只野鸡,就要跑到后山去,好奇问:“天快黑了,怎么不回家去?还往后山跑?”

土根四周看了看:“嘘!嫂子,我们这野鸡不能拿回家烤,要不被爹娘看见了,非得打死我们。”

“为什么?”

“半个月前,有个猎户进山猎物,就被猛虎咬断了下半身,危险得很。嫂子你要是打猎,别往深山去,要不有去无回。”

“那倒是。”云染摩挲下巴,盯着他们瘦弱的身子,第一次没遇到猛虎,算他们走运,万一下次遇到呢?好好的孩子岂不是没了?爹娘得多心疼?

“下次你们最好别自己进山,要不我把事情告诉你们爹娘,让他们教训你们。”

“别别别。”土根道,“嫂子,下次我们不去了,真不去了。”

“行,这次我保密,绝不说出去。”

土根柴生高兴地往山脚下跑去。

容烁道:“嫂子,这次狩猎结束后,你也别去了,我们做点别的营生。”

“好,嫂子听你的。”

两人继续往家里走,刚走到院子门口,容婳就扑上来。

“大嫂,二哥,我给鸡喂了十次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云染看到她曾经白皙圆润的脸蛋,已经变成了尖脸,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道:“大嫂给你们买了点心回来。”

她把背篓卸下来,一一拿出里面的东西。

看到马蹄糕跟透花糍,容婳立即就拿起来尝。

在魏王府的时候,她最喜欢吃厨娘做的透花糍了。

魏王妃看到云染还买了好多菜:“阿染,今天野鹿卖了不少钱啊。”

“一共卖了九两,我买了套银针,花了三两,还剩下六两。”

容与听到买给自己的银针花去三两,眼神动了动。

余氏道:“大少奶奶真厉害,我都不敢想象,不过几天的时间,我们已经有了那么多钱。”

“这点钱不算什么,我打算盖一栋六个房间的瓦房。”

几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云染虽然不受流放限制,可以随意买地盖楼,但他们现在还只求温饱,云染已经在构思盖瓦房了?

容与道:“你可知道,盖青砖瓦房,少说也得几百两。比普通的房子要高几十甚至百倍?”

“我知道,明天我到山里去打猎,很快就可以赚到这些钱。”

容烁道:“一头野鹿卖八九两,大嫂至少得打五十头野鹿。虽然南境这边荒芜,经常有猛兽出没,但我想,一定不会有那么多猛兽等着大嫂打的。”

云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那个肉牙子说,那位客人这次要一只野鹿和一只猛虎。”

众人惊愕,打野猪他们能接受,活捉野鹿,他们也能接受,这打猛虎,他们真的不敢想象。

“这次他们用一百文一斤的价格收购鹿肉,三两一斤收购猛虎。”

三两一斤虎肉?

大家再一次震惊,南境这边可以随意捕猎猛虎,收购价格平常就七八十文钱,最高可以到三百文钱。

三两一斤,这足足多了十倍了。

魏王妃道:“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母亲放心,不会有诈的。因为这个地方,很少有人能猎到猛虎。”

这也说不通。柳林村没人能猎猛虎,不代表别人猎不到。

不过,如果能打到三百斤的猛虎,他们岂不是有九百两?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往下想。

寻常人家,一年花销不过二十两,这九百两真的足够他们开销一辈子了。

其实这三两是云染自己定的价格,容载想治她,她就偏要从容载腰包里合情合理的掏钱,不落下口实。

村里人问起她钱的来路,或者那些暗中监视他们的人查探,也能对他们有个合理的由头。

容与问:“他们这次要抓活的?”

云染道:“不论死活,只要是虎就行。”

“既要马鹿又要猛虎,这分明是想让你死在山林里。你真的已经确认肉牙子只是想买肉?而不是想要你的命?”

“所以我打算自己制作药,弄个陷阱,智取。”

今天的晚饭除了买的葫芦鸡,余氏还蒸了鱼,煮了南瓜饭,炒了两个素菜。

“南境制作的葫芦鸡比京城的味道更香一点。”

容婳嘴里塞得满满地说。

魏王妃却食不知味,担心着云染猎虎卖虎的事情。

吃饱饭后,云染拿衣服准备洗澡。

余氏给她倒水的时候,她看到浴房的木盆是新的。

余氏道:“大少爷说大少奶奶每日要洗澡,这些每天要用的东西,置办新的,生活也能更舒心些。”

没想到容与对她的事还挺上心。

云染洗澡出来后,把头发的水绞干,因为还有些湿,她就披散着头发到容与的屋子,给他针灸。

容与看到她半张脸都是红斑,问道:“既然你会医术,为何不把自己脸上的斑祛了?”

云染反问:“嫌我丑?”

容与无言,转移话题:“那肉牙子背后有主谋?”

云染手指搭在容与的脉上,沉思了会,收回手,说道:“你发现了?”

“否则没有人会花三两银子收购虎肉。”

“你说的没错,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反过来强抢。反正皇上金口玉言,我做什么都不受流放管制,他奈何不了我。”

云染从怀里掏出白天缴获的纸,递给容与。


破旧漏风的木屋里,云染躺在满是补丁的破毯子里,盯着木屋斑驳的墙壁,慢慢转动眼球。

上个月,她还是容国公府的小姐,现在已经变成了被流放到南境的庶人容与的妻子。

容与原是魏王世子,要与她的堂姐议亲,而她则与陈王世子容载议亲。

谁知临近议亲时,祖母却让她代替堂姐跟容与议亲,而堂姐跟容载议亲。

容国公府的想法,还得到了陈王世子的点头。

长辈们一拍即合,便让堂姐和陈王世子定了亲,明年成婚。

对云染来说,都是皇家,嫁谁都是嫁。

而魏王世子也跟她有同样的想法,娶谁都是娶。

成亲当日,她的喜轿刚入魏王府,一群身穿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冲进魏王府。

魏王因谋逆之罪,被幽禁在魏王府,其他魏王府的人被贬为庶人,流放南境。

若魏王府没有被抄家,云染并不会去想替嫁这件事是否有阴谋。

然而,堂姐的不肯嫁,与坚定表明要娶她的容载,突然临终变卦。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替嫁背后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上个月,他们日赶夜赶,昨天才刚到流放地。

这个村子叫柳林村,村民大多是流放的官员。

是以,柳林村也是半监管流放村,流放犯人不能自由进山狩猎,也不能随意出村,除非从官吏那里取得资格。

云染却跟他们不一样,皇上准许云染可以以云府二小姐的身份生活,不受任何流放律令限制。

南境没有京城的繁华富庶,只有瘴气弥漫,虎狼猛兽。

云染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离开京城的时候,她便决定要竭尽全力谋一条生路,一年内回京城。

正志气满满时,一阵钻心的饥饿感袭来,令她眼前阵阵发黑。

刚出京城的时候,父亲命人偷偷给她塞过银两和食物。

但食物在路上吃完了,银两和包袱都被官吏没收了。

昨天到柳林村已经是傍晚,大家随便吃了点野果子当晚饭,就各自回屋睡觉。

她起身,木枝搭成的简易床铺吱嘎响,似乎随时要倒塌。

套上一旁破旧的布鞋,朝屋外走去。

这会儿天才刚蒙蒙亮,大家还在睡觉,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听得到深山老林里,时不时传来一声鸟兽的叫声,听着瘆人,但对云染来说,却是惊喜。

这意味着,她今天可以到深山里去打猎,快速解决眼下缺失的口粮。

容与的屋子在她的屋子对面,两个人虽然是夫妻,但容与说他感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她,便与她分开住。

来的路上,云染看出来容与的病不是风寒那么简单,她想要替容与把把脉,但容与很不喜她靠近,像是她随时会害他一样。

云染走到对面,敲了敲帘子,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进。”

她揭开用竹条编织的门帘。

正值初春,此时太阳才刚露出一点红色,屋里还是带着凉意。

容与闭目躺在床上,意识到她走进来,他睁开眼睛的射出一道阴沉的目光。

云染无视他的目光,说道:“我去山里打猎,母亲若是问起来,你帮我同母亲说一声。”

昏暗的屋里,容与的视线扫过眼前这个如同陌生人的妻子,审视了她瘦弱的身躯片刻,才道:“你若迷路了,我这副身体救不了你。”

“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操什么心?”

容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视线扫过她脸上的红斑,便别过脸,不再与她对话。

云染脸上的红斑是成亲那天听到被流放南境时,她自己临时制作药液抹上去的。

流放路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一个瘆人的丑样,可以让她避开很多祸事。

来的路上,有的押差会对那些样貌好的流放犯动手动脚,她只要往旁边一站,那些押差便兴致全无,根本不用她出手解决。

如此她既能救人,还不得罪人。

她转身出了屋子,看见魏王的侍妾余氏捧着一篮子红橙橙的野果过来。

“大少奶奶怎的起这般早?”

“我去山里找些吃的,中午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

余氏担忧道:“大少奶奶千金之躯,怎能去深山里呢?万一出事了,大少爷可怎么办?”

当年余氏要卖身葬父,魏王妃看她可怜,便把她买了回来。

后来魏王妃觉得余氏秉性善良,便把余氏抬成了魏王的侧室。

余氏却一直把自己看成是奴婢,流放路上也尽心尽力地照顾魏王府的人。

“我会些功夫,姨娘不用担心。”云染自幼养在乡下,会的东西不少,武功只是其中一项。

余氏又道:“大少奶奶先吃些果,我这就去给你们煮饭。大少奶奶吃饱了再去山里吧。”

云染这才注意到,余氏手上还提着个小袋子。

这小袋子里装的米,最多可以煮点稀粥,每人喝上半碗,顶多半个时辰就会饿了。

对于云染来说,跟没有一样。

余氏穿的粗布衣,双手有些粗糙,云染接过篮子:“姨娘从哪里拿到的米?”

“今早上我到村长家借米,村长说有个人孙子要过生辰,正好需要找人绣红肚兜,我把这活接过来,他们给了我这些米。”

云染道:“容与一会要吃药,姨娘把我的那份也给他吧。”

余氏道:“这怎么行?大少奶奶多少也喝些,否则身体怎么受得住?”

云染指了指野果:“我吃这些就够了。”

余氏就去煮粥了。

云染吃了几个野果,不觉得饿了,但肚子也不舒服。

还是得需要米饭和肉才行,否则她还没有回京城,身体便垮了。

家里穷得没有任何工具,她只能空着手出门。

余氏看到云染清瘦的背影渐渐远去,这才进了容与的屋子,担心道:“大少奶奶就这般出去了,会不会有事?”

容与轻咳了两声:“流放路上她什么时候吃过亏?如今家里的口粮,都要靠她一人。若她主动开口叫帮忙,姨娘便帮她一帮。若她不开口,姨娘也别多话,省得她心烦。”

说了这么一番话,容与又咳嗽不止。

余氏焦急,哽咽地道:“,我还是给您再去请个大夫吧,这样拖下去,只怕会更严重?”

“不碍事,我熬一熬就过去了。”容与低声道,“希望云染能打到猎物,至少不用再吃野果裹腹。”



云染来到山脚下,这附近的动物应该被人猎得差不多了,想要猎物,得往更里面走。

看了眼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她找了一段桦木,找了块有棱角的青石摩挲。

桦木一端渐渐变得尖锐,泛出森冷的光泽。

她拿着木叉进了深山。

山风裹挟着松脂的气息,她扒开茂密的草木,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响动,一只毛色油亮的山鸡从灌木丛中探出脑袋。

云染屏住呼吸,缓缓伏下身子,就在山鸡低头啄食的瞬间,她手中的木叉带着凌厉的风声飞出去,刺向山鸡。


容与道:“待我们的新房子盖好,可以在后院种上一棵。”

“嗯,我还想种上很多的葡蟠,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在院子里摘着吃。”

“到时候我劈出一块地,专门给你种葡蟠。”

“好。”云染抬头朝他笑。

容与踩着树桩摘下几串,不小心弄开猩红果皮时,清甜汁水溅在云染手背,引得云染笑着躲闪。

容与看到她灿烂的笑脸,下意识也跟着弯起嘴角。

摘了荔枝,他们绕到村西村民家的鸽棚买乳鸽。

村民让他们进鸽棚,想抓哪只就抓哪只。

云染就在外面等着,让容与进去。

乳鸽扑棱棱掠过竹篱,容与挑了两只羽翼紧实的幼鸽。

路过溪边时,陈皮树散发着辛香,云染踮脚去够高处的老叶,容与见状轻托她腰肢助她借力。

村民说,“鸭子你们也看着自己选,喜欢哪只就捞哪只。”

云染问:“我下去,还是你下去?”

她用武功,很容易就可以抓住鸭子。

容与却道:“我来。”

水鸭在芦苇荡扑腾,容与挽起长衫下水,惊起一片涟漪,溅湿的衣襟贴着他清瘦的脊背。

他长臂一伸,稳稳擒住扑腾的肥鸭。

回到家,云染蹲在灶台边生火,容与则仔细将乳鸽用南姜、香茅腌制。

接着容与将陈皮切丝塞进鸭腹,又往陶罐里添入红枣枸杞,把陶罐放到灶上。

这算是大功快告成了。

云染蹲在灶膛前添柴,火星子溅到发梢,容与伸手替她拍落。

云染看了容与一眼,忽然笑了一下,说道:“腌好了就放上来,我肚子饿了。”

容与把乳鸽放到火上,转动烤架。

乳鸽表皮渐渐泛起金黄油光,他用竹签扎破鸽肉,肉汁滴在柴火上,腾起了白烟。

很快,陶罐里的陈皮炖水鸭咕嘟作响,容与掀开盖子,热气裹着陈皮的辛香扑面而来。

云染凑过来查看火候,抓起木勺搅了搅汤汁,再炖半柱香,鸭肉就该脱骨了。

云染调蘸料,容与递过蒜臼子。

容与翻动烤架,云染便适时递上蜂蜜。

一个时辰后,他们弄出了一桌菜。

云染伸了个懒腰,使劲深呼吸,空气里有乡村清甜的空气,还有饭菜的香味。

她咽了咽口水,琢磨着容烁和阿迪也该回来了吧。

容与说道:“我去叫母亲他们回来吃饭。”

云染点了点头。

容与刚走到院子门口,其他人就出现了,看到桌上丰盛的饭菜,都惊讶了。

容婳笑嘻嘻地说:“大哥真贤惠,以前他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容与道:“说什么呢?往日家中有厨娘,我若抢了她们的活,她们该要以为自己快要失去营生的活计了。”

云染笑着说道:“你大哥如今可不一样啦,上得山摘果,下得水捉鸭,连灶台上的功夫都炉火纯青,怕是把厨娘的活儿都抢了个遍。往后咱们家的饭菜,就等着靠他大展身手!”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看向容与,语气带着调侃与赞赏。

容与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掩饰不自在,挑眉看向云染:“若有人愿意在一旁递蜂蜜、添柴火,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咦!”容烁,容婳,阿迪三人恶寒,发出长长的尾音,“这大白天的,大哥就要孔雀开屏了。”

魏王妃笑着说道:“就你们眼尖话多!有这打趣你们大哥大嫂的功夫,还不快把碗筷摆上,饭菜都要凉透了!”

云染看了眼容与,容与朝她无奈一笑。

云染被容与的模样逗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甚至打到猎物后,因为老板一句“货不对板,重新再猎来”,即便气得要发疯,但碍于流放的关系,所以在忍气吞声吧。

想到这里,容载心里就一阵畅快。

刚端起茶杯喝茶,他的账房就跑进来。

“爷,世子爷,不好了,不好了…”

容载放下茶碗,不悦地道:“天塌下来了?还是地陷了?慌慌张张的,乱了陈王府的规矩。”

账房先生站在一旁,因为容载阴沉的目光,不敢直视他。

“南境那边的谭管事在钱庄预支了一千两银子,全给了云二小姐。”

“蠢货!”容载语气里压制不住的怒意,“如何就给了她一千两?”

“云二姑娘会武功,咱,咱们的人打不过她…只能,只能…”

“废物!”容载一脚踹到他身上,“传我的命令…”

-

余氏跟张大树夫妻,以及李舟夫妻一起到其他村去采买材料。

云染跟容烁一起去镇上,她要继续把容载的钱变成自己的。

容烁这几日跟着云染进出村里,已经会赶牛车了,鞭子一甩,他问道:“大嫂,日后我们要经常到镇上,是不是买一辆我们自己的牛车更方便些?”

云染思考了一下,立即就决定了,一会就买一辆他们的牛车,正好盖房子可以用到。

云染让容烁坐在牛车上守着车,自己到药材街去挑选人参。

在一个农夫那里,她买到了几株还算不错的人参。

这镇上有几家药铺,而容载名下的药铺叫元德堂,店铺掌柜肯定接到了容载折磨她的命令,但是店铺掌柜还不知道眀远和蔚华已经叛变的事情。

云染进了药堂后,把两株人参放到掌柜面前,问道:“掌柜的,我这人参可以卖多少两?”

掌柜故作看了一下,才道:“这人参看着品质不错,给你五百文。”

云染就是五百文买来的,她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五百文太少了,六百文。”

“五百五十文。”

“六百文,不还价。”

“行吧,你这小兄弟,还真是一点不让。就给你六百文。最近我店里正好要找好多药材,你若采到了,都可以拿来我这里。”

掌柜的就把药草名单给她。

云染看到密密麻麻的名单,心中冷笑,容载这是把她往死里整啊。

何首乌、灵芝、天麻、茯苓这种珍贵的药材就算了,但七叶一枝花可是长在深山里的悬崖边上啊。

这是怕她死了被人发现,想让她天葬。

云染把药材名单收好,走出药堂。

她围着药堂转了一圈,这铺子外观略显陈旧,可地处热闹的商业街中心,左边是吃喝一条街,右边还有个大集市,往来人潮熙攘,位置可谓得天独厚。

余氏手艺可以媲美宫里御厨,等她把这药堂拿过来后,就弄成饭馆,日后吃饭不花钱。

经过卖牛车的街市时,她问了价格,普通牛车十两银子,中等的十五两,工艺较好的要二十多两。

云染选了一辆中等质量的牛车,坐着舒服不会太颠簸。

付了钱后,她赶牛车到了城门口跟容烁汇合,却发现村长正好站在牛车前。

看到她来了,村长苦着一张脸道:“容家媳妇,你总算来了,这宅基地啊,官府说最近不备案。”

“为何?”云染下意识就觉得,莫不是容载在这里等着她。

村长道:“那位备案的官吏到州府去公干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备案这种事情,直接在登记册上写下购买者的名字,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您阳寿将近,奴才跟您说句实话吧。您不能人道,是皇后下毒所为,皆是为了让您对她忠贞不二。”

容载瞳孔瞪大,苍老的手紧紧抓着绒毯。

在云染怀孕期间,他喜欢上了一位姑娘,想要纳入府里,替云染分担一些压力。

云染却说要剁了他,看到云染吃醋,他心中窃喜,便断了这个想法。

再后来,他登基为皇,朝中大臣劝他丰盈后宫,他顺势再次跟云染提起抬那位女子入宫做伴。

云染却答应了,他惊喜万分,在抬女子入宫的前一夜,突然发现自己不能人道,此事再次作罢。

云染却不嫌弃他,一直给他鼓励,让他出宫去游玩,安慰他夫妻间即便没有床笫之欢,也可以共白头。

甚至在他无心朝事时,云染替他批阅奏折,安邦兴国。

他愧对云染,感慨到底是年少夫妻才会有的这种不离不弃的真挚感情。

他虽然遗憾不能把那个喜欢的女子抬进宫,但他和云染也圆满。

没想到,他一直愧对的人,竟是那个害自己不能人道的真凶。

容载恨不得让人到皇陵把云染的棺木挖出来鞭刑,却又听太监道:“皇后娘娘走的时候,交代奴才,皇上死后,就不要葬在一起了,下辈子她不愿意再见着皇上这样狼心狗肺的人!”

哈哈哈!容载大笑,满是皱纹的脸扭曲成一团。

所有大臣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身为帝王的他,却只有云染一个女人,只有云染所出的一双儿女,到底是谁恶毒?到底是谁蛇竭心肠?

好一个倒打一耙!

云染!云染!

你为何要在朕死前,让朕知道真相?让朕死不瞑目?



容载从前世的噩梦醒来,踉跄下床,抓起桌上的水杯,连续给自己灌了两杯凉水,这才压制胸腔的怒火。

这辈子,他已经改变命运,他并没有求娶云染,并且云染嫁给了即将身亡的魏王世子。

如今,云染已经流放到南境,他也不再被云染压制。

经过上一辈子,他才确定,他从不曾喜欢过云染,厌恶云染的强势霸道,厌恶云染的佛口蛇心。

他深爱的是那个女子,是那个一辈子爱而不得的女子。

这辈子的他,没有云染的拆散,终于能和那个女子,圆满上一世的遗憾。

他眼神忽然变得狠厉起来,只要等魏王世子身亡,云染若不来求他,他再强势纳云染为妾,让云染看他的脸色生活,讨好他一辈子。



用过早膳,陈王妃便问起云染的事情。

“娘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娶云染,但云染到底是个好姑娘,你暗中帮衬着她一些,别让她受太多苦。”

容载道:“母妃放心,儿子已经命人去了,一定会好好关照她的。”

陈王妃见他站起来,又问:“你这是要出府去?”

容载道:“皇爷爷身子不好,儿子去寺庙里为他求符。”

陈王妃满意地点点头。

如今魏王府被查抄,自己夫君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到时儿子便是太子爷,未来的储君。

容载上了马车,路上碰巧遇到容国公府的马车,他让马夫停下来,问容国公府老夫人的好。

马车里坐的是云禾跟自己的母亲王氏。

王氏问道:“世子这是到寺庙上香去?”

容载道:“夫人也是从庙里回来?”

王氏道:“云染虽被流放,到底是我们容国公府的小姐,我跟她姐姐特意到庙里为她求了个平安。”

容载想起前世,云禾嫁给容与,不久后容与身亡。

云禾再以清白之身进了安王世子的后宅,即便安王世子在外花天酒地,整日跟庸脂俗粉在一起,云禾也从不曾管束。

他那时候便想,若云染能有云禾的几分大度,他也就不会如此遗憾。

马车开始往前驶,王氏忽然道:“世子明年才肯成婚,会不会夜长梦多?”

云禾拍了拍王氏的手:“母亲放心,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咱们容国公府跟陈王府都是体面人家,陈王世子更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因为她知道,她梦里的陈王世子到死一直都只有云染一个正妻,连个通房侍妾也没有,即便大臣们逼迫陈王世子充盈后宫,陈王世子都顶住了各方压力,只宠云染一个人。

这样信手拈来的幸福,她容国公府的大小姐自然要拿,母仪天下她自然也要拿。

但她不想努力,不想付出。

是以,就让爱努力,爱拼搏的云染代替她的一切。

她这也算知人善任。

-

容载来到寺庙,小和尚过来迎接他。

他迫不及待地询问大理寺少卿府的马车可有来过?

“一刻钟前到了,如今正在观音殿烧香。”

容载立即下了马车,直奔观音殿。

前世,他便是这个时候跟大理寺少卿府的大小姐安墨在观音殿相遇,因为跪拜祈福时,香炉从桌上掉下来,在快要砸到他头上时,被安墨挡住了香炉,因此安墨手臂受了伤。

他们两个算是一见钟情,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接触,他觉得安墨善解人意,温柔可人。

若进了他的府邸,也算是娇妻美妾在身旁,三人和和睦睦,人生足矣。

但云染却不顾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到祠堂下跪。

他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以为这就结束了,云染却对他说:“想抬侧夫人也可以,你去打两头活的野鹿回来给我,再打一只猛虎。”

后来,他就去猎野鹿,杀猛虎。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回来,云染给了他一耳光,还笑着对他说,耍他的。

想到这里,容载握起拳头。

过不了多久,他一定要强把云染纳入陈王府,日日折磨她。

进了观音殿,他果然看见安墨跪在蒲垫上许愿。

再次看见前世爱而不得的人,他的心怦怦跳,走到安墨旁边的蒲垫跪下,双手合十,余光却在安墨年轻的脸上。

在他闭眼拜第三下的时候,一声砰的清脆声,只听到女子娇娇的痛苦声。

“小姐,您没事吧?”

容载立即睁开眼睛,就见旁边的香炉碎了一地,烟灰到处飞。

容载直接上手卷起她的衣袖,急问:“姑娘,你没事吧?”

丫鬟道:“我们小姐当然有事了,方才这只香炉是要砸在公子头上的,我们小姐看见了,这才帮公子挡了一劫。”

“在下是陈王府的世子,姑娘若是不介意,请跟在下到香房去擦药。”

容载不像前世一样,藏着掖着自己的身份,一直到确定安墨是个可靠的姑娘,才跟她表明自己是陈王府的世子。

这一次,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安墨惊讶地看向他,见容载俊朗的脸自带一股迫人的尊贵,她脸红起来,点了点头:“那便劳烦世子爷了。”

-

山林中,静谧得有些压抑,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鸣,更添几分死寂。

云染方才听见了猛虎的叫声,知道自己已经进到了很深的山林里。

她快步前行,听到动静,透过枝叶的缝隙,瞧见一头野鹿正悠闲地啃食青草。

鹿身姿矫健,皮毛在斑驳的阳光映照下泛着光泽。

云染从腰间解下坚韧的绳索,心中计算着与野鹿的距离和时机,待那野鹿稍稍靠近,她猛地起身冲出去,手中的绳索朝野鹿脖颈飞速甩去。

野鹿受惊,撒开四蹄便跑,绳索擦着它的脖子滑落。

云染拔腿就追,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一刻钟后,绳索准确无误地套住了野鹿的脖子。

野鹿拼命挣扎,前蹄高高扬起,试图挣脱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野鹿的挣扎渐渐减弱,最终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因为要活的野鹿,这野鹿也藏不了,云染就拉着野鹿出了山林,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回到了村子里。

村上干农活回来的村民看见她牵着那么大一头野鹿,野鹿竟然还意外地温顺,都纷纷停下来。

“容家媳妇,你这鹿是从哪儿来的啊?”

“这是野鹿吧,只有往深山那边才有。”

“你胆子也够大的啊,怎么抓到的啊?”

云染敷衍地回:“就这样,那样,然后就抓到了。”

刚挖完野菜回来的陈氏和严氏,看到足有快两百斤重的野鹿,眼睛都瞪直了。

两人看了眼手上的野菜,忽然就觉得难以下咽了。

看着肥硕的野鹿,严氏脑子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既然司家吃不了肉,那大家都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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