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声崔令宜的女频言情小说《怀了首辅的崽,我却只想给娃找后爹全局》,由网络作家“枝叶蔓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春柳虽说没出门,但崔令宜也安排了差事给她,让她盯着下面的丫鬟婆子,把她们的东西赶紧收拾好,早点从沈家搬出去。沈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崔令宜可不想再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谁知道她不肯嫁,逼急他们,会不会让他们再做下作事,她总不能天天防着,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崔令宜这边刚出门,沈老夫人得知后,就忍不住摔筷子。“一个姑娘家,天天早出晚归,这像什么样,眼里都没有我们这些个长辈,到底是没爹没娘教,一点规矩都没有,早点嫁入沈家,免得她抛头露面,丢沈家的脸。”在一旁伺候的沈明璋,也是有些不悦,点头道:“母亲说得是,等许氏身子好了,咱们从长计议。”“到时候让许氏好好教教她规矩,咱们可是书香门第,断不能因她毁了咱们沈家的名声。”沈...
《怀了首辅的崽,我却只想给娃找后爹全局》精彩片段
不过春柳虽说没出门,但崔令宜也安排了差事给她,让她盯着下面的丫鬟婆子,把她们的东西赶紧收拾好,早点从沈家搬出去。
沈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崔令宜可不想再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谁知道她不肯嫁,逼急他们,会不会让他们再做下作事,她总不能天天防着,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
崔令宜这边刚出门,沈老夫人得知后,就忍不住摔筷子。
“一个姑娘家,天天早出晚归,这像什么样,眼里都没有我们这些个长辈,到底是没爹没娘教,一点规矩都没有,早点嫁入沈家,免得她抛头露面,丢沈家的脸。”
在一旁伺候的沈明璋,也是有些不悦,点头道:“母亲说得是,等许氏身子好了,咱们从长计议。”
“到时候让许氏好好教教她规矩,咱们可是书香门第,断不能因她毁了咱们沈家的名声。”
沈明璋再次点头,“放心吧,到时候嫁进来了,有母亲还是许氏,她还敢胡闹不成,一个不孝的名声扣下来,就能让她脱层皮。”
沈老夫人和沈明璋母子两你一言我一语,就恨不得立马让崔令宜成为沈家妇,他们好给崔令宜立规矩。
崔令宜自然不知道这些,但她也不在意沈家人怎么想的,反正等她搬出沈府,往后她跟沈府的往来,吩咐下人去走个过场就差不多了。
崔令宜出府第一站,就直接到了崔氏米行立的粥棚,她亲自熬粥,为流民施粥。
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流民明显比昨天要多,崔令宜还特意让米行的掌柜在旁边看着,遇到年轻力壮的,便问他们的情况,有意向的,可以跟崔家商铺立契做短工或者长工。
在崔令宜看来,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管一顿饭只是饱一顿,可若是能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那这些人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养家人。
流民们也是没想到崔氏米行不仅施粥,还能有差事给他们做,没多久,这边的粥棚就排了好长的队,男女老少都有,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崔氏米行的差事而来。
裴砚声下朝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崔令宜忙得满头大汗。
“停车。”
裴砚声吩咐车夫在路边停下,然后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崔令宜。
这一看,裴砚声不知道看了多久,他脑海中全是上辈子的画面。
前世,崔令宜嫁给他不久,大魏碰到百年难遇的灾荒,各地饿殍遍野,民心惶惶。
崔令宜为此捐赠了十万两白银给朝廷赈灾,不仅如此,还额外捐了五万担粮食,如此大手笔,连圣人都惊动了,为此,皇后还下旨请崔令宜入宫。
在宫里,皇后和圣人跟崔令宜说了什么,裴砚声并不知情,只是,转天一早他去上朝,却被圣人打趣说他跟夫人新婚燕尔,为了赈灾忙了这么久,允他三天假,让他好好在家陪夫人。
赈灾的事,崔令宜帮了大忙,但他并不开心,回去就斥责崔令宜,说不要以为她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想用钱逼着他来她院中,是痴人说梦,让她早些断了心思。
裴砚声这会看到崔令宜忙碌的样子,只觉上辈子的自己,真的过分。
那一天,他记得崔令宜看到他来院中,很高兴的吩咐春柳让厨房加菜,可转头就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然后甩袖离开。
崔令宜看得咬牙切齿,刘嬷嬷这明显是拿春柳在泄愤。
士可忍孰不可忍,崔令宜当即抬脚就踩向俩抓她胳膊的婆子。
两人吃痛,下意识抬手就要打崔令宜。
只是两人这回还没碰到崔令宜,一人突然痛呼一声,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竟然四脚朝天摔倒在地。
而另外一个人膝盖一软,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狼狈不已。
暗处,俩蒙面人远远看着这边,很是得意。
“敢动世子的人,活腻了。”
“要是再敢欺负崔娘子,继续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说着,两人又拿出一块石子放弹弓里,瞄准俩婆子,准备随时再动手。
崔令宜并不知道还有人暗中帮自己,两婆子无故摔跤受伤,她下意识看向春柳。
春柳摇了摇头,表示跟自己无关,崔令宜想了想,觉得肯定是俩婆子作恶多端被老天惩罚了。
摔倒的婆子捂着屁股起来,环顾四周,高喊道:“刚才是谁打的我,出来!”
另一个婆子揉着膝盖,满脸愤怒地出声,“谁暗算我们?”
刘嬷嬷皱眉,“谁打你们了,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埋怨别人。”
说着,她上前就扒开两人,直接朝崔令宜伸手,想着一个小娘子而已,她就不信对付不了她。
可这回,她手还没碰到崔令宜,只觉眼睛突然一阵剧痛,接着一股暖流出来。
“啊啊啊——”
刘嬷嬷的惨叫声把院内的鸟都给惊得振翅急飞。
其他嬷嬷和家丁看到刘嬷嬷眼睛流血的惨样,一个个目瞪口呆,然后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谁在暗中搞鬼。
刘嬷嬷想都没想,指着春柳道:“肯定是这个贱蹄子在背后搞事,给我狠狠教训她。”
众人对刘嬷嬷的话深信不疑,在场的人唯有春柳会武功。
于是,家丁和婆子纷纷朝春柳扑过去,就在崔令宜担心春柳会吃大亏的时候,一道呵斥声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停下。”
崔令宜循声看过去,发现是沈明璋,暗中松了一口气。
沈明璋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最是在乎脸面和名声,肯定不会容许奴仆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
刘嬷嬷一看是沈明璋过来了,脸色一变,立马让那些家丁赶紧停手。
然后跑到沈明章这边开口道:“老爷,是老夫人让老奴将表小姐留在府里,不放心她搬出去住,结果这个贱奴暗中搞事,把老奴的眼睛弄伤了,老奴这才不得已吩咐人教训她一二。”
沈明章狠狠瞪了刘嬷嬷一眼,厉声斥责道:“胡闹,还不赶紧放开她。”
家丁和嬷嬷不敢不从,赶紧松开春柳。
崔令宜立马跑到春柳身边,“春柳,你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春柳摇了摇头,“娘子,奴婢没事,是奴婢无能,让你受此委屈。”
崔令宜安抚道:“我也没被他们怎么样。”
停顿片刻,又低声道:“他们越过分,越是无礼,就越显得咱们的无助。”
春柳不解,问道:“那娘子的意思这是好事么?”
这当然算不得好事,毕竟春柳是真的被挨打了,她也被气到了,可事情总有两面性。
今天沈府敢这么对她,虽然是在内宅发生的事,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崔令宜心想,只要她愿意,京城大街小巷都会听说沈家如何欺凌她的事。
沈家迟早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令宜巴不得沈家把把柄往她手中送。
“令宜,你没事吧,是舅父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当着众人的面,崔令宜泪如雨下,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许氏。
然后哭诉道:“舅母,我待你如亲生父母,你为何要这般算计我,难不成于你而言,钱财比亲情更重要?”
“刚才在院子,你说不会轻易把我嫁给别人,我还以为舅母是心疼我,不曾想是怕我崔家家产旁落他人!”
崔令宜本就貌美,这会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看着她这样子,裴砚声都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她肯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忍不住痛哭流涕。
他印象中的崔令宜,从未有过这种柔弱可欺的样子,一直都是坚韧隐忍的。
裴砚声都忍不住同情怜悯崔令宜,旁人更甚。
尤其大家知道崔令宜是父母双亡,从江南进京投奔外祖母,以为找到了亲人,没想到却被亲人算计。
殊不知,这正是崔令宜想要达到的效果,民心能让她所向披靡。
可怜之人总能引起更多人的同情,丹橘便是其中之一,当即愤慨发言。
“沈夫人,你也是为人父母,你也有女儿,刚才奴婢替崔娘子做证不曾被外男误入,你却偏偏咬定是崔娘子撒谎,你这等毒妇,当真可恨。”
围观的人也纷纷替崔令宜抱不平。
“刚才还以为是崔娘子私下放荡,没想到是被自己的亲舅母算计。”
“可怜崔娘子,父母没了,还被亲人吃绝户,要我说,就该和沈家断绝关系。”
“幸亏崔娘子没有忍气吞声,将此事闹大,不然怕是都不知道自家舅母的真实嘴脸。”
……
高简见现场越发喧哗,立马拿起檀木拍在案桌上。
“肃静!”
厅堂瞬间安静。
“现案情已经审理清楚,妇人许氏,何氏与何文浩污蔑崔娘子清白,毁她名节,何文浩主犯,按律杖八十,需赔偿五百两,道歉文书公示,许氏与何氏从犯,杖刑五十,且赔礼道歉。”
高简话音未落,许氏,何氏及何文浩三人腿都软了,纷纷看向崔令宜。
“崔娘子,你行行好,八十杖会死人的。”
“令宜,我是你舅母,我一时行差踏错,我知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好不好,我这要是被杖刑,轻则重伤,重则丧命,你忍心看舅母一命呜呼吗?”
崔令宜看着几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觉烦躁,开口道:“你们毁我名节之前,怎么不想想我万一受不住流言,最终命丧黄泉呢?”
“你们的命是命,我的便不是了?”
崔令宜说完,也不看许氏,直接朝高简盈盈一拜,“多谢高大人替民女洗清冤屈,还望大人秉公执法,还民女一个公道。”
高简也没有啰嗦,当即吩咐道:“行刑!”
衙役正准备拖着几人下去杖刑,不料突然有人冲进来,抓住崔令宜道,“表妹,你快求大人放过我娘吧,她可是你舅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冲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许氏的亲生女儿沈秋棠,崔令宜的表姐。
看到沈秋棠过来,崔令宜忍不住笑了笑,她要是不过来,自己还真忘了今天一事也跟沈秋棠脱不了干系。
崔令宜推开沈秋棠,然后开口道:“高大人,请稍等。”
这话一出,许氏当即生出几分希望来,高简却皱了皱眉,想着这女子就是麻烦,刚才嚷嚷着让他主持公道,现在被旁人一说,又想求情。
这可是国法,不是她求情就能改变判罚的。
就连裴砚声也以为崔令宜是要替许氏求情,对崔令宜都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正当高简准备驳了崔令宜,她却开口道:“大人,民女突然想起一事,寻常民女可谓千杯不醉,今日小酌几杯果酒便醉得头脑糊涂,民女怀疑有人在春日宴下药。”
这话一出,沈秋棠脸色顿时煞白,而萧云昭身后的宫女萃英也是心虚地低下头。
看到这一幕,裴砚声还有什么不懂的,他和崔令宜都是被人算计,这才阴差阳错睡到了一处。
意识到这个,裴砚声再次想起上辈子崔令宜死前那一幕。
本该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被他误解,被世人唾骂,最终在裴府含恨而终。
裴砚声看向崔令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愧疚。
只是崔令宜并没有注意,她的心思都在许氏上,非得让许氏吃够教训才好。
许氏大概是猜到崔令宜所想,也不哭了,立马跪下道:“高大人,我自首,是我为了事成,出门前在外甥女的茶水中下了药,只要再喝酒就会生效,与旁人无关。”
崔令宜自然明白许氏这是要维护沈秋棠,不想让沈秋棠牵扯其中,不然,今日名声尽毁的可不是崔令宜,而是沈秋棠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便可把罪状往自己身上揽。
崔令宜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沈秋棠,又看到许氏一脸哀求地看着自己,崔令宜到底是没有再多说。
现在自己还寄人篱下,若是把沈秋棠给毁了,她怕许氏不管不顾找她算账,自己好不容重生回来,可没必要为了旁人毁了自己一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也不用急着这么快找沈秋棠算账。
来日方长,今日先收许氏一些利息。
因此,崔令宜再次出声,“既然舅母已经坦白,那就不麻烦高大人重新审理。”
说完,又看向沈秋棠,问道:“表妹关心舅母心切,可要替舅母分担几十杖刑呢?”
崔令宜话未说完,沈秋棠早就吓得浑身哆嗦,看向许氏道:“娘。”
沈秋棠不敢说要分担,那板子打到她身上,万一残了怎么办?
可她也不敢说不想分担,毕竟许氏是她娘,当着许氏的面拒绝,沈秋棠又怕寒了许氏的心。
许氏看着沈秋棠泪如雨下,惊慌失措的模样,心疼不已,瞪了崔令宜一眼道:“令宜,你别怂恿你表妹,她身娇肉贵,如何受得了板子。”
崔令宜淡淡一笑,“舅母,我倒不是怂恿表妹,是担心舅母受不了这么多板子,毕竟刚才高大人已经判你杖刑五十大板,刚才你又承认下药,想来还得追加板子。”
虽然崔令宜暂时放过沈秋棠,但却不会轻易放过许氏,尤其是如此正大光明让许氏吃瘪的机会。
沈秋棠一听崔令宜的意思还要让许氏加罚,当即急了,怒声道:“崔令宜,你还是不是人,我娘已经罚了五十大板,你却变本加厉,是想害死我娘吗?”
崔令宜冷哼一声,“表妹,你这话可就错了,做错事就该认罚,难不成你的意思是高大人判错了?”
“你——”沈秋棠顿时语塞。
崔令宜无视沈秋棠,继续问高简道:“高大人,我舅母下药一事,如何判罚呢?”
高简清了清嗓子,“用迷药差点毁人清白,虽毁名节未遂,但加杖刑十次。”
许氏闻言,脸色顿时一片灰败,两脚一软,若非有衙役押着,怕是早就瘫倒在地。
事情了结,众人纷纷离开,而裴砚声却站着不动,看着崔令宜。
崔令宜不解,不知道裴砚声为何不走,想着,难不成他发现自己了?
但敌不动,崔令宜也不打算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懵懂疑惑地看着看着裴砚声。
裴砚声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崔娘子就没有其他话想跟我说的?”
他就不信崔令宜能一直装作无事发生。
九层楼说是吃饭的地方,其实更像是消遣娱乐之地,不同位置还有消费门槛,是十足十的销金窟。
一向听从崔令宜安排的春柳一听要去九层楼,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开口确认道:“娘子是说去九层楼吗?”
崔令宜点了点头,上辈子她就没去过,只因沈家人说这地方多是男子出入,不是淑女该去的地方。
等她嫁给裴砚声,那就更需要注意言行举止,不能给威远侯府抹黑,那她出现在这种消遣的地方更不适合。
春柳得到崔令宜的肯定,也没有再问,心底倒是有些意外崔令宜从春日宴回来后,整个人变化还挺大。
到九层楼的时候,门庭若市,十分热闹,崔令宜他们的马车排队等了一会,才找到停车地方。
崔令宜从马车上下来,立马就有一双看着不像是婢女侍从,更像是哪家闺秀公子的年轻男女笑着上前迎接。
“娘子辛苦了,奴家/小生陪娘子进楼,请问娘子想上几层楼?”
两人一左一右就要扶崔令宜,春柳一看有外男接近,直接把那男子挡在一旁,开口道:“我家娘子有我伺候就行。”
崔令宜见春柳防备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些美艳女子和俊俏郎君可都是九层楼揽客的手段之一。
崔令宜倒不在意那郎君扶自己,美男在侧,旁的不说,至少很养眼。
不过春柳不让那郎君过来,崔令宜也没反对,但示意那郎君跟着,心想看看九层楼怎么服务客人的也不错。
九层楼越是高层,消费越高,一顿饭没个三五百两下不来,还不说其他酒水饮子的消费,若是想点歌舞,一夜千金都只是寻常。
崔令宜直接上了第八层,她有心上顶层感受一下九层楼最高规格的消费和服务,奈何她身份不够,上不去。
第九层非权贵不能入,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崔令宜就算豪掷千金,最高也只能进第八层。
从一楼到八楼,有一个升降台,客人站在台子上,会有专人将这个升降台拉到对应的楼层,都无需客人一层一层爬楼了。
春柳头一次来,满眼新奇地看着这一切。
崔令宜虽然也不曾见过,但到底是听说过,神情很是淡定,等上了八楼,看到里边桌椅竟然都是用玉石做成,再看到桌上的碗筷杯盏是金银做成,悬挂半空照亮的灯竟是夜明珠。
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惊叹,崔令宜心想,怪不得九层楼是销金窟,如此奢靡,往来客人非富即贵。
引着崔令宜进来的那对男女,很快拿来菜单给崔令宜点单,吃的喝的玩乐的都有。
崔令宜本着第一次来,就想简单吃顿饭,只是刚坐下,她就感觉不远处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下意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坐在斜对面位置的竟是裴砚声,崔令宜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都有了。
怎么哪哪都能碰到他?
而看到崔令宜的裴砚声,也是有些意外,然后看向身侧的云墨,道:“崔娘子来九层楼了?”
云墨看着裴砚声,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问道:“世子,奴才,奴才应该知道吗?”
“不是你说她去崔家铺子了,怎么来九层楼了。”
九层楼最近可不太平,前一阵朝廷接到好几个地方的灾荒求救奏报,批了一些灾银,结果被一群亡命之徒给抢了,据说为首的混进了九层楼。
萧云昭和崔令宜在包厢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尤其萧云昭喜欢听崔令宜在江南时遇到的新鲜事。
“殿下若有机会,可以去江南走走,到了盛夏,划着船桨穿梭荷塘,可摘莲蓬吃,还能钓鱼玩。”
萧云昭听得一脸向往,眼底闪过羡慕神色,开口道:“下江南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了。”
她是公主,虽然能出宫,但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不像其他皇子,还能出京办差,有机会去大魏各地看一看,瞧一瞧。
圣人隔几年去江南,但每次都是带皇子出行,从未带过她去。
等后面聊开了,崔令宜又聊起自己跟着父亲出门经商的经历,萧云昭看崔令宜的眼神更是闪着亮光。
她从不知道有女子竟然爬过山,下过湖,出过海,去过边疆大漠,也来过繁华京都,还迎风踏浪见过传说中的鲸鲨。
萧云昭开始有些羡慕崔令宜了,同样是女子,她却可以天南地北的走。
两人说到兴起,约着有机会一块出门游历山河。
威远侯府内,裴砚声听得暗卫说崔令宜在香满楼伺候萧云昭用膳,眉头紧皱。
坐在书桌前,裴砚声沉默片刻后,起身吩咐道:“准备马车。”
云墨立马应声出门,心底琢磨着自家世子对崔娘子果然不同,听到她的事就紧张。
裴砚声赶到香满楼后,就直奔萧云昭和崔令宜所在的包厢。
推门而入,裴砚声都没仔细看里边是什么情况,就一把将崔令宜拉到自己身后。
崔令宜惊诧看着裴砚声护着她的胳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跑出来,还一副要保护她的架势。
屋内氛围有些尴尬,但裴砚声没察觉,直接冲着萧云昭道:“公主不要为难她,有什么事冲我来便好。”
萧云昭只觉莫名其妙,开口道:“世子这话何意,我何时为难崔娘子了,她可是我的朋友,我护她都来不及,怎会为难她?”
裴砚声这才注意到包厢桌上放着两副碗筷,按位置看,崔令宜是挨着萧云昭坐着。
他露出意外神色,询问萧云昭道:“公主和崔娘子何时成了朋友?”
萧云昭是圣人最疼爱的公主,自幼孤傲得很,寻常人可入不了她的眼。
昨天春日宴,要不是他用人情跟萧云昭做交换,萧云昭别说帮崔令宜,大概连看她都懒得看一眼。
不过短短一日,她就把崔令宜看作是朋友?
裴砚声着实震惊,然后忍不住看向崔令宜,心想着她还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萧云昭不爽地瞪了裴砚声一眼,道:“崔娘子行事爽快,又见多识广,我与她相见恨晚,怎么就成不了朋友呢?”
一句“相见恨晚”,让裴砚声越发好奇起来,能让公主用这个词,可见崔令宜确实有不同寻常的一面。
裴砚声这才放下手,然后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不好意思,是我会错意了。”
萧云昭嘲弄道:“看来咱们的首辅大人消息也不过如此,我和崔娘子在这用膳,传到你耳中倒成了本宫刁难她。”
说完,又打趣般看向崔令宜,故意问裴砚声道:“你这般紧张崔娘子,莫非你们是相好?”
话音未落,崔令宜连连摆手道:“殿下别误会,我和世子到今日也不过是两面之缘,连交情都谈不上。”
萧云昭喜欢裴砚声这事,在大魏朝可算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崔令宜可不敢让她误会。
看着崔令宜拼命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裴砚声有些不爽,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而是故作轻松道:“崔娘子,你这话可是欺瞒公主了,我们可不止见过两次了,昨儿春日宴,咱们明明还在厢房——”
不等裴砚声说出来,在一旁的崔令宜急得直接上手捂住裴砚声的嘴,脸涨得通红。
看到崔令宜这反应,萧云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人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在人前故意装不熟呢。
萧云昭一想到自己刚结识的好友竟然被裴砚声看上了,心底很是不爽,直接站起身道:“行了,我也吃饱了,你们聊吧。”
说着,就带着随从一众径直离开包厢,独留裴砚声和崔令宜在包房内。
外人一走,崔令宜立马放下手,然后直接瞪了裴砚声一眼,开口道:“世子怎么口无遮拦,世子是有我讨厌我,要在公主跟前毁我名声。”
裴砚声看着崔令宜,眉头一挑,故意问道:“崔娘子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要毁你名声了?”
崔令宜气得不行,说道:“刚才世子不就是想说昨天在厢房发生的事吗?”
裴砚声看着崔令宜的眼睛问道:“那咱们昨天在厢房发生何事了?”
“昨天——”
崔令宜刚准备张口,但话到嘴边,她却突然停住,沉默片刻后才道:“昨天并非我与世子在厢房发生了什么,而是世子丢了清白,试图污蔑民女所为。”
反正只要裴砚声拿不出证据,崔令宜就打死不承认他们俩发生过什么。
裴砚声见崔令宜事到如今还这般嘴硬,都气笑了。
他堂堂威远侯府世子,更是大魏朝的年轻首辅,想对崔令宜负责,她还不肯。
说得好像自己是多上不得台面,才让崔令宜一而再的矢口否认。
裴砚声扫了一眼桌面,拿起茶壶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才冲崔令宜说道:“崔令宜,你就嘴硬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承认。”
说完,他停顿片刻后,又道:“我知道你也重生了,你想躲,我看你能躲到何时!”
这个责任,他也不是非负不可,但崔令宜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他非得戳穿不可!
裴砚声这话一出,崔令宜当即目瞪口呆。
也重生了?裴砚声竟然和她一样。
看到崔令宜这反应,裴砚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猜测没错,崔令宜确实重生了,而且还装作和自己不熟,就是想躲着他。
崔令宜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同时心底也想着,既然她能重生,那裴砚声重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就算这样,崔令宜依旧不愿松口,继续装傻道:“重生?世子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世子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不成?这听着怎么像是话本子里的,世子莫不是看多了闲书魔怔了吧。”
裴砚声听得崔令宜到现在都还嘴硬,脸色有些不好看,然后步步逼近崔令宜,崔令宜被迫连连后退,直到被墙壁挡住。
裴砚声一手撑在墙壁上 ,将崔令宜困在自己臂膀之内。
崔令宜无处可退,紧张地捏着衣袖,问道:“世子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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