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砚周荣刚的其他类型小说《科举,农家子的权臣之路陈砚周荣刚小说》,由网络作家“江河大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没爹娘兄弟?真要是出了事,家里人会不会伤心?自己后半辈子又要怎么过,若是有妻儿的,又怎么养妻儿。今日虽没直接跟周氏打起来,可大家伙心里也会有怨气,陈族长当众训斥陈砚,为的就是让大家当场就将怨气出了,往后仍旧是好好的一族人。可陈砚的回话让得他的训斥说不下去。此事本就是周氏无理取闹,陈砚没错。更何况,陈砚年纪尚小,还能在面对那么多人时丝毫不惧,单是这份心性就值得称赞一番。他只得咳嗽一声,语气故作强硬:“往后遇到此事,该先去族里喊人。你一个孩子,在他们面前怎么自保。”陈砚朗声道:“这是在咱们陈家湾,叔伯大爷们瞧见动静就来了,他们根本不敢动我。”陈族长:“……”这让他还怎么训得下去。“阿砚说得不错,要是他在咱陈家湾都被人欺负了,咱族里男子...
《科举,农家子的权臣之路陈砚周荣刚小说》精彩片段
谁没爹娘兄弟?
真要是出了事,家里人会不会伤心?
自己后半辈子又要怎么过,若是有妻儿的,又怎么养妻儿。
今日虽没直接跟周氏打起来,可大家伙心里也会有怨气,陈族长当众训斥陈砚,为的就是让大家当场就将怨气出了,往后仍旧是好好的一族人。
可陈砚的回话让得他的训斥说不下去。
此事本就是周氏无理取闹,陈砚没错。
更何况,陈砚年纪尚小,还能在面对那么多人时丝毫不惧,单是这份心性就值得称赞一番。
他只得咳嗽一声,语气故作强硬:“往后遇到此事,该先去族里喊人。你一个孩子,在他们面前怎么自保。”
陈砚朗声道:“这是在咱们陈家湾,叔伯大爷们瞧见动静就来了,他们根本不敢动我。”
陈族长:“……”
这让他还怎么训得下去。
“阿砚说得不错,要是他在咱陈家湾都被人欺负了,咱族里男子们到哪儿都抬不起头来。”
“在咱自个儿地盘上,可不就是有底气嘛。”
院子里的众人均是乐呵起来,完全没了此前的杀气。
陈砚对着众人又是一礼,朗声道:“小子再次谢过大爷叔伯们的相护之情。”
在大梁朝,氏族就是天生的联盟。
譬如今天,要是没有陈氏的帮忙,周氏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砚自是要感谢,也要拉拢。
被他一个孩子这般感谢,男人们高兴之余,不免对他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陈砚不是陈家湾的人看着长大,当然会比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差许多。
但是今个儿陈砚这番话就是告诉大家,他是陈家湾的人,是陈氏一族的人,跟他们同根同源,还知道道谢,那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大家均是拍起了胸口,叔伯兄弟们护着同族是应该的。
院子里一团和气。
被冷落在一旁的族长颇为无语。
陈砚这小子比他还会拉拢人心。
瞧瞧,就这么几句话,把族里人哄得就差给他卖命了。
陈砚还不肯罢休,又跟陈得寿耳语了几句,陈得寿赶紧留大家在家里吃饭。
村里人自是不肯,纷纷摆手离开。
他们只是来撑了场面,又没真动手,哪里就能蹭一顿饭。
这年头谁家都不好过,请这么些人吃饭,能把一家人吃穷。
他们扛着锄头又回地里干活去了,陈得寿将族长送走,柳氏和卢氏赶了回来。
婆媳两人今儿个在远些的一块地里种菜,得到信儿赶回来,事儿已经弄完。
得知村里人帮了大忙,当即就回了厨房烙了杂粮饼,给帮忙的人家送去。
有来有往,方才能将关系维系好。
柳氏连着好几天没给邹氏好脸色,邹氏很是委屈,等陈得福回来就跟陈得福抱怨这事儿。
她一个女人又拦不住那么些男人,不躲起来,万一把她也牵扯进去怎么办。
那陈砚之前还说要去找高家救陈青闱,可这都快一个月了也没什么动静,他们怎么就不替她想想。
陈得福本就心烦,听到她一阵絮叨更烦得不行,就骂道:“你在屋子里嚎两嗓子,村里人就来了,你嚎了吗?”
邹氏不敢多话了。
陈得福这些天往高氏族学跑了不少趟,想找陈青闱以前的同窗帮忙去府城帮陈青闱做证,可回回都吃闭门羹,早就心力交瘁,根本没耐心管邹氏那些个事。
经过周氏的事,陈砚就不能再往周家湾跑。
天热时,他们中午就会回家睡个觉,等半下午日头没那么毒辣了再下地干活。
不过今儿个周家湾的人并不怎么理陈砚,就连以前跟陈砚走得很近的几家也没打招呼。
陈砚倒也不为难他们,只当没看到,径直前往周荣家。
上次陈家湾的人几乎是把四叔公等人赶了出来,周家湾的人就算为了面子情,也要跟四叔公等人统一战线。
总归是一个氏族,抬头不见低头见,更要团结。
好在一路顺遂地来到周荣家。
周管家亲自迎了出来,将事情的始末和陈砚说了。
府衙的地牢潮湿,牢饭也都馊了,周举人又一直被人提审,精神始终紧绷着,可谓吃不好睡不着,身子就这般垮了。
昨儿个被放出来,还是周管家背着上的马车。
陈砚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真正看到床榻上躺着的虚弱的周荣时,陈砚的心还是凉了半截。
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周老爷,如今脸色蜡黄,浑身瘦削得仿佛没有一点肉。
不到而立之年,竟已生了不少白发。
陈青闱已经算瘦脱了相,跟周荣比起来已经算很好了。
那府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地方,不到两个月就将一个意气风发的举人折磨成这样。
在科举舞弊面前,一个举人实在不够看。
陈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周既白和周夫人坐在旁边,屋子里只有周荣的鼾声。
单薄的身体随着鼾声上下起伏,仿佛只要一个不留神,生机就会断送。
不知过了多久,周管家从外面进来,小声跟周夫人禀告高家来人了。
周夫人擦了把眼角,为难道:“老爷还在睡,无人接待怎么是好?”
若来的是高家的女眷,周夫人还可相陪。
来的是高家的男子,她一名女子就不好露面了。
周既白站起身:“娘,孩儿是周家的子孙,这接待事宜就由孩儿来吧。”
周夫人看着尚且年幼的周既白,心中五味杂陈。
孩子不满十岁,却要在此时撑起门楣,这如何能不叫她忧心。
若是老爷还好好的,断然不会让周既白一个孩子去面对这等难事。
至于族中长辈,她更是万万不敢去请的。
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她可不敢将他们引进家门。
正神伤,旁边坐着的陈砚起身,道:“我和既白一起去,两个人有个照应。”
周夫人眼尾发红,胡乱得点点头。
陈砚虽也年纪小,可做事一贯老成,她是很放心的。
两人跟着周管家一同前往会客厅,他们路上想了不少应对高家人的话语,高管家欲言又止,心中喟叹一声,终究沉默不语。
等两人见到前来拜访的高家人,陈砚和周既白准备好的应对话语全都没用。
被派来周家的,是才十岁的高七公子。
周既白还不会隐藏情绪,不开心几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
高七公子看到两人也是眉头一皱,语气很盛气凌人:“你们就派两个小孩来招待本少?周荣人呢?”
周管家赶忙赔着笑脸道:“老爷在府衙大狱中受了寒,还起不了身,刚喝完药睡下。”
“我当他是在考会试,原来是忙着睡觉。”
高七公子嗤笑一声,语气轻蔑。
他是堂堂高家少爷,亲自前来看望周荣,这周荣竟不来招待他,反倒自个儿在睡觉。
派这么两个小子来招待他,看来是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这种痛苦的日子被落榜归来的周荣打破。
周荣将自己的文章默下来交给杨夫子,杨夫子看过后道:“文章火候到了,只是对朝廷颁布的政令知之甚少,你不该再拘于家中苦读,该出去走走了。”
周荣带着两个小的去县城游玩了一番,就收拾行李踏出家门去游学了。
等周荣走后,陈砚的苦日子又继续。
杨夫子实在是才华横溢,竟能让陈砚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写出还算过得去的诗。
因诗词的进步,他的文章也进步更甚。
以往他的文章很扎实,却少了触动人心的情绪,如今竟能触动人心,就连杨夫子都称赞:“你的文章大有精进。”
在杨夫子看来,此文莫说县试,就是参加府试、院试也足矣。
不过这等话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口,以防影响陈砚的心态。
苦读一年,杨夫子给陈砚和周既白放了十天的年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最重要的是他要好好歇歇。
回到家,陈砚依旧是天不亮就醒,猛然想起是过年,就在床上赖了会儿再起床。
陈得寿和柳氏忙着准备过年的种种,突然闲下来的陈砚很不习惯,回到屋子后方才想起杨夫子不让他将书带回来,家中只有笔墨纸张。
陈砚准备画《孟子》。
杨夫子家中藏书极多,再加周荣送的书,陈砚并未再额外买书,平日除了给杨夫子送三节六礼和二两银子的束脩外,只用买笔墨纸张,即便如此,他靠《论语》赚的十两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应考县试除了要五位考生互保外,还需找位廪生作保,需交二两保银,这也是一大笔
周荣去一趟京城,花了近三百两,这实在让陈砚大吃一惊。
往后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陈砚就想趁着自己闲下来时赚点钱。
因此过年除了去杨夫子和外祖家拜年外,他一直在屋子里画漫画。
当初画完《论语》,他就觉得自己对《论语》的感悟多了不少,如今再画《孟子》,也可当做是将《孟子》再多读几遍。
他本想先画两篇给孟永长换些银子,剩下的等县试后慢慢画,谁知当年初一孟永长来家里拜年,得知他正在画孟子,便不肯走了。
“自你的漫画《论语》大卖后,其他书坊不知从哪儿找了人,把四书都画了,还卖得很不错。我都买来看过,画工粗糙,故事简陋,与你的完全不能相比,你要是再画《孟子》,肯定能把其他人全压下去!”
孟永长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很多书坊看他们的漫画《论语》卖得好,也跟着出了《论语》的漫画版,卖得也比他们墨竹轩的便宜,起先有客人贪便宜买了,孩子拿去跟朋友们的一对比就不乐意了,家里长辈只能又买一本墨竹轩的。
那些书坊后来没再卖《论语》,而是卖墨竹轩还没出的另外三书,倒是也赚得盆满钵满。
孟永长看得心头火热,可他本就有学业,《论语》卖得又好,还有许多盗版要打击,根本忙得抽不开身,趁着来拜年想催一催陈砚,见陈砚竟然正在画,他就天天一早过来,待到大晚上才回去。
看着陈砚竟用羽毛蘸墨作画,他惊奇不已。
难怪陈砚的画跟旁人完全不同。
在高强度的催稿下,陈砚的绘画速度极快,十天竟就完成了五篇,孟永长还想他继续画,陈砚却要回杨夫子家继续读书,孟永长只能先买下这些画,等县试过后再画接下来的。
高二公子脸上笑意渐缓,语气冷了几分:“周荣涉及科举舞弊,与我高家有何干系?”
陈砚心里生出一股怒气。
来之前他猜过高家可能会让周荣背锅,等真的听到高二公子这么无耻地说出来,心里的怒气却像野草一样肆意生长。
他爹一心要报恩,高家又哪里把他爹的命看在眼里?
能牺牲几个夫子就让高家从这件事上脱身,高家必定不会犹豫,此次的科举舞弊怕是还有高家在推波助澜。
陈砚压下心底的怒火,仍旧不疾不徐道:“树虽是往上长,能不能抵挡风雨却是看根在地里扎了多深。一旦根腐烂了,纵使大树如何枝繁叶茂也是枉然。”
高二公子脸色铁青,眼底已经是藏不住的怒火。
“是谁教你说这些?”
高家实际是二公子当家,发起怒来气势极迫人。
卢氏吓得一抖,赶紧去拽陈砚,还是拽不动,她急得额头冒汗。
陈砚仰起头道:“夏季炎热,小子常靠着树乘凉,有感而发。”
高二公子双眼微眯,仿佛要看透陈砚一般。
良久,他好像才看到地上跪着的卢氏,让她起身。
跪得久了,卢氏的腿发麻,好在陈砚及时扶着她,才没让她摔下去。
高二公子走到石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目光再次落在陈砚身上。
只是个幼童,倒是颇有胆识。
不过他并不信陈砚如此年纪就能想到这些话,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是周荣,还是其他人?
“将腐烂根须切除,就可保住完好根须,大树依旧向天生长。”
高二公子将鱼食放到石桌上,又端起茶杯,这就是要送客了。
陈砚当没看见,继续道:“一旦腐烂开始,就会散发气味,引得虫蚁径相围过来啃噬,到时莫说坏了的根须,就是好的根须也会被啃食殆尽。”
高二公子的手一顿,茶杯顺势放回了桌上,面上多了几分郑重。
“大树根须已有腐烂之相,要是不切除,只会引来更多虫蚁。”
陈砚道:“大树招风,即便不腐烂也会招惹虫蚁觊觎,只有在被盯上时或下药驱虫蚁,或引来鸟啄食,方可保全。”
高二公子若有所思,片刻后神情缓和:“可曾读了书?”
“读了四书,也学着做了几篇文章,该择本经了。”陈砚可谓对答如流。
高二公子笑道:“以你的机智,大可入高氏族学读书。”
陈砚也跟着笑了:“小子不敢。”
高氏族学大招生时,他猜想高家是为了将整个平兴县的学生夫子们都打上高家的烙印,从而达到浑水摸鱼的目的。
哪怕县太爷是对手安插的人,县试能避开高家的人,也无法完全避开跟高家有关的人。
直到周荣被抓,陈砚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以为这些大家族的手段会如此干净。
高家明知自己会被攻击,就故意用高氏族学当做破绽露给对手。
大范围招生招夫子,就是方便对手将人安插进来。
到时候只要牺牲几个夫子一些学生,就可全身而退。
手段有用,却很脏。
高家用的是积攒多年的信誉,也是为了保住一时的荣华,赌上家族的未来。
若高家真将周荣等人当成弃子,以后哪里还有夫子敢对高家尽忠,又有几个学生敢来高氏族学读书?
高氏族学没了那些厉害的夫子,没了最有资质又勤奋的学生,光靠高氏子弟想撑住诺大的权势,无异于痴人说梦。
刘先生此人教书极迂腐,无论他们的文章是否背下来,每日必要领读十来遍,还要他们摇头晃脑,声音要极大。
至于所讲经义,实在流于表面,远远不及周荣所做注解。
陈砚读书并不喜大声诵读,他这一世的记性极好,文章诵读两遍也就背下来了。
至于还有不懂之处,他找张纸记下,等攒到足够多了就去请教周荣。
灯光影影绰绰,将他的影子照在窗户上。
院子里的黑影却是径直朝着大房而去,不消片刻,门再次被打开,陈得寿气得大跨步走出,身后还传来陈得福的怒声:“你自己舍不得钱就罢了,竟还要拦着我?我青闱就要去高氏族学,谋个好前程!”
院中的陈得寿气恼,心中暗想他已经问心无愧了。
目光落在地上的木盆上。
那是个有他腰粗的木盆,里面放着满满一盆水。
平时陈砚除了写刘先生布置的大字用纸笔外,其他时候练字都是蘸水在青石板上写。
每天夜里,陈得寿就会往里加水。
今夜他就将这盆永远也写不完的水泼了。
次日一早,大房便颇在院子屋子里进进出出,陈青闱更是站在院中背书。
邹氏特意给陈青闱做了件新袍子,胸前还绣了一株青竹,寓意节节攀高,穿在陈青闱身上,倒真是衬得人颇为挺拔。
见陈砚出来,陈青闱止住声音,扬起下巴道:“如何?”
“不错。”
陈砚夸赞了一句衣服。
邹氏的绣工确实不错,竹子绣得活灵活现,也难怪能靠着一手好绣工赚钱。
“今日我就要去高氏族学就读,先生、同窗都是极要紧的,你日日在周家读书,能与谁人积攒交情?”
说到最后,陈青闱颇为不屑。
若是能直接与周举人读书,那肯定是了不得,可如今只是一个老秀才,哪里比得上高氏族学?
莫要忘了,连周举人都是高氏族学的先生。
陈砚静静看了他片刻,才道:“既想有好前程,必要苦读苦练,昨晚你比我睡得还早。”
陈青闱明年就要下场考县试,该比他一个幼童更刻苦才对。
陈青闱一噎,又立刻给自己找补:“我今日要早起去高氏族学,自是要睡得早些。”
可此时比他小不少的陈砚已起了床,这话说到最后便很没底气。
陈青闱羞恼不已,见陈砚瞅着他,更是无言辩驳,只能气呼呼地转身进了屋子。
陈砚这才转身去洗漱。
时候尚早,他决心趁着上课之前将周荣所做《论语》释义背完,今晚便可开始着手绘制《论语》。
只是他没料到,一个月后这高氏族学的影响就波及到他。
刘先生请辞了。
高氏族学大肆扩招,竟将县城各大学院拔尖的学生尽数挖走。
学生多了,先生自是不够用。
高氏族学又大肆请先生,凡是秀才均可报名。
刘先生便去试了试,竟成功了,自是来跟周举人请辞。
“周老爷不必相留,以那刘砚之资,该为其请个更有学问的先生,老夫实在不敢误了他的前程。
这也是刘先生执意要请辞的缘由。
先生均愿教导聪慧的学生,可想教好却极难。
那日他有心要压一压陈砚,随口问了句他们还未学的篇章,陈砚竟答了出来,他方才知晓陈砚早已将《论语》通篇背了下来,甚至对其领悟颇深。
他方才知晓陈砚竟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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