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芙萧定颐的其他类型小说《卫芙萧定颐短命王爷一身反骨,强娶将门主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秦南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啊,高阳王府虽是陛下厚赐,但这些年国库亏空,王府一直未曾修缮完工,根本不能住人......哎......要不然我怎会一直住在崔府呢?”卫芙恍然,看崔珩的目光更加同情了。原来如此,权倾朝野的左相大人,芝兰玉树的高阳世子,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么?可悲!可叹!也不知他上一世造反这算不算其中一个原因?雕梁画栋,移步换景的高阳王府,因久久等不到自己的主人,在风中凌乱......卫芙一脸正色道“世子殿下,非我故意推脱,只是你我男女有别。你尚未婚配,我已为人妇,冒然入你府中,怕是要落人口实!对你我的名声都有妨碍,殿下还是换个要求吧!”开啥玩笑,这要让人看见她进了崔珩的府邸,绝对会被唾沫淹死!她过于盛丽娇研的容颜,已经被国子监一些酸儒批判过。再...
《卫芙萧定颐短命王爷一身反骨,强娶将门主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是啊,高阳王府虽是陛下厚赐,但这些年国库亏空,王府一直未曾修缮完工,根本不能住人......哎......
要不然我怎会一直住在崔府呢?”
卫芙恍然,看崔珩的目光更加同情了。
原来如此,权倾朝野的左相大人,芝兰玉树的高阳世子,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么?
可悲!可叹!也不知他上一世造反这算不算其中一个原因?
雕梁画栋,移步换景的高阳王府,因久久等不到自己的主人,在风中凌乱......
卫芙一脸正色道
“世子殿下,非我故意推脱,只是你我男女有别。
你尚未婚配,我已为人妇,冒然入你府中,怕是要落人口实!
对你我的名声都有妨碍,殿下还是换个要求吧!”
开啥玩笑,这要让人看见她进了崔珩的府邸,绝对会被唾沫淹死!
她过于盛丽娇研的容颜,已经被国子监一些酸儒批判过。
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人人都会觉得她不守妇道,主动勾引崔珩这个天之骄子,国之栋梁!
怕不是立马要放火烧死她?!
“换不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况且我的伤害都是郡主一手造成的,难道不应该郡主亲自弥补吗?
郡主若是担心被人看到......那就晚上来!!”
卫芙气的差点心梗,这是要赖上她吗?勾引她晚上跟他私会吗?!
这是被天下学子奉为圭臬的左相大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还是他有别的目的?想拿捏卫国公府的把柄?
“左相大人请三思,就算我欠你天大的人情,也不会做这种让人误解的事情。
我父亲统领十万镇北军戍守边关,我身为他的女儿不能为他分忧已是不孝!
如若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伤了他的颜面,万死难辞其咎,左相大人要是不满,尽管找我一人算账便是。”
卫芙危险的眯起眼睛,盯着崔珩,她不再称呼她为世子殿下,而是改称左相大人,就是在警告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左相为文官之首,与作为武将的父亲是天然的对立阵营,即便他对她有恩,也不能任他拿捏自己,成为他手中之刃。
还是说此人现在已经存了造反之心,提前布局控制卫家?
在不伤害自身跟家人的前提下,她是愿意给他补偿的。
可惜一旦越界,那就不要怪她翻脸不认人。
“郡主恕罪,是珩唐突了,郡主勿要生气!”
崔珩肃了脸色,弯腰抬臂恭恭敬敬的朝卫芙就是一揖。
认错态度很是诚恳,他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卫芙道
“卫国公是国之柱石,为大聖立下不世功勋,是珩自小万分敬仰的长辈!
郡主千万不要怀疑我别有用心,只我出京养病多年,洛京中也只认识郡主这一个旧人,才冒昧提了一句!
万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请郡主明鉴。”
远远躲在树上的墨一看到自家世子给卫芙弯腰作揖,气的指甲把大树都抠秃噜皮了
“世子怎么回事?被这女妖精吸了阳气不说,现在还被拿捏的死死的!
日后夫纲如何振?女人根本惯不得!”
剑一蹲在另一棵树上,挖着鼻孔白眼望天,心里默默道
“你一个光棍懂个屁!夫纲怎么振也轮不到你这个缺心眼的操心!
就这悟性,打一辈子光棍吧,别出去嚯嚯姑娘了。”
卫芙听到崔珩对父亲的崇敬之情,想起上一世他为卫家平冤昭雪,情真意切也不算作假。
同光二十二年冬,卫芙被自己夫君贬为妾室,囚进了地牢。
她这个寒门出身的夫君萧定颐,一跃成为大聖开国以来,最年轻的超品大将军,一时权倾朝野。
岁末,萧定颐将贵妾淩氏抬为正妻,所出子女均纳入嫡支。
卫芙眼神空洞的躺在发霉的稻草里,老鼠在她身上脸上爬来爬去,她也懒得驱赶。
开始她也觉得挺恶心,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卫芙手脚都被手臂粗的铁链钉穿了,固定在墙上,伤口处露出森森白骨。
身上更是衣不蔽体,没一块好肉,密闭空间里充满了陈年腐味。
地牢门上的铁链“哗愣愣”一阵响,走进来一对璧人。
男子高大挺拔,英气十足,女子弱质纤纤,腹部凸圆,是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是卫芙的夫君萧定颐,跟他的白月光凌霜霜。
例行鞭笞狂风暴雨般落下,萧定颐专门挑她最疼的地方抽。
凌霜霜手上捏着根长针,一见她有晕过去的架势,就兴奋的拿针,狠狠插进她指甲缝里,卫芙连晕厥都是种奢望。
直到卫芙吐了一大口血,鞭子才停了。
她勉强支起脑袋,眼神冰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我卫家对你精心栽培,扶你青云直上,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待我?”
萧定颐盯着被锁链钉在墙上,血肉模糊的卫芙。
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疯狂,她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衣饰华美,盛气凌人的郡主了!
卫家被满门抄斩,高高在上的永安郡主终于像条野狗似的被他踩在脚下!
他终于掀翻了压在身上的这座大山,心中说不尽的畅快。
萧定颐表情透着兴奋的癫狂,一张原本英气俊朗的脸,扭曲仿若恶鬼。
“对不住?你们卫家对不住我的地方太多了!
凭什么你卫家的功勋,要我阿爹的命来填?”
“凭什么我刀尖舔血挣来的功勋,到头来人人说我靠着娶了你攀上卫家,才爬上高位?”
“我不服!只有你死了!
只有我把你们卫家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才能证明我自己!
才能证明我爬上高位,全凭我自己的实力,而非靠你们卫家的裙带关系!”
卫芙疤痕交错的脸上满是嘲讽
“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卫家的裙带关系,那你当初可以拒绝啊?!
你完全可以靠自己本事往上爬啊!谁会拦着你不成?”
“你我之间的婚事你也可以拒绝啊?
大婚前我阿爹找你来问话,是否真心想娶我?
我当时就在屏风后边,你是如何说的?”
“你说郡主天人之姿,能娶到我是你们萧家祖辈积来的福气,你求之不得!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何不拒婚?阿爹明明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卫芙每一句话都像耳光,狠狠甩到萧定颐脸上。
萧定颐目眦欲裂,一把捏住卫芙的下颌,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
疼的卫芙身子不停抽搐。
“选择?我何时有过机会选择?
我的出身我选择不了!我的婚姻我也选择不了!
你们天生高高在上,大聖朝堂你父亲一手遮天,拒绝你们卫家?
那我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
卫芙笑了,她轻蔑的看着萧定颐道
“今日终于明白‘又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是什么意思了!
萧定颐!你真让人恶心至极!
呸——!!!”
萧定颐被卫芙混着血丝的唾沫吐了一脸,瞬间暴怒。
带着倒刺的鞭子,再度狂风暴雨般抽向卫芙。
真相总是这么残酷又可笑,卫芙生无可恋,她只求速死,可惜有人不愿意。
“郡主殿下是在求死?这可不行啊!
你霸占我的正妻位置这么多年,让我的儿子沦为庶子,这才哪到哪呢?”
“再说了,卫国公府地下产业你还没交出来呢,怎么能死?
这些产业是你欠我们的!是该给我儿子的补偿!
不交出来,你休想死的痛快!”
凌霜霜笑的恶毒肆意,轻柔的抚着肚子,缓缓走了过来,像条吐着芯子的毒蛇。
还没进松鹤堂,一个黑瘦婆子叉着腰拦在门廊上。
一身绸缎衣裳很不合身的挂在身上,一看就是萧老太穿剩下赏给她的。
这婆子据说是萧老太的族姐叫金阿银,很是尖酸刻薄,向来以将军府主子自居。
“卫氏!你现在愈发不像话了,老夫人都卧床不起了,你竟然连晨昏定省的规矩都忘了!
传出去丢的也是你们卫家的脸!还不快些到老夫人房中侍疾!”
金婆子是个寡妇,在乡下过不了活,才投奔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族姐,
本想打打秋风就走,谁知道几句奉承话,老太太就把她留下了,让她别把自己当外人。
还给她撑腰,让她在这个郡主儿媳面前摆长辈的款儿。
面对金尊玉贵的郡主,一开始她也心虚得很,没想到这郡主竟然顺从的应了。
次数多了金婆子野心膨胀,动辄打骂呵斥下人,把自己跟一众奴才区分,她恨不得贴张纸在脑门上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也是这个府里的主子!”
卫芙面对这个鼻孔朝天的婆子,眼睛都没抬一下,姜鱼一挥手,身后几个膀粗腰圆的婆子,冲上去将她拉到一边,左右开弓就是几巴掌,直接把金婆子扇懵了。
院子里一众洒扫婢女们也懵逼了,这金婆子向来蛮横,平日没少欺负他们,今日怎么吃瘪了?是报应来了吗?
她也很倒霉,之前传话的桂嬷嬷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金婆子不知道如今栖云院已经不卖松鹤堂的面子了。
“你......敢打我?我可是你的长辈.....卫氏......”
“噼里啪啦”又是一轮大耳瓜子招呼,直接将金婆子未出口的话又扇了回去。
“我姓卫,你姓金,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在洛京胡乱攀扯皇亲国戚是要治罪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卫芙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金婆子就觉得一股寒意浸透全身,这卫氏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金婆子捂住猪头一般的脸,又怕又恨扭头跑进院子里去了,不用说肯定是找萧老太告状去了。
卫芙不以为意,带着一群人也进了松鹤堂,里面呜呜咽咽金婆子显然已经开始添油加醋了。
“卫氏!你给我跪下!向你姨母赔罪!”
据说卧床不起的萧老太,勒着抹额,龙精虎猛的指着卫芙大声呵斥。
“姨母?在哪儿?赔什么罪?请萧老夫人明示。”
卫芙不卑不亢的走了进来,往上首一坐,婢女婆子分别侍立两旁,与平日不同的排场,让萧老太愣了一下,旋即更愤怒了。
“你这是跟我摆什么排场?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我是你的婆母,她是我的族姐,难道你不应该称呼一声姨母吗?”
“竟然将你姨母打成这般模样,我们这就上衙门去,让官老爷来评评理!看官老爷怎么判你个大不孝的罪名!”
在大聖律法里,大不孝是要坐牢的,对于女子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萧老太正愁找不到借口跟卫芙发难,逮到机会就想把卫芙名声搞臭,根本没注意到卫芙对她的称呼有了变化,从进门没喊过她一声母亲。
“哦?那就去衙门找府尹大人分说分说吧!
但有件事还要萧老夫人提前知晓,在大聖认族亲是需要族谱佐证的,这婆子若拿出跟萧老夫人同宗同源的族谱,我就认她这个长辈,否则这大不孝之罪我可担不起!”
金婆子有点慌了,她跟萧老太不过是同村的,连姓氏都不一样,又哪来的族谱?
“什么族谱不族谱,老夫人说我是那我就是!这府里还能大的过老夫人去?
你不想认我这个姨母,就是看不起老夫人!”
金婆子还是有点急智的,她知道萧老太最听不得什么话,这下直接捅到老婆子肺管子上了。
萧老太“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手上的拐杖指着卫芙森然问道
“你不肯认她做姨母,难道真是因为如此?”好似卫芙回答稍不如意,拐杖就要打到她身上。
卫芙端着茶盏,好笑的看着脸色青黑的萧老太,无奈道
“按族谱认族亲,这是洛京贵夫人们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就是怕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上门打秋风,也怕那些人打着亲戚的名号,在外惹了祸事连累自己家。
难道萧老夫人竟然不知吗?这族亲无凭无据怎好随便就认?
金婆子涕泪横流哭的震天响,把萧老太耳朵差点吼聋了,最后还是进来几个小厮硬给拖走的。
萧老太生怕自己乱认族亲的糊涂事让外人知道,处理金婆子那叫一个麻溜,真将人当天就赶了出去。
萧老太自觉地在卫氏面前丢了面子,很是不得劲儿,眼睛转了转就盯上了卫芙身上的头冠跟锦衣。
这套头面跟衣裙她从未见卫芙穿戴过,怎么看怎么气派!
衣裙上绣的孔雀牡丹纹样栩栩如生,跟后宅妇人大不相同,头冠更是整个用金丝编织而成,上面镶嵌南珠,宝石,玉环等物件,华贵精美异常!
她越看越爱,忍不住上手拉着布料用手指使劲搓了搓,非常丝滑,心里更喜欢了!
“卫氏,你竟还私藏了这么好的衣裳,怎么不见你拿来孝敬长辈?
还有这个头冠,你年纪轻轻的戴这劳什子作甚?!
赶紧摘了让我试试,我看朱家老太君也有个这样款式的,你就孝敬了我吧!”
萧老太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即使儿子飞黄腾达了,也改不了占小便宜的性子。
何况卫芙身上的东西又岂止是小便宜,给她晨昏定省,她看上什么都是直接从她身上撸了去。
左右卫氏也不敢反抗她,此事她已经做的驾轻就熟了。
卫芙一把抓住了萧老太的手,厌恶的将她甩到一边。
以前顾念恩情,可怜她青年守寡,多有包容,可惜这些恩情已经让你们折腾完了。
“卫氏!你好大胆子,不就要你点东西吗?还敢对我动手?!
颐儿在外打仗,顾不上家,你身为儿媳却苛待家中寡母!还有王法吗?!”
萧老太拍着大腿哭天喊地,嚎的外边婢女婆子围了一堆人看热闹。
卫芙用帕子遮着嘴,委屈道
“萧老夫人赎罪,我有我的苦衷,这......头冠跟衣衫是姑母给我的......真不能给你,要不你换个别的?”
“我呸!你有什么苦衷.....就是有好东西舍不得给我这个老婆子罢了,你看满洛京的儿媳哪个像你?
哪个不是变着法儿哄着婆母开心,你倒好!有点好东西就藏着掖着,生怕我这个老婆子沾了你的光。”
“让你入我萧家门,难道还不能让你感恩戴德吗?
你睁开眼去外边看看,洛京有多少小娘子排着队想进我们萧家门,还愁找不到门路呢,你别不识好歹!”
卫芙看着萧老太唾沫翻飞的嘴,避开三步,心道,是啊!
确实是有挺多小娘子盯着萧家这块肥肉呢,只不过都是些娼门妓子,商贾庶女之流抢着进来做妾。
“给不了就是给不了,萧老夫人就算闹到衙门,我也是给不了!
我都是为了老夫人好!不是你的东西最好不要拿......”
“好哇!你如今真是倒反天罡了!这话你都敢说出来?
那么好!我们今日就非去衙门把这事掰扯清楚了!”
卫芙像是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莫要当真,些许小事怎么还值当闹到衙门去了?
平白让外人看笑话!”
“你做得出,那就别怕外人知道啊!你今日不跟我去衙门评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看你怎么跟我儿交代!
在场的都是见证!”
萧老太看吓住了卫芙,更是得意,泼妇本色尽显,她扯散了发髻,撕烂了衣裳,一副受尽欺淩的样子。
卫芙终于无奈妥协道
“既然萧老夫人坚持,那去就是了。”
卫芙拿着帕子捂住脸,一副穷途末路的模样。
萧老太得意冷笑一声,招呼两个婆子扶着自己,率先走出大门往京兆尹府衙而去。
卫芙领着一帮婢女婆子紧随其后,大街上纷纷好奇的看着她们一群人,议论纷纷。
萧老太一边走一边嚎,捶胸顿足,好不凄惨
“造孽啊!我儿在边关保家卫国,舍生忘死,儿媳在家却苛待我一个寡妇!
活不成了啊!呜呜呜——没天理啊!
苍天无眼啊!”
萧老太的倾情演出,引得观众越来越多,一大串好事之人一起浩浩荡荡往京兆府衙门而去。
“这不是萧将军的寡母吗?永安郡主的婆母,怎生闹得要上衙门了?郡主到底做了什么呀?”
“那谁知道呢,没想到啊,公卿之家教养出来的女儿竟如此不堪?!”
“不对呀,我怎么听说郡主过门后孝顺至极,给老夫人请的观音像都是世间罕见的宝贝!”
“大户人家的事情你不懂,不能看表面!”
路人分成几派众说纷纭,故事越来越精彩。
等到京兆尹衙门的时候,故事里的萧老太,已经被儿媳赶到猪圈里跟猪同寝同食,情节之残忍令人发指!
京兆府尹徐明,刚审完侯府世子跟伯府世子当街聚众斗殴的案子。
屁股没来得及落座,又来个将军府老夫人状告郡主殿下。
他深深感觉头顶的几根毛也快保不住了!
徐明都没来得及发问,萧老太已经嚎啕大哭,歪倒在堂上,徐明头大如斗,心中火气腾腾往上冒,“啪”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喝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讲来,一味啼哭当咆哮公堂处置!”
萧定颐大婚后就领兵出征,压根没跟她圆房!
婆婆还拿她耽误萧家子嗣为名,跟她要了不少好处,她找谁说理去?!
听了卫芙的承诺,崔珩倒是安静下来了。
卫芙忐忑的等了半天,崔珩一直没吭声,忍不住往他那边看过去。
只见崔珩侧卧在狐裘里,脸颊雪白比白裘还胜三分。
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开,垂落在洁白如雪的狐裘上,黑白分明。
一时分不清谁更光滑.
暖被只盖到腹部,光裸的胸膛,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骨瘦如柴!
一双带着睡意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卫芙,美艳仿若食人妖魔。
卫芙不敢再看,那洁白如瓷的皮肤上,如今布满了各种痕迹!
抓痕........咬痕......青青紫紫,比比皆是!
如若不是证据确凿,真想不到自己也是个急色之人。
那跟昨夜想强暴她的三霸有何区别?
卫芙愧疚的低下头,崔珩真的太冤了......
“嗯...这还差不多!郡主昨晚也承诺过我的!
说我想要什么,郡主都会弄来给我!
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崔珩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卫芙心肝都打颤了,这高阳世子怎这般纯情?
床上说的话也能当真?!
看他慢条斯理的挪了挪身子,抬起的后背上竟然还有更多的抓痕,有些还在渗血......
卫芙瞬间觉得,他就算提点过分要求,也不是不能答应!
好好一个如玉公子,竟然被她摧残成这般模样,让人家如何见人?
一咬牙点头道
“当然,只要我有的,什么都可以!”
“一言为定,郡主别忘了今日之言!
等来日有需要,我会使人给郡主传信,郡主放心!
今日之事绝不会有人往外说半个字!”
得到了肯定答案,卫芙放下心来。
强撑着酸痛的身子,扯过榻边一件雪白的女子衫裙,胡乱往身上套。
卫芙生平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穿衣服,总觉得背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浑身不自在,衣带也绑的乱七八糟,她只想立刻离开这里,实在太尴尬了!
“郡主殿下,你确定要这么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从我车上下去么?”
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卫芙系衣带的手一顿,不是她不想,是她不会啊!
往常这些都是姜鱼打理的,她除了扎马尾,发髻都不会梳。
一双光洁如玉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灵活的解开了她胡乱绑在一起的衣带,有条不紊的一个一个重新系好。
卫芙盯着修长漂亮的手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自己好似被那人从背后拥进怀里,耳鬓厮磨间,气氛暧昧的快要爆炸了!
她耳朵尖红的要滴血了!!!
身后那人似乎一点没觉察自己干了些什么事!
伸手在车壁某处一按,一个暗格弹出来,里面装了好几根簪子。
他扒拉一阵从里面挑出一根,卫芙还没看清什么样式。
他灵活的手指翻飞,卫芙垂落的长发,很快绾成了灵动飞仙髻,那根发簪就插到了头上。
卫芙有一瞬间的恍惚,男子为女子梳妆描眉,她幼时在爹娘房里看到过!
她认为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崔珩这是在搞什么啊?
“好了,这样郡主就可以下车了,不用担心被人看了去。”
崔珩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艺,眼神卫芙还端详了一圈,卫芙都不敢抬眼看他。
他虽然披了件中衣,但没系衣带,大半个胸膛光溜溜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十分的扎眼!
真是要了命了!赶紧招呼姜鱼过来伺候。
姜鱼焦灼的一夜没睡,此时看着郡主殿下从鸾车下来,脸色红润,明眸善睐!
又见她衣衫素净飘逸,云鬓高绾,说不出的娇媚,显然毒已经彻底解了。
一向清冷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快步上前,将卫芙小心背到了背上。
卫芙本想自己走,动了动腿就放弃了!
她不想再丢人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此时天光微现,好在这里临近卫国公府角门的一条死胡同。
崔珩的侍卫都远远守着胡同口,大大缓解了卫芙的尴尬!
不得不说崔珩这个人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姜鱼带着卫芙很快消失在卫国公府的角门之后。
鸾车依旧安静,房顶上趴了一夜的墨一,顶着黑眼圈喃喃道
“女鬼不是走了么?
世子怎滴还没动静?
莫非——不好!
世子被女鬼吸干了!!”
墨一轻功超常发挥,一跃而下,剑一大意之下,竟然没拉住。
“世子别怕,我来救你!”
墨一猛地挥开层层的帘幕,车内的情况一览无余,墨一惊道
“.......??!大胆妖女!
竟敢对世子刑讯逼供!我去杀了她!
唔——”
话还没说完,被追上来的剑一一把捂住了嘴。
于是鸾车里不该看的一幕......剑一也看到了......
剑一“......”
他们英明神武的世子殿下,裸着身子浑身青紫,手上还拿着一根软鞭......
在高阳世子的死亡凝视下,剑一腿软了!
他真恨不得立刻自戳双目,该死的墨一,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拉着他陪葬!
真是被这个憨批害死了!
剑一迅速拉上帘子挡住春光,喊了一句
“属下该死,自行领罚!”
夹上墨一逃之夭夭了。
崔珩缓缓坐起身,手上的鞭子跟一条听话的蛇一样,盘上他的手腕。
鸾车外的天光透过缝隙照在雪白的床褥上,那一抹鲜红分外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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